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阅读_弟弟 - 火灭小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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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阅读(1 / 2)

他闭着眼轻轻地叫了一声。

弟弟一下子紧紧地箍住他。他感到弟弟火热坚硬的性‘器顶着自己的大腿内侧。

许平在弟弟的头顶轻轻吻了一下。

他放开搂住弟弟脖子的手,解开了围在自己腰间的浴巾。

许平一丝不挂,阴’茎已经勃‘起了。

他靠在墙上,面对弟弟打开双腿,把自己所有的一切都展现给面前的人看。

许正痴痴地看着他。

他拿过润‘滑剂的瓶子,把透明的溶液挤在自己的下‘体上。

他开始很慢很慢地抚摸自己的阴’茎,玩弄自己的阴‘囊。

他知道弟弟在盯着自己看,他仰起头闭上眼睛不去看许正。

他的手指慢慢往下,在穴孔的周围打转,直到手指和孔穴都变得湿漉漉的,才慢慢地把一根手指插进去。

开始只有指甲盖那么一点点,然后越来越深,直到整根手指没入不见。

许平轻吐一口气,停了一下,才开始慢慢地抽插手指。

一下,又一下。

即使闭上眼睛还是可以听到身体内部传来手指摩擦的淫’靡的水声。

他尽量不去想自己赤身裸‘体对着弟弟大张双腿的羞’耻样子,

在月光下,许平白皙的身体仿佛夜光珠一样散发着莹莹的光。他的表情有着些微的痛苦,仿佛圣洁的受难的教士,但是他的身体却散发着完全相反的淫’乱的气息。

许正从没见过这样充满惊人诱惑力的哥哥,他大口地喘息着,他觉得自己的身体热得快要爆炸。

这个时候,许平的身体里已经塞入两根手指。

它们进进出出,偶尔露出一点艳色的内’壁,很快又被动作遮蔽。

许平抽出手指,润‘滑剂因为摩擦已经变得粘稠,手指间有细密的银丝。许平把它们抹在自己的大腿上。

他睁开眼睛,偏着头去看弟弟。

“知道怎么做吗?”他垂下眼睫仿若害羞地轻轻问。

许正的喉结上下起伏着,没有说话。

许平搂着弟弟的脖子吻他,一边跟他唇舌纠缠,一边把他轻轻推倒在枕头上。

他用一只手捂住弟弟的眼睛,仰起头,慢慢地慢慢地把弟弟火热坚硬的勃‘起吃进身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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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第43章

四十三。

我把这远方的远归还草原

一个叫木头一个叫马尾

我的琴声呜咽泪水全无

——海子

很长时间里,许平没有动。

疼痛像尖锐的矛一样刺穿了他的身体,他觉得自己快要被撕裂了。

他什么也不能做,只能咬牙硬忍着。

就连呼吸都让他觉得疼。

许正拉开捂在自己眼睛上的手,吃惊地发现自己的阴‘茎正深埋在哥哥的身体里。

又温暖又紧致。

因为疼痛而引起的轻颤像电流一样在许平的身体里流窜,这让他不由自主地绷紧下‘体。它的甬道像某种会呼吸的活物一样一张一弛。

哥哥身体带来的欢愉像海潮一样席卷了许正,他从来不知道自己可以对哥哥做这样的事。很久,除了痴痴地看着跨坐在他身上的人,他什么也没有做。

许平痛苦地紧皱眉头,连他的阴‘茎都因此而萎靡了下来。

弟弟试着想要坐起来。

许平疼得仰起头“啊”地呻吟了一声,他按住弟弟的胸膛:“不要动。”

许正撑起上半身,停下了动作。他可以看出来哥哥的痛苦。

“不做了。哥哥疼。”

他伸出手去想要把许平从自己身上抱下来。

许平摇了摇头。他面色苍白地笑道:“傻瓜。”

他微微弯下腰给了弟弟一个吻。

他拉着弟弟的手放在自己的性‘器上,带着他轻轻地抚摸自己,一下,一下。

他拿开手,偏着头看着弟弟。

许正停了一下,他看着哥哥一会儿,然后重新开始上下抚摸。

许平仰起头,闭上眼睛。他感觉到弟弟的手抚弄着自己的阴‘茎,他的手心很热。

许平动了起来。他慢慢地抬高腰部,又慢慢地坐了回去。动作的幅度很小,但是带来的疼痛却剧烈。弟弟的东西又热又硬,跟肠壁摩擦的时候,像烙铁一样快要把他的身体都烧穿了,他强忍着不让自己叫出声来。

叫出声来的是许正。他从未经历过性‘爱,在紧致甬道里摩擦的快’感像巨浪一样把他高高地抛起来。

“哥哥!”他大声叫道。

许平拉着他的手让弟弟的上半身坐起来。

他搂着弟弟的脖子,偏过头跟他深深地接吻。

弟弟的手臂紧紧地环抱着他,弟弟的粗大阴‘茎深深地埋在他的身体里。

他紧贴着弟弟的身体动了起来,这一次又深又重,他感到弟弟的性‘器擦过肠壁,在即将脱离自己身体的那一刻,他又重重地坐了回去。

弟弟大声地呻吟起来,连脚趾都开始蜷缩。

许平觉得自己像卷入深不见底的漩涡,他的身体发出疼痛的讯号告诉他要停止,他的精神却愉悦得仿佛进入天堂,他觉得自己像是中世纪鞭笞身体而进行祷告的教士,肉体的痛苦反而带来精神上的欢愉。

他重重地拉开身体,又重重地坐下。

他的身体仿佛变成了器具,他的灵魂却站在看不见的彼端。

弟弟粗糙的大手在他光裸的后背上抚摸,他的一边屁股被粗鲁地揉捏到变形。

弟弟已经开始急不可耐地挺腰。

我快要按不住他了,许平闭着眼想,他学得很好。

他紧抱弟弟的脖子,如同在大海中漂流的人抱住一根浮木。

许正的手臂环抱着他,他的东西在他的身体里猛烈地来回挺进。

疼痛像闪光弹在他脑海里爆炸,让许平的眼睛几乎看不到东西。

太快了,太痛了,跟我计划的完全不一样,他想。

他抓着弟弟的肩膀,手指几乎陷进弟弟的肌肉去。

他想叫,但是嗓子却像被棉花塞住的乐筒,怎么也发不出声音。

他的身体被弟弟撞得一下一下向上抛起,仿佛在暴风雨中被大浪卷得摇摇欲坠的舢板。他停止了动作,如同风暴中放弃挣扎准备听天由命的人。

弟弟像野兽一样攻击着他,全身的肌肉都因为兴奋而紧绷着。他结实的身体,布满汗水的皮肤,脖子上绷起的青筋,让他充满了一种原始的压倒性的魅力。

文明的、世俗的一切在他身上几乎没有留下痕迹,他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像一头孤独的游弋在无人星球的狮子。

“别抛弃你弟弟。”

许平的脑海里猛地响起这句话,然后他像被刺穿了一样地大叫起来。

“啊啊啊——”

他一口咬在弟弟的脖子上,重重地、毫不留情地,他尝到了弟弟脖子上津津的汗液,又咸又涩。

突如其来的疼痛只让许正更加兴奋,他两只手抓着许平的大腿,强迫它们分得更开。他想要深深地把自己埋进哥哥的身体里,不仅是因为哥哥温暖紧致的身体带给他强烈到无法形容的快感,而是在做这件事的时候,他感到从心脏的一点散发出的狂喜,仿佛他一生都活在黑暗里,追求着连他自己也不明白的光,当这光亮终于展现在他的眼前,这样微小而明亮,他激动得手足无措,只能拼尽全力向着那唯一的一点狂奔。

他紧紧地抱着哥哥,这一生中他从未这样紧地抱过一个人,他额头上的汗水溅在许平的背上,他用手掌把汗滴在哥哥光洁的背上抹开,从头到脚,哥哥是他的了。他第一次产生这样的感觉,他深深渴望却从未得到的,他的眉毛,他的眼睛,他的嘴巴,他的脖子,他全身每一块骨头,他皮肤下每一块血肉,他生命中唯一的光,现在都是他的了,完完全全的,都是他的了。

许正大吼一声,把自己埋得更深。在他看不见的甬道里,哥哥的身体吸附着他,引诱着他,他觉得自己像是一只蜜蜂,被眼前香气馥郁的花所吸引,他的刺扎进花的甬道里,每次在他觉得已经是尽头的时候,却发现甬道只有更深更长。

他把哥哥从身上抱起来,平放在床上。

许平的身体莹白瘦削,舒展如同在夜晚盛开的昙花。

我是一只蜜蜂,许正在脑海里对自己说。

他分开哥哥的大腿,把自己的刺深深地、缓慢地扎了进去。

许平已经什么也不能做,什么也不会想了。

他像一只被钉在标本台上的昆虫,偶尔因为疼痛轻颤身体,剩下的时候则抱着弟弟的脖子任由他在自己的身上挺动。

他不知道过去了多长的时间,黑夜漫漫,似乎永无尽头,但是白天,许平想,但愿白天永不要来。

他抬起腿夹住弟弟的腰,把他向自己拉得更近一些。

弟弟低下头来吻他,一边吻一边坚定地在他身体里进出着。

许平想起小的时候,他用家里的大澡盆帮弟弟洗澡,许正还那么小,手脚都软软的,肥皂进了眼睛里会疼得像小猫一样地叫,话也说不清楚。他自己也只有七岁,小学二年级,那个时候太阳似乎格外明亮,天空奇异地湛蓝,世界简单而清晰,就连每一朵花都绽放着独一无二的色彩。

许平想起弟弟坐在澡盆里打水玩,他拿着毛巾走近,弟弟抬起头,他的眼睛又大又明亮,在从玻璃窗投进浴室的阳光下,他伸出手等着自己抱他。

“嗯……”许平难耐地呻吟起来。

弟弟的东西好像在他的身体里变得更大了,火热的坚硬的阴‘茎像楔子一样劈开了他又填满了他,每次抽离身体的刹那,仿佛连自己的灵魂都被吸走了。

下‘身已经痛得麻木,但是在身体的深处,又有一种暂新的奇异的酥麻感在苏醒,一开始不过是像抽芽的种子那样微弱,在无边无际的疼痛中伸手搭救自己一把,慢慢的开始不着痕迹地生长,伴随着弟弟的每一次冲撞,顺着自己的血脉抽出新的枝条,它们沿着自己的大腿不断地向全身盘旋生长,每一次弟弟带来的快‘感都开出一朵小小的白花,花谢了又长出了新的藤蔓,更粗更紧地抓住了他。

“啊啊……”许平大叫起来。

他捶打着压在自己身上的弟弟。疼痛他可以忍耐,但是这仿若灭顶的快‘感却要把他从内部撕裂了。

第一次,他对自己的身体感到害怕。

“不做了!你下去!”他惊恐地叫道。

弟弟听到了却仿若不闻,他无视哥哥在他背上乱捶乱抓的两只手,抱起许平的两条大腿,把它们分开到匪夷所思的程度,事实上,他把许平的整个下半身都完完全全地打开在自己的眼前,他看到哥哥形状优美的阴‘茎,饱满的囊‘袋,和被自己深深填满的孔穴。

他看到自己露在外面的勃‘起上沾满了粘稠的被捣成白色的润滑液。

他微微抽出来一点又重重地顶了进去。

哥哥一边急剧地收缩着肠壁一边像被电流击中一样颤抖着大叫,他的表情虽然带着痛苦却充满了一种神秘的欢‘愉。

性‘感至极。

他弯下‘身去拼命吻他。

许平大叫着,弟弟像野兽一样在他的身体里进出,每一下带来的快‘感都像巨浪一样把他打得高高抛起,他仅存的理智是系着他唯一的绳索,可是这条绳索已经快要被绷断了。

“啊啊……别这样!别这样!”他哭喊着连自己也听不明白的话语。

巨浪只来得更高更猛,快要将他没顶。

我要死了,许平想。

他剧烈地挣扎着,疯狂地踢着腿,想要把弟弟从自己身上踹下去,可是弟弟像山一样压住了他。他抓住他的腿,如同两只铁钳。

许正的脸部肌肉微妙地紧绷着,这让他的表情看上去又陌生又危险,甚至带有一种无法反抗的恐怖魄力。

许平一生从未见过这种表情的弟弟。

他的眼泪顺着眼角流了下来。

他不再感到疼痛,只有快‘感激打着他,一浪又一浪,他感到自己灵魂深处有什么连他自己也不知道的东西就快要被放出来了,它们在黑暗里沉睡了太久,可是现在他的身体要被弟弟弄坏了,那个被紧紧地密封在自己身体里的东西快要逃出来了。

他紧抱着弟弟的脖子绞紧身体。

许正用力捏着他的屁股,用一种前所未有的力道重重地毫不留情地捅了进去。

“啊啊啊……”许平张大嘴屏住呼吸茫然地睁大眼睛。

他被抛上了很高很高的天空,云层之上是炽热的无法直视的太阳。

他像小便一样淅淅沥沥地射了,白色的精‘液沾满了他的前胸和肚皮。

在他从高‘潮的顶端掉下来之前,弟弟紧紧抱起他,大吼着把自己的体’液灌进了他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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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第44章

【河蟹吃掉3394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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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第45章

四十五。

我就要动身走了,去茵纳斯弗利岛,

搭起一个小屋子,筑起泥笆房;

支起九行云豆架,一排蜜蜂巢,

独个儿坐着,树荫下蜂群嗡嗡唱。

——茵纳斯弗利岛

许平浑身赤裸地在床上醒来,看到的第一眼是窗外的蓝天。白云闲适地在天空缓缓飘流,天空澄蓝而清澈,他听到鸽子在邻居的窗台上咕咕地叫,然后扑棱棱地展开翅膀飞走了。

气温很高,他热出了一身的汗,粘在身上很不舒服。

星期一的上午十点,弟弟已经去工厂上班了。走的时候许平还在睡,他累坏了,一整个周末除了吃饭上厕所,他和许正几乎没有离开床一步,做到最后,好像连大脑都烧坏了,什么也想不起来,只会本能地追求肉体的快乐,像中了毒瘾一样,一刻也无法离开弟弟的身体。

许平抚着微痛的脑袋坐起身,股间酸麻,浑身上下都懒洋洋的。

半睡半醒之间,弟弟好像跟他说了什么,还吻了吻他的唇,他糊里糊涂地回答了几句,究竟说了些什么,许平自己也想不起来了。

他忍着头痛慢慢挪到客厅打了一通电话,跟工厂的主管确认了弟弟已经平安抵达并且正在搬箱才放下一颗心。

他挂上电话,发现答录机已经被留言塞爆了,十几通未接来电,几乎都是主编王则栋打来的,只有一个不认识的号码。

他不想听留言,顺着不认识的号码拨过去,发现是医院的总台,接线的小姑娘问他要转哪一个科室,他停一停,告诉对方自己拨错了。

许平一丝不挂地在客厅的沙发椅上坐了一会儿,阳光把整个客厅都照得透亮,他从未试过这样大咧咧地不穿衣服在家里走来走去,但是此时他却觉得阳光晒在他裸露的肌肤上的感觉非常新奇,好像有无数看不见的小手在挠他的痒。

楼上楼下都静悄悄的,邻居们都上班上学去了,连弟弟也不在家。

他第一次被一个人留在家里,好像整个世界都在阳光里荒凉了。

他站起身,去浴室冲了一个冷水澡。清凉的水激得他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但是头脑却一点一点清醒过来。

他一件一件地穿上衣服,扣好扣子,在镜子前理了理头发。

直到全身上下穿着得一丝不苟,许平才重新在电话旁坐下。

按下收听键的瞬间,王则栋的声音就像狮吼一样响了起来。

“许平你还想不想干了?!电话也不打一个就无故旷工!!上午开会全部室的人都到了就你没来!今天要交校对的稿子你知不知道?!你这个月的奖金是一分钱也别想拿了!你赶快给我回电话!”

许平按下了跳过键。

后面的三通留言跟前一通大同小异,王则栋用不同的语句和方式发泄着暴躁的心情,威胁要扣除许平的工资和奖金,让他这个月去喝西北风。

许平连眉毛也没皱一下。

第五通留言是医院打来的,留言非常简短,请他务必尽快来医院讨论一下手术治疗事宜。

许平没有继续听下去。

他洗掉了所有留言,提着包出了门。

他先跑了一趟银行。附近的工商银行不管在什么时间人都很多,排了老长的队,里面的空调坏了,这让每个人的心情都变得很糟,队伍最前面的老头不知道为什么跟柜台的工作人员吵了起来,骂骂咧咧地说得很难听,排队的人一边拿报纸扇着风一边抱着胸冷眼旁观。到处都闹哄哄的,惹人心烦。

许平等了一个钟头才轮到他。柜台的工作人员是刚才同老头吵架的那个,语气和心情同样恶劣,许平隔着玻璃窗看着她,发现她眼眶都是红的。

每个人的生活都有无可避免的不如意的一面。

账户里存着二十来万,许平取了一万块出来,用黑塑胶袋裹着收在公文包里,出了银行。

他伸手招了一辆出租车,直奔人民医院。

他坐在肠胃科的门诊室里,对面是上周五宣判他得了癌症的张医生。

张医生从花框的眼镜下仔细审视他的表情许久,摘下眼镜放在桌上,两手交握道:“本来我们不应该跟你谈治疗方案的,病人本身不清楚实情,治疗效果会更好一些。”

许平想想道:“我父母都去世了,我弟弟智力有问题,什么也不懂,家里也没别的亲戚了。”

张医生点点头。

“你有没有什么问题要问我的?”

“像什么?”许平有些茫然。

“一般的病人开始都很难接受自己得癌症的事实,大家都希望是误诊,所以通常会要求进行多次化验和诊断,有时候还会私下到其他医院去做检查。”

许平点点头。

他低头沉默了很久,突然问:“大夫,癌症这种病会遗传吗?”

张医生愣了一下才回答:“虽然临床上没有严格地证实,但是确实有这种说法,尤其是乳腺癌和肝癌患者的亲属,他们得癌症的几率相对普通人是要高一些。”

许平扯开嘴角似有似无地笑了笑。

“几率高一些并不代表一定会得,关键还是要看后天的精神因素、环境因素和饮食习惯。工作太累,压力过大,饮食不规律等等,都有可能是得癌症的潜在原因。”

许平垂下眼帘。

“最重要的是病人需要明白,癌症并不代表死亡,即时手术治疗会有很大的几率痊愈。不管什么时候,都不能放弃希望,丧失信心。”

许平轻轻点头。

“手术的日期最好早些安排,之后还有化疗,你可能需要在医院里住一段时间。”张医生顿一顿,“手术和住院化疗的费用不便宜,加加减减恐怕得有十来万。”

“我明白……”

医生舒一口气。

“你同意的话,我们今天再做一遍检查,确诊之后就把你转入本院肿瘤科,手术的日期要早些安排。”

许平有些吃惊地抬起头:“您不负责手术?”

张大夫一边填单子一边摇头:“帮你动手术的另有其他医生。你放心,肿瘤科的赵大夫是德国留学回来的,有多年的临床经验,做过很多同类的手术,他的技术很过硬。”

许平只觉得一阵阵头晕,几乎喘不上气来。

他抓着桌角颤声问:“赵德胜医生?”

张大夫抬起头:“你认识?他在本市算是小有名气的。”

许平想起那开得铺天盖地的雪一样的花,想起爸爸插着管子躺在床上虚弱得坐不起身,想起红色的手术灯和惨白的医院长廊,想起一个戴眼镜的医生走出来摘下口罩对他说:“家属做好准备吧。”

他大口喘气,好一阵子才惨笑着回答:“怎么不认识,我爸就是死在他的手术刀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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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第46章

四十六。

我将得到安宁,像朝雾

降落在蟋蟀唱歌的地方;

午夜和正午一样光明,

傍晚,红雀的翅膀轻飞。

——茵纳斯弗利岛

许平从人民医院的大门出来,正午的阳光炽烈得让人睁不开眼。

门前停了一长溜出租车,一个中年司机“哔哔”地按喇叭,远远地从车窗探出头大声问:“客人走不走?!”

许平却像没听见。他缩着脖子一步一步下台阶,不知怎的一脚踩空摔了下来。

大约样子实在滑稽,旁边有人哈哈大笑起来。

许平恍若不闻地慢慢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捡起一旁的公文包,却发现皮鞋掉了一只。

他从草丛中拾起皮鞋,有些迟钝地弯下腰去套在脚上。

皮鞋的前端裂开了口,一走路就“吱呀”地响,露出里面补过的黑色袜子。

出租车司机撇撇嘴,缩回头去重新抖开报纸看了起来。不多时一个母亲带着儿子从医院看病出来,钻进了等待的出租车,在“突突”的尾气声中混入城市的车流。

许平看着车子消失在街角,慢慢地转回头。

他穿着裂口的皮鞋随便捡了个方向往前走,每走一步左脚的鞋子都像捕食的鳄鱼一样张开大口。

有个穿着白裙子的小女孩指着他叫:“妈妈,妈妈,你看他的鞋。”做母亲的尴尬地四下看一眼,拽着女儿的胳膊把她拉走了。

许平什么也没听见。

他觉得自己像是失聪了,听不见汽车的轰鸣,听不见人群的噪杂,听不见小贩的吆喝。他走在热闹的大街上,人头攒动,四下里却像无声电影一样死寂。

他推开挡在他前面的一个挎着菜篮子的大妈,对方回头瞪了他一眼,不耐烦地骂了一句。

什么也听不见。

许平拍拍耳朵。

多奇怪,许平想,我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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