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个月这样训练的下来,整个队伍的精神面貌也焕然一新,不敢说战力提高多少,最起码士兵们对纪律、队列等基本常识洛知一二,体能也恢复了不少,让人感觉到整个校场上有一股隐隐杀气!余下的兵法和战斗经验只是在真实的血与火的战场上才能获得,只有久经恶战历练的军队无疑更值得信任。
李明看起来精壮了许多,那被晒做古铜色的皮肤紧紧得被绷了起来。最重要的是李明的博学让所有士兵倾佩,李明的平易近人让士兵感觉到他是自己中间的一员,李明的赏罚分明让士兵感觉到作战英勇就能得到升迁的机会。跟着这样的首领,士兵们都感觉到前途的光明,李明是他们心中的战神,一个不可战胜的神!只要战神不倒,胜利就属于自己的!胜利意味着什么,女人,财富,荣誉!
俗话说:“民以食为天!”就是在军事训练紧张的进行过程中,严衡也天天到李明这里汇报田地开垦状态,高句里在山城建设初期时,就考虑到土地开垦问题,后来陆续逃难的百姓的断断续续耕种,周边的土地稍微整理一下就能耕种。经过一个月开荒和整理,辽东军手里就有大概三千多亩的耕地,这不是地主阶级是什么,而且还是个名副其实的大地主。如果不是因为契丹人经常的掠夺骚扰,李明还打算把周围的山上栽种果树,湖里养鱼的世外桃源!想想带着几位美女,春天山上赏花,秋天湖中泛舟,多么惬意的事情。
任何宏伟的计划都是靠人来执行的,否则只能成为美好的空中楼阁!人才呀!宋朝就有诗人发出:“我劝天公重抖擞,不拘一格降人才”的祈求。李大叔也感慨道:“二十一世纪什么最贵,人才!”,现在李明处处也受到制约,只有军队上的安排还比较空余,其余的都是李明亲自处理,简直就成了管家婆了!人才呀,你都跑到哪里去了!从一个一无所有的流浪汉到拥有数千部属的义军首领,大小事务都要李明来管,就是想休息一下也是不太可能的!
严衡临时客串起行政首脑的角色,在苏倩儿的帮助下,内政也有条不紊开展起来,山下的农田也修葺成陇,等待时令的到来,严明带领着情报属的全班人马收集着契丹等草原民族的动向,兼带着收拢躲避在山林之中的难民!一直到三月底的时候,山城人数也激增到五千了!
李明除了关心军队紧张的训练工作上,所有城中大小事务都压在严衡和苏倩儿的身上,开始的时候在苏老爹的协助下勉强能够应付,人口逐渐增多,出现的问题也就越来越多,邻间纠纷,治安案件他们无法处理的事情就请军营中的李明前来处理,还有就是粮食!这几天的李明被粮食问题折磨得疲惫不堪。
这些事情还可以克服,就是古代的饭菜实在让自己难以下咽了,由于物资的匮乏,没有油,没有盐,更别说花椒,大料,还有什么味精了!现在李明所吃的饭菜就是把肉煮熟了,然后在把粟米放进去一起煮成的肉粥,真是羡慕别人一穿越就是皇帝了,王爷了,锦衣玉食,美妻成群的日子,自己呢简直就是丐帮帮主,甚至连帮主都不如,人家洪七公偶尔还有叫花子鸡,或者宫殿里偷顿大餐享受一番!
就是这样的饭菜一天才能供应两顿,一般农户家里都无法达到。农户家里的女人为了自己家的劳力吃饱,一天到晚只能喝两碗稀粥,把粮食和肉食让给男人吃,这样男人才有劲干活!孩子和老人也只能喝一点肉汤,这是偶尔。这肉食的来源也是辽东军组织猎户到山里打猎,然后按照人口分到每家每户手里!
被琐碎事务烦恼的李明,决定忙中偷闲逛一逛古代的街景,看看自己经营一个多月的城市是什么样子了!于是从统领府后门偷偷溜出来,带领着一名卫兵,来到山城的大街上,山城是仿照中原的城市风格,街道看得出设计还是比较大气,道路宽敞,两侧商铺林立,虽然随着高句丽的灭亡,这里已经荒废已久,但是作为高句丽最重要的军事要塞,防御大唐的东方军事门户,辽水以东的行政、经济中心,现在依然可以看得出往日的风光。城墙显得有些破败,有些处则摇摇欲坠,但是陡峭的地形,完善的防御工事,也让不善于攻城的草原民族望城兴叹。庞大的城区内,此时住户并不很多,显得十分稀疏,许多房屋因长期无人居住管理而倒塌。务农结束返回住所的人们,让显得十分冷清的街道顿时热闹了不少。
走到离西城门口不远的地方,是一片破旧的住宅,通道狭窄,堆满了各种各样乱七八糟的东西,看样子这是山城中的贫民区,作为领导,只有到第一线--也就是平民区去考察,才能真正的了解人民的疾苦,了解人民所想。于是放弃了宽敞繁华的大街,李明和卫兵沿着小巷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前走,连连撞到路边的东西。
中午时分,家家户户冒着炊烟,巷道里弥漫着稀粥的香味,偶尔传来诱人的肉香!怎么,这家没有任何动静,不时地传出咳嗽的声音。李明停住脚步,举目一望,一个破旧的小院落,四周用长短不一的树枝夹成的半人高的篱笆围着。叫杨二牛的卫兵(就是那个在山道上吓唬苏老爹的那个士兵)推开篱笆门,回头询问道:“大人,是不是进去看看?”
李明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杨二牛推开破烂的柴门,一只野猫惊起爬断墙离去,一只瘦小的黑狗看到陌生人的闯入,紧张的狂吠。这个院子很小,但是很平整干净,中间是两间土房,墙角边堆了一小堆柴火和几块板子,旁边放了两根长条木凳,院子里弥漫着一股很重的药味。
小狗的叫声惊扰了房间里面的主人,屋里传出一个甜美的女人声音,“谁呀,来了!”土屋的小门被推开了,从里面走出来一位穿着十四五岁的少女,眉清目秀,一身朴素的粗布打扮,但却很干净,上衣洗得已经有些泛白。少女的头发整齐的梳成个辫子,干净利落,面容白净,有一种说不出的玲珑之气,不过秀气脸上露出缺乏营养的菜黄色。李明打断刚要回答的杨二牛,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小姑娘,,于是拱手有礼道:“小妹妹,我们是路过这里,口有点喝,是否能讨一碗水!”。
“好的,你们稍等!”小女孩答应一声,然后轻轻的关闭上房门。“小莹,谁呀”里面传出一个老婆婆的声音。“两个过路人,口渴了!”那个叫小莹的女孩回道,“外面太冷,请别人进来吧”。小莹走出来说:“两位请进来吧!我这就去烧水!”,把李明请到房间后,然后去烧水去了。
李明走进屋里四周观看。这是一个很小的套间,里外两间,外面一间进门左手边是一个大水缸,紧挨着一个简陋的灶台,两口黑锅一大一小,用木锅盖盖着。旁边是一个小饭桌,这个破烂的桌子也几乎是勉强维持着站立,其实就是一块木板和几根木根钉成的架子。上面摆着一个菜板,几个碗筷整齐地叠放旁边。灶台下堆了些柴火。里面靠墙是一张床,一盏油灯摆在旁边,薄薄的被子上打满了补丁。通往里间的房门关着的,上面挂了一块洗得发白的蓝布门帘。一个年龄在五十左右的老婆婆躺在床上,微微立起身体招呼李明等人坐下。
“两位小哥还没有吃饭吧,家里也没有什么吃的,就委屈两位小哥喝点粥吧”不等李明推辞,老婆婆对小莹喊道:“小莹,你到柜子里取点粟米熬点粥吧!”,“娘,那粟米不能吃,那是种子粮!那是我们家今年的希望。我到邻居李大娘那里看看,能否借一点粟米呢?”小莹说完,起身叹了口气。
李明赶紧起身说:“大娘,谢谢你了,我们刚刚吃过了,不要麻烦了!对了,大娘你们还没有吃饭吧!”
老婆婆叹气道:“不瞒两位小哥说,我们家每天就吃一顿饭,粮食都被山匪抢走了,加上老身又有病,全靠小莹他爹上山打猎补贴家用!这不上山两天还没有回来,我真担心呀,小哥,你是不知道,开春时候的野兽特别厉害!”,说完努力的忍住将要掉下的眼泪。
李明安慰道:“大娘,你老身体不好,也别太担心了,相信大叔很快就能回来!”,然后回头对杨二牛低声说:“二牛,你去找严衡要点粮食,肉食,随便请一个大夫过来!”“是”,二牛答应一声,起身而去。
老婆婆起身着急的说:“这位小哥,水还没有喝,怎么??”李明过去坐在床边,解释说:“他一会就回来,大娘你身体不好,躺着说话吧。”,李明拉起冰冷而又破旧的棉被盖在老婆婆的身上。
老婆婆平复了一下剧烈咳嗽的前胸,断续的说:“让两位见笑了!家里实在太穷了!”,李明问:“大娘,你太客气了,对了,现在城里没有补助吗?”,“有呀,李大人真是好人呀,活菩萨呀!要是没有他,我们一家估计就会饿死在荒山之上了!现在好了,每人十天给一斗粮食,偶尔还分一点肉食。不过吃不饱,也饿不死了!呵呵。这不小莹她爹上山做了两天吃的干粮,就等明天城里分发粮食了!”,说完,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难得红润。大概聊了一会,李明了解到,由于严衡的粮食统筹分配,基本上顾及到山城里的每一个人,由于粮食储备太少,只能维持饿不死人的地步。
过了半个时辰,二牛回来了,带回了半石粮食还有一块肉,身后还跟着一位老者,看打扮像是大夫!李明赶紧招呼道:“这位是大夫吧,你先看一下大娘的病情吧!”,老婆婆赶紧起身说:“使不得,怎么让你破费呢?老身这是老毛病了,不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