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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这句大有深意,公子润的脸腾地就红了。常沛递给我一张名片,“这是我老师的电话,你要考研可以问问他……嗯,如果你想考我们学校的话。我已经和他讲过了,你直接打就可以。”
我低声说:“那考mba是不是还要考数学?”
常沛愣了一下,“数学又不难,复习一下就行了!”
我哀号一声趴在桌子上,两根指头动了动,彻底歇菜!
“算了!没见你这么没出息的。要是不考数学,那只有语言、法律和新闻,自己选吧。选好了告诉我,我看看有没有认识的,再帮你找找老师!”
常沛恨恨地离开,好像当年的数学老师。
第十四章
办公室安静了下来,我偷偷地瞥了一眼,公子润收回目光正在看我,“他对你这么好干吗?”
“张秀秀对你也不错,干吗?”我闷闷地说。
“她想追我,常沛呢?”
“还不到那个份儿上,但也不排除这个可能。”我坐起来,意兴阑珊,“不过,我对他总是有恩的,你对张秀秀可做出过我这种牺牲?”
公子润默然,半晌才说:“我已经拒绝她了。都是同事,不能太过分。”
“我知道,所以我没问你,是你先问我的。”我看着他,心底平静得不像话。
那些激情和爱恋,最近似乎被冻住了,像一个冰坨一样沉在最深处,冒着一种叫做“不安”的冷气,让人彻夜难眠。
“孟露……”公子润欲言又止,“我觉得你最近变了,变得……脾气不太好。”
我站起来,努力踮起脚,和他平视。我头一次发现他的眉眼其实也很普通,就像我见过的所有男生一样——两只眉毛,两只眼睛,一个鼻子两个孔,嘴唇上有些青楂儿。即使如此,对我而言,这张脸还是充满了诱惑。
睁着眼,我瞄准他的嘴唇,轻轻碰了一下。接吻并不是很难的事情,尤其是习惯了以后。但公子润还不习惯我这么主动,尤其是在办公室里。
“别……”
“看,做什么都不可以。”我两手一摊,“有时候我觉得还不如做你的同学,可以离你近一些。”
公子润说:“我以为这也是你想的。”
“是啊,是我想的。”我低着头,自说自话,“办公室嘛,我又能怎么办呢?可是真到份儿上了,就不是自己能受得了的!”
“你想怎么办?”公子润的声音里带了种威胁,一种我不熟悉的威胁。不过,那并不讨厌,因为这种威胁似乎是因惶恐而生,让我觉得自己有某种力量。也许一直以来,我对他来说都是透明的——总是跟在他身后,磨磨叽叽但还算乖巧地跟着,虽然被谢亦清拉走一段时间,但毕竟回到正轨上了。但是现在,不仅是他,连我自己都无法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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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摇摇头,“不知道。最近事情太多了,我觉得……很难……很难理解。”大家都不容易,我还没有自私到难为别人,更何况是公子润。我能分担他的麻烦已经很荣幸了,怎么能再添上自己的?
“说来说去,不就是为了那件事吗?”公子润松了口气,“过来!”他摆摆手,舒适地倚着桌子。我凑过去,半靠在他怀里。他捋着我的头发,但我怎么都觉得像是在给猫儿顺毛,不过还很舒服就是了。
“等我们转正了,我就告诉别人咱们的关系。嗯,那天送段姜走的时候,我跟她说了。我说我有女朋友了,她问是不是你,我说是。你放心了吧?”
我点点头,“放心了。”
“你就不会含蓄点儿啊!”公子润似乎放松下来,“说你什么好呢?除了我,还有谁能受得了你啊?!唉,为民除害吧!”
很幽默,我想,但我笑不出来。它被压在冰下,冻住了。
“留头发吧,我喜欢你长发的样子。”
“我没有留过长发。”
“有啊,你小时候有一张照片,在你书里夹着的。”
“你在哪儿看见的?”
“你的书里。我去你宿舍说事的时候,翻开桌子上的书时看见的。大二还是大三?忘了。”
哦,我想起来了,是那张照片。是初中照的,和杨燃天在一起,在那段长发和青春一起飞扬的年代。
那天晚上很温馨,公子润没有提什么特别的要求,就是单纯地聊天。宿舍周围人多,我们就跑到街心花园里坐了一会儿。公子润第一次向我传播八卦:结构调整可能要把销售这片划给常沛,但开始由刘总亲自负责,等常沛自己可以独立了就交给他;何春菊负责国际业务的开拓,新来的那两个小女孩就是给她配备的人手。
虽然和自己猜的差不多,但听他一一道来,心底的不安多少有些散了。
慢慢地,心结一点点打开,虽然我还在担心未来,但回宿舍的时候我真的觉得世界上没什么扛不过去的事情。和他并肩走着,感觉很踏实,也很温暖。
有时候我也想问他是不是也这样对别的女友,但是……这很重要吗?
周日一大早,公子润就跟着秀秀、常沛去厂子里加班。那个什么企业文化的项目已经到了最后冲刺的阶段,秀秀和常沛这次来就是把公子润借调过去。本来是周一的事情,但时间紧迫,秀秀决定让公子润跟着加班。反正何春菊已经知道了,早一天也无所谓。
头天晚上,公子润已经跟我说了。虽然知道有人心怀叵测,但就像我以前想的那样,公子润的态度最关键。既然他可以对段姜如此决断,那么对秀秀,我也有信心。
我似乎除了公司没别的地方可以去,所以当杨燃天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有种被抓住的感觉。
“你怎么来了?”我手忙脚乱地站起来。
杨燃天说:“你不想在办公室里招待我吧?”
我摇摇头,跟着他走出大楼。今天他没带司机,自己开着车。
上了车,我们都不说话,他只是开着,一路开下去,绕着三环不停地转。
“怎么了?”我忍不住,终于开口。
“该我问你才对。”杨燃天抽着烟,“昨天你口气不对,是不是有什么事?”
“你就为这个跑过来?”我问。
“感动吗?”他笑了笑,看着我,阳光很好,就像很久以前的那个下午——虽然现在是上午。
“感动。”我听着自己的声音,“挺感动的。”
“还有吗?”
“没有了。”
(bsp;车内的气氛有些尴尬。我打开车窗,外面有一辆辆车擦身而过。
“我……”杨燃天顿了一下,“你工作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