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说,苏小染真的来过这里,而且,还在我所在的这个饭店吃过饭!
我兴奋地问着,但是线索仅此而已。没人知道后来她们去了哪里!但因为有这一点线索,我觉得拉斯维加斯如此温暖!我追在服务生的后边,想打听到更多,格格和我一起问着,她得当翻译啊,最后,服务生尖叫着,以为遇到了歹徒了。我的样子太恐怖了,缠着绷带,还着急赤白脸的样子,我是心急如焚啊。
哎,苏小染,你难道要折磨死我啊。
万里寻恋人,可是,我的恋人,你在哪里?
格格陪我在拉斯维加斯待了一周,最后,悻悻地离开。这个地方,苏小染肯定是来过,可是,她之后又去了哪里呢?
格格一直在鼓励我,一定会找到的,工夫不会耽误有心人。
(bsp;我说,不是耽误,是辜负!
我的心都快东一块西一块了,这几个月,已经人不人鬼不鬼了。
回了纽约之后,格格开车带我去到处逛,我好像失魂的人,见了人就问,看到过这个女孩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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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花乱》no。24(3)
苏小染的照片快让我磨破了,她站在南京的法国梧桐树下,一脸的坏样子,似笑非笑,正是我最喜欢的那种样子!这张照片,是我从她相册中千挑万选找出来的,春天的南京,她一袭白裙,白衣胜雪,人比花娇!
每天我像无头苍蝇一样,乱飞一通,我不知哪里有苏小染的信息,但凡闻到一点味道,我就会奋不顾身地扑上去,在和格格把美国很多州转了一遍之后,我忽然想起一个人来。
也许她可以帮我?苏小染临走之前我曾经和她说过,如果遇到什么特殊情况可以去找她,看,我都忙晕了,我怎么会把她忘记了呢?
叶凡渔。
小宽的姐姐。
曾经,她供给我们好多钱花,我留有她的地址,她在美国的华盛顿,小宽死后,我们曾经有过一段时间联系,可后来渐渐失去了联系。我把叶凡渔的电话和地址给过苏小染,她说,恐怕没什么用吧,但还是收了起来。
对,这是个巨大的发现,至少,她可以帮上我啊。
我赶紧打她电话,对方却告诉我,我打错了。
看来,她换了电话。
我准备去华盛顿,格格说,去吧,不要放过任何一丝机会。
这个受美国文化熏染的女孩子对我的执著已经不再嘲讽,她说,你这样的傻瓜,是顶级的傻瓜,很让人感动的傻瓜,这个世界上快绝种的情痴!
她决定陪我去华盛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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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花乱》no。25(1)
是的,我不想放过一点线索。
这是我多年后第一次见到小宽的姐姐。确切点说,也应该是我的姐姐,如果没有她,我可能读不完大学。
她正在修剪花园,背影修长美丽,穿一条波西米亚风格的长裙子,带流苏的上衣。
叶姐姐,我喊她。这一声喊差点让我掉眼泪,多少年了,我想象着她的样子,一定和小宽一样漂亮,一定也是那样让人难以忘怀。她转过脸来,我看到一张类似张曼玉的小脸,脸上很祥和。我说,我是沈丹青。
沈丹青,小宽的哥哥。
对,我说,是的,我是小宽的哥。
来,里面请。
我跟随她来到凉亭坐下,她没有表现出过度的热情,这出乎我的意料,我以为,她会拥抱着我哭,因为我,她可能想起死去的弟弟来。
可她没有。
她端出两杯咖啡,然后说,沈丹青,你移居美国了?
不,我解释,我来找我的女友,她来美国之后,就和我失去联系了,我曾给过她您的地址和联系方式,不知道她是否联系过您?她叫苏小染。
是的,她联系过。
啊?我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什么时候?您能说得详细一点吗?
看我如此激动,格格按下我,你听姐姐说完。
叶凡渔平静地看着我,我只接了一半电话就断了,她说是你的女友,她说她想和我借些钱,我还没有说话,电话就断了,再打过去,没人接了。
再打,就关机了。
就是这情况,我当时正处于焦头烂额的状态下,不仅生意滑坡,感情也出现了问题,正闹离婚,所以,也就没有在意,但是,我是接到过这样的一个电话的,我以为你也在美国,根本就没放心上,如果你不来,我已经忘记了这件事情了。
我的天!苏小染就这样错失了一个机会。
她肯定是出事了!
不然,她绝对不会给叶凡渔打电话,不到万不得已,谁会给未谋过面的人打电话?
她没钱了,为什么不回国?为什么还要打电话借钱?为什么?
所有的疑问更让我坚定了自己的猜测,苏小染出事了,她真的出事了。
我更慌了。
叶凡渔说,别慌,总有办法找到的,你可以报警,美国的警方很完善的,或许他们可以帮你。
是的,我一直想通过个人的努力找到苏小染,我一直觉得她在哪里等我,我不想把这件事情闹大,但是,叶姐姐说得对,我应该找警察,或许她真有事,如果真和警察有联系,那么可真的不是小事了!
那天晚上叶凡渔请我吃的饭,地道的家乡小炒,我好久没有吃到这么美味的菜了,可我却没什么胃口,忧心忡忡。叶姐姐没有对我的寻找做出任何评判,也许小宽的朋友就应该是这我种人吧,重情重义,不到黄河不死心,爱上一个人,就是刀山火海也要去闯。
我没有提感谢叶姐姐过去帮我的事,感觉很俗,我看得出来,叶凡渔话不多,也是愿意把话放在心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