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一趟出去,都快两个礼拜没见了,想他想得心慌慌啊。
她细心地打扮自己,把长发梳得又直又亮,还特意化了淡雅的妆,匆匆吃了佣人为她准备的早餐后,她坐上兴叔开的车,前往桃园机场接机。
傅昊风并不知道她会去接机,她只是想快一点见到他。
再有,如果她不跟着兴叔去的话,说不定凭他“工作狂”之名,会指示兴叔先把车开回公司,而不是直接回家休息。
“对嘛小姐,就是要这样笑,这样笑才好看呀。”
开车的兴叔从后照镜瞥了眼坐在后座的颜湘湘,朴实脸庞咧出大大的笑容,笑得眼角鱼尾纹都清楚显现。
“先生一不在家,小姐也跟着不开心,吃不下饭,整天有气无力的,我看啊,以后先生要是出差去,小姐都跟着去好了,两人黏紧一点,看能不能赶快生个孩子出来。”
“兴叔——”颜湘湘双颊泛红,羞嚷了一声。
“我说的没错啊。先生都三十几岁,该当爸爸了,我二十五岁的时候就已经是两个孩子的爸爸,你和先生要加加油啊。”越说越认真。
“唉……”颜湘湘无奈也好笑地叹气。这种事,也不是男女之间加加油就能办到,如果他一直想避免让她受孕,她又能怎么加油呢?
说来说去,就是她的老公太难搞。
偏偏她爱惨他,爱到很愿意为他妥协许多事。
再有,如果像上次那样“擦枪走火”的次数再多些,她很可能在求学期间就会受孕,这种“意外”很难完全被阻隔的,不是吗?
怀着兴奋的心情,她克制不住地勾扬粉唇。
车窗外的景色快速飞逝,她笑看着,想到再过一会儿就能见到那男人,投入他温暖结实的怀抱里,她唇角翘得更高了。
任凭颜湘湘再怎么想,也绝对想不到会见到这种场景——
傅昊风走出入境大厅的电动门,他的特助和机要秘书跟随其后,除此之外,还有一名打扮入时、身材健美的美丽女郎挨在他身边,一手亲密地勾着他的臂弯。
颜湘湘认出那名美丽女郎了,之前在吴氏集团老总裁吴火树的寿宴上,她就见过对方,是那位为了追求傅昊风,一路从美国追回台湾的叶琳达。
这次又是怎么回事?
难道,他这些天在美国都跟叶琳达腻在一块儿吗?
人家美女对他念念不忘,他就照单全收,根本没打算拒绝吗?
心好痛,痛得眼睛也刺疼起来,她觉得快要不能呼吸。
这时,傅昊风淡淡扬眉,面无表情的脸庞在见到出现在接机人群里的那张熟悉小脸,左胸猛然一震,大踏步朝她而去。
“昊风,我在跟你说话,说得口干舌燥了,你到底听见没有?你越是不理我,我就越要缠着你——喂,你要去哪里?我跟你哇啊啊——”叶琳达才暗自高兴自己缠功惊人,缠得傅昊风终于让她勾到手臂,哪知道话才说到一半,人突然被甩开,她脚下高跟鞋一滑,要不是傅昊风的特助顺手扶了她一把,她肯定会跌得很惨。
“湘湘。”傅昊风低唤着,几个大步已来到颜湘湘面前。“你来接我回家吗?”他语气听起来很高兴似的,薄唇有抹慵懒的笑。
颜湘湘还在发怔,小手下意识轻按着泛疼的胸口,直到听见男人又低唤她的名,她才回过神。
不自觉瞥了他身后正闹腾的小混乱一眼,她重新调回眸光,小小声地嗫嚅:“昊风……我认得她,上次在吴爷爷的寿宴上见过面的,叶小姐她……她也跟你一起回来呀?”
傅昊风没回答什么,只是略用力地握住她的小手,然后回头跟特助迅速交待了几句话,拉着小妻子就要离开。
颜湘湘有点头重脚轻,傻傻地被丈夫拉着走。
她忍不住频频回眸,语气略急地说:“昊风,等等,等一下啊,叶小姐她看起来好生气。她被你的特助抓住了,啊!她踢了他一脚!”叶琳达那双高跟鞋的鞋跟超细,被踢中一定很痛。
颜湘湘双肩不禁瑟缩了一下,替那位尽忠职守的特助感到疼痛,她步履顿了顿。“昊风,这样不太好,你把叶小姐留在那里,她、她是为了你才来的吧……你真要把她丢在那里吗?”
蓦然间,她纤腰一紧,傅昊风健壮臂膀力道颇重地搂住她。
颜湘湘发现自己正被半抱半拖地带走。
男人像是生气了,她偷觑着他,见那张好看的男性侧脸线条绷绷的,原先愉悦勾扬的薄唇也抿成一条线,下颚也绷得好紧。
她做错什么了?
他为什么生气?
该气恼的应该是她才对呀!
突然间,一股难以言喻的委屈感充塞整个心房,她不说话了,因为喉咙堵堵的,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她由着他抱,此时兴叔已将傅昊风的行李放到后车厢,又替他们俩打开后座车门。
接到人了,兴叔坐回驾驶座,从后照镜里有些担忧地偷觑他们两个,知道自己根本插不上话,只得摇摇头叹气,专心开车。
在车上,傅昊风虽没开口,大手却一直抓着颜湘湘的柔荑不放,就算中间有几次那只小手试图要抽出,他都不允许,只要她一有挣脱的意图,他就加重力道握紧,霸占的意味相当浓厚。
将近一个小时过去,兴叔终于将车开回位在市区的大宅。
待车停妥,傅昊风二话不说拉着跟他一样沉默不语的小妻子直奔两人位在二楼的主卧房。
房门刚一合上,颜湘湘微微一颤,仍低垂着脸蛋不发一语。
傅昊风终于放开她的手,他脱去西装外套,扯松领带,高大身躯再次逼近,这一次,他伸手勾起她的下巴,强迫她抬头。
当那张洁美脸蛋被他扣住、扳高,一股无形的强大力量狠狠击中他的左胸,震得他两排肋骨都快痛裂了。
他的小女人竟然无声地掉着泪,哭得好可怜,像受天大的委屈。
此时,她迷路孩子般无助的神情绞得他五脏六腑痛得要爆炸,那双浸着水气的眼睛迷蒙泛红,轻咬着的唇儿可怜兮兮的,任谁看了都心疼,即使再有什么不满,也不忍心多责备她一句。
“怎么哭了?”他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