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着换电池。我忙解释。
由此可见我的先见之明。由此可见一切都是注定的。我开不了口,注定了那个人不会是我。我还是继续画我的绵羊吧,拾起笔实在是迫不得已。徒弟要我在其衣服上进行创作,我惶恐道“不行,我的环保意识是很强的。”但眼见她就要跪下来给我磕头了,我也算情有可原吧。
校霸总在第一节课下课时要我陪他去买粽子,理由:没吃早饭。还有个不是理由的理由:我是市霸,应该照他。我顿时无语。当然现在已不是第一节课了,但细细想起来,觉得自己很幸福,我妈每天早晨总是替我做好早餐才出门的。
体育课。我极其难得地踢了一回足球,居然包揽了本方的全部进球,共5个。这在正式比赛中绝对是一个惊人的数字,但坝坝球就另当别论了。我竟然有点得意,尽管我浪费的机会比把握的机会要多得多;鞋踢坏了也不介意。有这份好心情就不错,再在接下来的历史课上美美的睡上一觉,即使圆明园被焚化一千次也不管了。
中午放学的时间终于来临,很高兴。我的风间苍月再一次大败万衰神的右京,但仍以填饱肚子为要,于是匆忙离去剩下爱灵之仙树继续孤身奋战。
12点半的外婆为饥饿的我端出丰富的午餐,1点半的外公为睡着的我盖上柔软的被子,如果世界上真有一个上帝――我宁愿有(不要骂我唯心),我祈祷上帝保佑他们,forever。
小明的《蜡笔小新》还是受欢迎的。作为高三的学生,为小新的“大象”舞而大笑不止,实在是可耻的事。但没办法,没有小新,固然不再可耻,那简直叫可悲。包谷的催眠术已达炉火纯青的地步,我们又不要修炼忍术。英语课还算有点意思,订正作业时可与竹,虫一决高低。通常以题错得多为荣,被称为“领先”。这次徒弟竹的“命中率”出奇的高,于是我不免有些惋惜地说,哎,你怎么又遥遥领先了,给点chance,让我赶上你吧。徒弟竹说,你就当一次绿叶,衬托衬托我这朵红花吧。我说,你总在适当的时候让我感到欣慰。实际上,昨天和她打赌(以作业正确率为标准),结果我输了,需要到“one8”去买薯圈请客。惨,为什么打赌总是输?想到这,那残存的一丝“欣慰”立刻无影无踪。
才下课,爱灵之仙树就跑来借书。他近来爱上侦探小说,已先后从我这儿读到了波洛,亚森罗宾及金田一耕助。福尔摩斯说,人的大脑就像一间阁楼,若把不必要的东西装进去,有用的东西就无处可放了。此言不假。比如我在解数学题时,脑中就常常没来由的冒出一句江户川柯南的经典台词“真相只有一个!”;又如考试构思作文,眼前往往浮现贝克街或凶案现场的密室之类。我对自己说应该让侦探们歇歇了。现在竟有一人步我后尘,无所畏惧,无可救药,借吧。在此有一点需声明,爱灵之仙树系男性。赵辛楣曾教育方鸿渐说“一借书,问题就大了”,因借书是“男女恋爱的初步”,故我是很忌讳借书给女性的。
我找来去匆匆借地理试卷,却发现他的订正并不比我的高明多少。又撞上劳尔的小老婆,她重复了“我明天给你带iverson的海报”这句话。
你昨天也这么说。我面无表情的提醒。
上课时,白痴的条子总是很多,而我则成了苏伊士运河,十分繁忙,也十分烦。一般我采用空投能够命中目标,偶尔失手,只能百分抱歉地叫发送者再炮制一份。白痴和我同桌时,我总给她的脑细胞以诚恳的洗礼。现在却没人让我洗刷,咪小虎,竹,虫都比我聪明。我喜欢比我笨的人。我想她笨笨的样子。不行不行,我要认真听讲,好好学习,我不能再想,我不能再想,no,no,no……大概弗罗依德的心理暗示起了作用,我的上眼皮开始严重超重。
在楼梯口遇见和尚,一同上楼。我还记得当初他传授的麻将秘籍。但这次他说了一句话,我就消化不良了。他说,你的作文陪伴我度过了高中三年的生活。言下之意,他的作文,因为我,便没有出头之日了;言下之意,他在我的阴影下苟活了三年(没那么炫吧?),虽然我的作文“小”有名气(大言不惭),但毕加索的真迹总在幼儿园里展览,你还笑得出来吗?当时,我本准备保持沉默,因开口有打击别人自尊的危险。但我终究忍不住,很小心的指出,你究竟是在夸我还是在损我?
我怎会损你。和尚一边笑答,一边飘进二楼左角。唉,理科班的,很强。我无奈地摇着头,闪进三楼拐角。
我为何选读文科,一时有点想不通。因为在生化物会考过后,我没用地开始怀念它们,尽管之前我没有天赋且厌恶它们至于想把书烧掉。可叹人们总在失去之后才懂得珍惜。有的男生在回答选读文科的问题时总一本正经的说有美女(现在才知道名不符实)。我却纯属头脑发热,仗着自己地理历史政治差劲(生化物更差劲),语文还算有点天分,就去了。最终证明了前辈们早已证明的血的事实:文科班的男生,不像国有资产,既不具有量的优势也不注重质的提高。而且,就因为我在语文月考中小试牛刀,就被狠k了一顿。他叔的,比母系氏族时期还压抑。我骂了一句。不敢说“妈的”,“娘的”,那样有歧视妇女的意味。看来男女是真的有必要划清界限了?高二时,我还是文学社的编辑(现在退休了),要交稿给社长(高一的),很为难。最后,我把稿子递给800,理直气壮地说,我是男同志社长是女同志不方便找她你和她都是女同志才好开展工作。800奇怪地看我。她当时也是文学社的编辑但后来却不是光荣退休,而因作品抄袭被炒掉。这就解释了为什么这么多年来她的作文始终没有超过我。做人真的很重要,作文首先应学会做人,我相信。也就是说,作文就是在攒人品,是一种人品的比拼。
晚自习前照样要到气院食堂去填饱肚子。但很不幸,被小明发现我的菜比他们多,我都吃不完。万衰神居然自以为是的解释道,人家看你长得帅。我差点没把盘子扔过去。又转念认为这符合社会主义的分配原则,按劳分配为主多种分配方式并存,很合理嘛。
晚自习乏善可称。瘟得痛一直在吹嘘他cs的光辉战绩,我漠然,如果我手上有一把ak-47……算,猪是一种植物,原谅猪吧,何况ak用在植物身上也太浪费。暗无天日呀,我没去动物园,还要终日与猪,恐龙之类为伍。我曾对咪小虎说在这个班上我只欣赏一个人。是谁,她猜不到。我自己,我回答。至今我也觉得自己太自负了,可不曾后悔说出这句话。天理何在,我想大喊。情绪不好,down到极点。
怎样才不会浪费生命,虚度光阴?全能的主,请告诉我。我不敢想有一天终会老死。只有夏天盛开的玫瑰才放肆的嘲笑落叶,而自己却不敢面对被搁在玻璃瓶的岁月。
终于熬到放学时间,我差一点忘了一句话。我没勇气真的说出来,似乎也没必要。但我还是要说。
好吧,我就在心底里说吧。“要我怎样忽视你的存在呢。”我对着前方默念。然后拽着书包头也不回地冲出教室。没办法实现关于加尔福特的计划了,因电友(电玩友人)在“另一班”,都还在上课呢。而本班电友来去匆匆又总是来去匆匆。算。
北半球的冬季昼短夜长(亏我还记得),漆黑的夜幕伴着寒冷的夜风,我的“2008”在寥落的街灯下展示它并不优美的曲线。我也感到了,那孤独。但对付这位老兄我总不缺少办法的。自顾自的,我并不高明,念起了周杰伦那含糊的rap:
城市霓虹不安跳动染红夜空
过去种种像一场梦不敢去碰一想就痛
心碎内容每一秒钟都有不同你不懂
连一句珍重也有苦衷也不想送
寒风中废墟烟囱停止转动一切落空
在人海中盲目跟从别人的梦全面放纵
恨没有用疗伤止痛不再感动没有梦
痛不知轻重泪水鲜红全面放纵
思维的残片在断续下坠:圣战…荆棘鸟…时间…方向…天使…羊……
好梦
nowa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