「你在哪里学的?你跟人打过架?跟谁?黎之浚?」
琥珀色眼瞳冷冷的瞪她,他不打算回话,放任她胡言乱语。迷幻药的效果强过大麻,毎个人症状不同,她这样还算轻微的。
看来野蛮女不只道德感颇重,还是老得可以当恐龙化石的保守派。青春期的美国少男少女,派对上大麻迷幻药样样来,即使是上流社会也不例外,只不过他们的玩法比起普罗大众更隐晦神秘。
只要不沉迷,通常在派对上抽抽大麻,嗑一顆迷幻药助兴,没人会反对。这里是美国,享乐至上的美国。
出于一个有过丰富派对经验的老手的判断,她肯定没碰过大麻,没嗑过半颗药。
「盖上。」黎湛进房间取出一条毛毯,覆盖在她身上。
孟颖臻伸手去抓羊毛毯,忘了手中还握着杯子,剩余的水全打翻了,她指着那摊水痕格格笑。
「打翻了,我像个白痴一样,打翻水了。黎湛,你有看见吗?噢,不对,你没时间看,你正忙着揍人。等等,你要揍谁?」
「你再不闭嘴,我就要揍你。」黎湛脱去沾了血液与酒的西装,开始解衬衫扣子。
「你在干什么?脱衣服?好耶!大学毕业那一晚,我跟艾曼达还有妮可一起到酒吧庆祝,你知道的,有脱衣舞男的那一种酒吧。」她指着他呵呵大笑,差点岔气。
「那些男人的胸肌有多大,你见过吗?!」
解扣的手指一顿,黎湛静睇她酡红的小脸,听她滔滔不绝地形容脱衣舞男的特徵,不悦的情绪瞬间填满了胸口。
任由衬衫敞开裸露着强壮的胸膛,他在她身旁空位坐下,接过她挥舞在空中的玻璃杯放在桌上,抽过纸巾吸取毛毯上的水渍。
「我记得很清楚,有一个脱衣舞男长得跟你有几分像。」她伸出拇指与食指比了一下,晶亮黑眸笑得微弯。
「我还塞了一张纸钞在他裤子里,他要我请他喝酒,然后他再回请我吃饭。」
「那天晚上你喝了多少酒?」
「噢,只是三或四杯啤酒,然后一杯还是两杯调酒吧?」她的眼眸往上飘,困惑地蹙眉回想。
「所以你答应那个舞男了?」他挑高好看的浓眉。
她伸出手指,左右摇了摇,边笑边低哼:「嗯嗯嗯,当然不可能。那是狂欢夜,但是我很理智,我知道那个长得很漂亮的脱衣舞男不是你。」
「我是谁?」他淡淡问道。
「你是……呃,抱歉。」她伸出双手捧住他俊美的脸庞,眯起眼集中焦距,想用力看清楚他的模样。
他问了一个愚套至极的问题。黎湛眼底有一抹迷离的光芒,明灭不定,他深深望进她的眸心,看透她的全部。
「我知道你是谁,你是黎……」
温热的重量压在唇上,她被封了口,他的舌头柔软也强硬,潜入芳腔深处。她吻起来像太妃糖,发梢沐着一股果香,引领他的手去触摸拨弄。
「呵呵呵……」她在他的吻里笑个不停,长长睫毛掮打着他的脸颊肌肤,像两只顽皮的蝴蝶。
「停止,别笑了。」他啃咬她的下唇,吮舔起那片粉嫩的柔软,她的甜蜜足以令他牙疼,他发现自己停不下来。
「黎湛……你揍人,然后吻我。噢不对,不对。」她亢奋地大口喘气,笨拙的反吮他。
「你先吻了我,然后揍了大卫。等一下,我不懂,你为什么要吻我?」
「因为我想。」
「对,你是黎家的王子,想要什么就有什么。」
等等,好像不太对劲,啊——唔,她脑袋像一团棉花,除了轻飘飘以外,什么也想不到。
「不对,不对。」孟颖臻忽然推开他,用力摇晃脑袋瓜,嘴里飘出格格娇笑。
「你这家伙跟那家伙一样讨人厌,老是喜欢挖苦我,拿我寻开心,你不应该吻我。」
「闭嘴。我现在就要吻你。」沙哑的嗓音凑近她,深深堵住她扬成笑靥的粉唇。
唔,滋味真好。这便是接吻的感觉?他的味道嚐起来像酵浓烈酒,她探出软腻的小舌,勾动他,纠缠他。
一只大手探进了凌乱的襟口,掬住一边的乳房,隔着蕾丝布料轻柔爱抚起来,她的娇笑开始转变为呻吟,甜腻又娇镅,像幼猫的呜咽,可怜兮兮地,让人想好好疼爱。
他含住她的下唇,氤氳的眸光爱抚过她沉迷的小脸。显然神智不清的她诚实多了,她对他有感觉,对他的吻有反应。
但是当药效退去,恢复清醒之后,她会有什么反应?黎湛的嘴角勾起一抹莞尔的浅笑。
「嗯……我还要。」孟颖臻昏沉沉地睁着眼,两手扯紧往后退的黎湛,柔嫩如花瓣的双唇高高噘起,央求着更多的吻。
他伸出大拇指摩挲她的唇,经过吸吮,那两片唇瓣又红又肿,像多汁的野莓一般诱人。
「不,己经够了。」他强硬的说道,近乎命令。
她露出如同小鹿般无辜又迷惘的眼神,双手紧抓住他的衬衫领子,上身挺起湊近,主动吻上他,却被他躲开。强壮的大手将她压回原位,他顺手抄起毛毯盖住她,起身取来彩绘珐琅瓷水壶,将重新注满开水的杯子塞进她手里。
「喝下去。」他命令。喝大量的水能帮助药效早点代谢。
「不。」她抿紧唇线,笨拙地左右摇头。
「喝。」他握住她手腕,逼她拿近杯沿。
她不情不愿地就唇喝下,过了一会儿开始嚷着要上厕所,挣扎着要起身,却被滑落至脚边的毛毯绊住,差一点就撞上那面硬度可观的红木长桌。
他伸手拉住她,站起身的同时也将她往肩上扛,她尖叫一声,为突然升空的高度惊喜,然后笑得像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