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不劳阁下费心!”
“行了行了,炎,别打岔。去,端碗水来。”楚凛光见势不好,忙把楚凛炎支开,又冲木若晴说道,“别听他瞎说。这家伙就会胡说八道,这么大的人了,一天也没个正形。其实很简单,我待会施个法就行了,别担心,很简单。只是,某人可能要吃点苦头。”
“苦头?”木若晴还是听不懂。
“放心,不是你。当然,也不是我了。”楚凛光意有所指的瞅瞅楚凛炎,满脸的奸笑。
木若晴虽不太明白,但只看楚凛光那狐狸一样的笑容便也知道他打的不是什么好算盘,不过管他呢,反正要吃苦头的不是自己,更何况让那个人吃些苦头,自己也会觉得有些舒心,还真是与生俱来的坏心眼,这样想着,也不自觉地露出了一抹略显狡猾的笑容。
“喂,你们两个,说什么呢?笑得这么阴险?”取水回来的楚凛炎眼见自己刚离开不一会,这两个家伙就很有默契的一起坏笑,虽有些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但也直觉不是什么好兆头。
“没什么,刚跟若晴说笑话呢。”楚凛光见弟弟一脸的戒备之色,连忙敛了笑容,换上一副无害的表情道,“水呢?给我。”
接过了水,楚凛光顺手就将它放在了面前的桌子上,又从兜里掏摸了好久,最后终于轻吁口气,揪出了一张皱皱巴巴的黄纸。
在桌上略略抚平了黄纸,楚凛光伸出左手,用两根修长的手指夹起黄纸举到面前,另一只手则在黄纸上指指点点,口中念念有词,“叽咕叽咕”地也听不甚明了,大抵不过是什么咒语罢了。很快,便听得他一声大喝“破”,夹在左手手指中的黄纸应声便自燃了起来。
待那黄纸快要燃尽,楚凛光这才抖抖手,将火抖灭,将那燃后的灰烬连带着尚未燃尽的黄纸一并投入了适才的清水之中。顿时,原本清澈透明的一碗水变得浑浊起来。
“好了,就要行了。哎呦,怎么突然这么酸疼啊?可能是昨晚睡觉没盖好着凉了吧。哎,全身酸疼酸疼的,得好好活动活动才行。”看着灰烬渐渐沉入水中,楚凛光一边说,一边搓了搓手,又揉了揉手腕,接着甩了甩肩膀,又晃了晃脑袋,甚至还起身拉开了椅子作势要下腰伸展,却趁一旁看着他一连串奇怪举动发呆的楚凛炎不备,一把拉过弟弟的胳膊,顺势就用长长的指甲在弟弟的手腕上不轻不重地划了长长的一道口子。鲜血很快就流了出来,一滴一滴地尽数落进了桌上的符水中,使得原本已经渐渐澄清的水质重新浑浊了起来。
“楚凛光,你做什么?!很痛的!”楚凛炎仿佛坐在了爆发中的火山口似的,一蹦老高,连忙挣脱了哥哥的绑架,捂着伤口气愤地大声质问道。
“要叫我大哥!没规矩。”楚凛光丝毫没有对自己趁人不备偷袭的行为负责的意思,只是和平时一样,顽固地执着于弟弟的对他的称呼上,不屑的教训着弟弟,“不过用点你的血做引而已。一个大男人,有什么疼的?”一边说,一边端起符水递给木若晴,示意她喝下去。
“都是姓楚的,你怎么不用你自己的血?!”楚凛炎咬牙切齿道。
“啊呀,那是因为,因为,嗯,我想若晴应该更想要喝你的血才对。”楚凛光冲木若晴挤挤眼,无赖的笑道。
“是啊,我也觉得坏人的血喝起来应该更畅快些。”木若晴端着碗正要喝,听得此话,及其配合的答道,“依着我,还这么麻烦干吗?直接扯过脖子来,瞅准了动脉,就这么用牙齿狠狠地咬下去,那才叫痛快呢。”木若晴一边假意吓唬道,一边还特意露出自己的獠牙给楚凛炎看。
“你当我是吓大的?姐姐!真不愧是妖女,动不动就要咬人脖子。你当你是吸血鬼啊。”楚凛炎嘴上不肯认输,却不自觉地把身体又挪远了一些,“难怪光要找你回来入伙,我看哪,你们两个还真是臭味相投,就会欺负我这个老实人。”
“就你,还老实?那世界上的恶人还真都灭绝了。”楚凛光不以为然的耸耸鼻子,又似十分困惑地挠挠耳朵,道,“不是做哥哥的我欺负你,只是不知为什么,一见你这吊儿郎当没个正经的纨绔子弟模样,这气不打一处来。”
“你有资格批评我么?你自己还不是一般模样?”楚凛炎不服气道,忽又恍然大悟道,“我知道了,你这是在嫉妒我,哈哈,没想到哇没想到,没想到不可一世的楚凛光也有嫉妒我的时候,哈哈哈,实乃人生一大快事也!”
“够了,瞧你那德性!鬼才会稀罕嫉妒你!还有,要叫我大哥!”楚凛光一脸的不屑,可是他在称呼问题上还真不是一般的固执。
“哈哈,你这叫什么?这叫欲盖弥彰!您就别嘴硬了,省得越描越黑,哈哈,嫉妒啊嫉妒,被嫉妒的感觉真好。”楚凛炎一扫适才的倒霉相,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嘴咧都到了天上。
“那个,我可以问问,他为什么嫉妒你么?”木若晴也忍不住好奇心的趋势,不仅尽弃前嫌,而且很八卦的问道。
“噢,当然可以。那是因为……”楚凛炎也十分大度的要与别人分享喜悦。可惜话还没说出口,便被一旁脸黑得足以媲美锅底灰的家伙厉声打断。
“够了!你们两个,闲得发霉了么?吃饱喝足就赶紧出门给我干活去!今天完不成任务拿不到委托金就别想进门!”
意犹未尽的楚凛炎听闻此言不由得苦着脸与木若晴对看一眼,后者则正在做着一副皱眉撅嘴的懊悔状。果然,这老板,是得罪不起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