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阅读_这些年,二哥哥很想你 - 火灭小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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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阅读(1 / 2)

为了节省时间,还记得我买了好几盒方块酥代替正餐,往嘴里丢一块,可以连续打上十几句话。

「嘿!九把刀!」同是辩论社的室友孝纶光着上身,举着二十三磅的哑铃。

「冲虾小。」我聚精会神敲着键盘。

「又在跟那个丑女聊天啊?」孝纶有肌肉过度崇拜症。

「干,人家说不定很漂亮啊。」我不理会。

「很漂亮的话,早就寄照片给你了,才不会这样闷不吭声。」

「我也没寄照片给她啊,靠我多帅啊!」我蹲在床上敲键盘。

「那你下午社团时间,还去不去宿舍招生啊?」孝纶将哑铃直接扔在地上。

「去个屁。」我竖起中指。

「那你也不打算去社窝,指导那些大一的笨蛋讨论新生杯辩论赛吗?」

「唉辩论这种东西,强就会强,不强的话怎么练也不会强,你帮我跟他们说,九学长给他们四个字:庄敬自强。」我摇摇手,完全无心当个好学长。

聊了两个月多,老实说,我好像喜欢上这个小龙女了。生活中除了跟她聊天,好像什么事都是为了把命活下去顺便做的,朝气勃勃跟苟延残喘的矛盾感觉同时存在。

到了这种地步,我真诚希望她不要是只大龙女,那打击太大了。

是时候约出来见面了……吧?如果她不愿意,是大龙女的机会就很大。

如果她一口答应,那么,应该长得不差吧?是吧?是吧?

我深呼吸,小心翼翼敲下:「年底,我们一起去看《铁达尼号》好不好啊?」

「好啊,那我们要在新竹看还是台北看?」小龙女很快就说好。

我大受鼓舞,手指如飞:「妳来新竹,我请妳看电影,请妳吃饭。」

「各出各的就好了啦,那约在火车站吗?」

「好,约在火车站,我去载妳!」

再鬼扯一段,结束对话。

我全身脱力倒在电脑前的床上。真不是盖的,终于要见面了。

这个女孩,很有可能在喜欢我,否则不会答应得这么干脆。

再说,若对我没有一点好感,肯定不会跟我聊两个多月吧?还几乎每天都聊。

呼。

看《铁达尼号》的时候,应该会感动到哭吧?那个时候我应该趁机握住她的手吗?铁达尼沉了之后,两个人要做什么好呢?吃什么好呢?吃完了以后又要去哪里走一走?

身为只要看漫画就能确实活下去的穷学生,我平常在新竹完全乱吃一通,根本不知道哪里有好吃、又可以拿来约会的店啊!平时晚上我都载家族学妹到处去晃,到处都黑黑的,什么地方有情调我都搞不清楚。

我为第一次见面的问题烦恼了很久。

「九把刀,如果她很丑的话,你怎么办?」室友义智怪腔怪调。

「我干恁老师!」我不去想。

约定的日子来了。

顶着一头碰到肩膀的长卷发,手里拿着一罐喝到一半的矿泉水。我穿着一身白,白上衣,白休闲裤,白球鞋,完全就是白马王子的盗版。

她由一位胖胖的女性朋友陪着,是她的大学同学。而她一头俏丽的短发,个子小小的,眼睛大大的。有一点可爱。

虽然还不到一见钟情的程度,但已足够让我讲话跳针。

「我把她交给你啦,你不可以欺负她!」女性朋友识相地撂下话,就走了。

我松了一口气,坦白说刚刚我脑袋一片空白,想说如果留下来的不是眼前的她,而是那个女性友人,我可能会当场哭出来。

二哥哥很想你19你跳!我跳!

剩下我们了,气氛有点尴尬。

幸好从新竹火车站走到中兴百货的电影院,约莫只有十几分钟的距离。

我想起不知道在哪里看到的「第一次约会的铁律」:赞美对方!

「妳长得不错耶,没有我幻想中那么恐怖说!」我脱口说出。

「…啊?」她傻眼。

「等一下电影看完后,妳那个很强壮的朋友不会来接妳吧?」我欣赏她的侧脸。有点澎皮澎皮的,白白的,好可爱。

「你干嘛这样说人家?」她有点气恼

在奇怪的气氛下,开始了我们第一次的约会。

灯光暗下,席琳狄翁悠远的歌声响起。

我打定主意这部电影迟早要看第二次,所以把注意力都摆在女孩身上。她很专注,但我知道她很紧张,十之八九也不是把重点放在电影上。

穷光蛋杰克在船舱中,说服肥萝宽衣解带,假装要画她,其实是在想色色的事。

「干,有脱耶。」我吃惊。

「…」她傻眼。

然后铁达尼号撞上冰山,稀里哗啦,很多人都淹死。

男女主角站在倾斜的船头,看着底下冰冷的大海。

肥萝对着皮包骨杰克哭喊:「你跳!我跳!」一脸深情款款。

「干,要跳也是妳先跳,不然就算跳成功了也会被妳压死。」我旁白。

「…」她瞪了我一眼。

忘了到底是谁先跳,总之肥萝霸占了求生的木板,不让嘴唇发白的杰克上去。很快的,冷到失去性欲的杰克沉到海底,海上到处都是浮尸。

我注意到她的眼角泛着泪光。

「妳哭了吗?」我挨过去。

「干嘛啦?」她局促。

「妳哭了喔?」我从口袋里拿出皱皱的卫生纸,黏上她的脸。

「对啦!」她没好气地擦着眼泪。

从电影院走出来,外面的十二月空气,冷得让人精神为之一振。

但她似乎心情不是挺好,没有意思要跟我续摊。有点失望的我送她到新竹火车站,她那位壮壮的女性友人早在那里等她,好像真的很不放心这场约会。

「接下来,你们要去哪啊?」我有点敌视那位搅局的女性友人。

「我要带她回彰化我家跨年。」女性友人拉住她的手。

「是喔?妳也是彰化人啊!」我讶异。

「对啊,不行吗?」那位女性友人冷冷说:「她今天晚上住我家,我要带她去县政府前面跨年倒数。」

「喔!那我也一起回彰化好了,明天再约妳去八卦山玩,好不好?」我笑嘻嘻地看着躲在强壮的女性友人身后的她。无论如何,我都想再多相处一下。

「…我想一下。」她含蓄地说。

就这样,我们一起搭电车从新竹回彰化。她住在同学家,而我当然回我家。

在即将跨过一九九七到一九九八的前一刻,我打电话给她,一起倒数。

她似乎很高兴,但我不是很确定。我知道她见到我之后,好像有点失望,除了我有点矮,大概跟我口不择言更有关系。

我躺在床上。

「puma,二哥哥有点confused。」我看着在我身上走来走去的puma。

「…」puma停下,使劲地掘着我的肚子,脖子上的铃铛清脆发响。

「说不定,只是说不定…二哥哥会追到一个女生。」我捏捏puma的后颈,说:「不过二哥哥有没有那么喜欢她,也说不上来。这样好吗?」

puma走上我的脸,用它臭臭的嘴巴热吻我的鼻孔。

隔天,我约她出来走一走。

彰化是我的地盘,八卦山上的大佛是我擅自拜的师父,所以自然就骑机车载她上八卦山,在大佛广场附近的步道乱走一通。

走乏了,就随便找了一块草地坐下。

「其实,我一直在想,如果有一天外星人偷偷入侵地球,绑架几个人类到飞碟上做实验,如果倒楣绑到我们的话该怎么办?」我皱眉。

「喔,是喔。」她觉得有点好笑:「不过这不可能发生吧。」

「通常妳认为绝对不可能发生的事,就一定会发生,所以事先想好要怎么办,事到临头才能大显身手。」我严肃地说。

「好吧,那你想好要怎么办了吗?」

「我看了很多类似的、访谈生还者的报导,外星人绑架地球人以后,通常分成两组。一组是解剖,所以很多生还者的身上都有手术的痕迹,缝线的方式当然很特别,有的只留下很不明显的、焦焦的疤痕。」

「真的假的,干嘛解剖啊?」

「就像我们人类研究其他的动物,也常解剖,不过外星人的技术很好,通常不会弄死人,只是那些被解剖完又被缝好的人类,身体常常会有奇怪的金属反应或辐射反应,通过机场的金属探测器前都会引起哔哔声。」

「…听起来有点玄,是被装了奇怪的东西吧?」

「还有另一组,就是负责交配给外星人看。」我回忆着那些没营养的怪书内容:「外星人对地球生物的交配行为一直都很好奇,实验的方式也很变态,人跟人交配算幸运的,有的人会被命令跟牡牛交配,有的还跟更奇怪的生物做。所以有很多生还者下了飞碟,都对外星人骂不绝口。」

「好变态喔!」

「如果我们被外星人抓去飞碟了,一定要很快表达我们的选择。」

「什么选择?」

「在飞碟上,我们两个要尽量靠在一起,才有机会被分配在同一组,这样才不会被送去解剖。如果要送交配组的话,也比较有可能是我们两个自己交配,而不是跟奇怪的动物交配。」

「…真的会有这种事吗?」

「多想没有坏处。说真的,如果真的被抓去了,妳可以跟我同一组吗?」

「好吧。」她犹豫了一下下。

「谢谢。」我大受鼓舞。

「…说不客气好奇怪喔。」她有点别扭。

不知怎地,我们哈哈大笑起来。

后来,我又在草地上跟她玩起我临时发明的烂游戏。忘了是什么烂游戏,总之可以摸到她的手,故此我一遍又一遍,乐此不疲。

她也被我的奇怪玩笑逗得笑开怀。这是很大的收获。

我喜欢看女孩子笑,她笑得眼泪都迸出来、要我稍微停止一下的表情,让我深深着迷。毫无疑问,我应该将我昨天的失分完全扳了回来。

下了八卦山,我送她到那强壮的女同学家后,回到家,发现衣服穿反了。

一整天,一整天!我的衣服都是反着穿!我傻眼,立刻打电话给她。

「…知道啊。」

「那妳为什么不跟我说啊!」我惨叫。

「我怕你觉得丢脸…对不起,结果更丢脸了吗?」

「对!超丢脸的啊!」

丢脸归丢脸,我们,又约了下一次见面。

再见面的时候,我的人生…

二哥哥很想你20十年前,我的初吻

在写这段回忆的此时此刻,是二○○八年的一月十六日。

二水乡公所的外面,飘着冻人的细雨。

原来,也十年了。

一九九八年,一月十七日,星期六。

她开始放寒假了,我则需要赶完最后两个报告才能解脱。我们预定在新竹玩两天,由于室友都走光了,四人份的房间只剩下我,还有三张空床可以收留她。现在想想,彼此都有点不可思议。

那夜下着间间断断的毛毛细雨,我们约在老地方新竹火车站。

「帮妳买了一顶安全帽,全新的。」我擦掉机车座垫上的雨水,笑笑说:「有点冷喔,妳穿得够暖吗?」

「还好。」她有点紧张,上了车:「我们现在要去哪里啊?」

「还没吃过晚餐吧?我们去清大夜市乱吃一下,然后带妳到清大后山散步。」我说,发动车子:「明天呢,如果天气好一点的话,想带妳去宝山水库的吊桥,或者去南寮海边走一走,怎么样?」

「都好啦,让你安排啰。」她战战兢兢地抓着后面的横杆。

一起在清大夜市吃了面,将机车停好,我带着她走进夜的清大。

「你念交大,为什么带我来清大啊?」她不解。

「交大树太少了,到处都是看起来很先进的大楼,有点酷,但不适合约会啦。」我笑嘻嘻地说:「清大树很多,尤其是后山,妳看,到处都是树,这样不是满有气氛的吗?」

天空又飘起了细雨,空气冷冷的,却不讨厌。

我们挨着遮雨的大树,在微弱的路灯下缓步前进。

「这里就是梅园,据说有鬼。」

「骗人。」

「我也希望是骗人,不过那里是清大校长的衣冠冢,有点鬼,也是正常的。」我对着双手吐气,看着气结成白雾:「还有人说,在那个亭子里跳一下,就会被当一科,很多人跳太多下就被二一了。」

「好扯喔。」她犹豫了一下:「那我们不要走过去好了。」

走着走着,我指着远远的、外表看起来既壮观又畸形的人社院,说:「人社院后面有一个儿童乐园,明明就不可能有儿童专程跑去,却有很多翘翘板、秋千之类的设备,不觉得很奇怪吗?所以那里也有很多传说。」

「…你不要一直说那么可怕的事啦!」她不由自主挨近我。

一路上聊了很多,这次我少了很多搞笑。

她听得多,我说得多。

有一种奇妙的气氛在落雨与呼吸间自然酝酿着。

雨小了,我们在相思湖附近的长椅上坐了下来。

「我喜欢妳,很喜欢妳。」我说着超出我情感的话。

「…」她完全说不出话,只是看着我。

「可以,当我的女朋友吗?」我完全没有感到一点紧张,仿佛顺理成章。

「…」她僵硬地点点头:「好…好啊。」

「真的!」我倒是吓了一跳。

「嗯。」她避开我的目光。

雨中,我吻了她。

这是我们的初吻。

我学着在电影里看到的舌吻技巧,永远忘不了我努力地将舌头伸进去她的小嘴时,所遭遇到顽强的抵抗。她紧紧咬着牙齿,不让我得逞。

「我会紧张。」她快哭了。

「我…我也没试过,不然再一次好了。」我意乱情迷。

再一次,我的舌头勇往直前,兵临城下时再度被坚定的牙齿部队挡住。

一步也无法越雷池。

「对不起。」她道歉,整个不敢看我。

「我才对不起。」我好像有点太躁进了。

不亲了,我们牵着手下山,像两个小朋友。

下山时的心情跟上山时的心情大大不同,雨点打在身上的触感也不同。

人生的此刻,我终于交往了第一个女友。

老实说,虽然只是抱着交往看看的心情,但有一只好好牵的小手陪着我,让我心中饱饱的都是温暖。掌心那股温热烫熟了我,一路都无法停止笑。

哇!有女朋友了!

人生第一个女朋友耶!

「我好开心啊!妳呢?」我太乐了,快飞起来了。

「你要对我很好喔。」她也蹦蹦跳跳的,笑得轻舞飞扬。

回宿舍前,我们到录影带店租了一支片子《绝命大反击》,梅尔吉勃逊跟茱莉亚萝勃兹合演的关于阴谋论的片。心虚地潜入了人走了泰半的男八舍,有点紧张,有点骄傲。

我们一边在电脑前看影片,一边牵手,我实在舍不得放开。

我注意到她在影片中段就开始打盹。

「睡了吧。」

「好。」

原本讲好我睡我室友位于下铺的床,而她则睡在我位于上铺的床。

但,永远不要小看男生毕竟在生物学分类上,隶属雄性动物这个事实。

「我可以抱着妳…睡吗?」我的眼神闪烁。

「真的吗?」她有点为难。

「我会乖乖的。我保证一定会乖乖的。」我保证,但没发誓。

「那…好吧。」她有点呼吸困难:「可是,你保证喔。」

就这样,我摸上了上铺。

整个晚上,我都在尝试用舌头撬开她的牙齿。

快天亮时终于成功。

还尝试了一点点关于男孩女孩的事。

老实说除了大开眼界之外,我没有能力找出更好的四个字去形容。

「你…你说过的!」她在最后关头,慌乱阻止了我。

「啊!对不起!」我翻回身,看着隐隐旋转的天花板。

「我们的进度不可以那么快。」她有点恼怒。

「对,对,进度太快了…就搞不清楚了。」我胡言乱语,心里却很感动。

这个世界,未免也太美好了吧?

我从来没想过人生会在我大二的寒假峰回路转到这个境界。

怀抱里,躺了一个同样脑袋空白的女孩,对我又爱又气。她大概也没有喜欢我到可以一起相拥入眠的程度。至少第一个晚上还不行吧。

而我,才刚刚结束对一个女孩的追求,心底,可还没断了对她的喜欢。我说不清楚我到底在做什么,只感到天旋地转,一切都很要命,很澎湃。

两个年轻不懂事的男孩女孩,依偎在薄薄的木板床上,都在探险。

莽撞,却善良。看不到前方,却勇往直前。

我们是彼此的火炬,试着在冒险的过程中照亮对方的脸,想将未来看个清楚。

「肚子饿了吗?」我抱着她。

「嗯,但更想睡呢。」她迷迷糊糊地说。

「那就醒来再吃吧。」我也累了。

「不可以再乱我了。」

「好。」

对了,一直忘了提。

后来,小龙女这个名字不见了。我都叫女孩「毛毛狗」。

这个名字陪了我好久好久,陪我展开生命中最惊奇的冒险。

陪着我,安于弱,慢慢变强。

《二哥哥很想你21偷偷住在男舍的毛毛狗》

那是个充满研究精神的寒假。

白天在宿舍都睡到下午两点多,随便乱写个报告,就出门去玩。

南寮海边实在没什麼看头,大冷天刮大风的,很有自杀的气氛。不过谈恋爱毕竟是无敌的,毛毛狗跟我漫步在灰暗的阴天下,吹著溼润的海风,即使不说话也很满足。

儘管在网上聊了不少,真实世界的我们还真的不熟,却也不急著了解对方,牵著手,慢慢聊。毛毛狗想多跟我相处,打了不少唬烂她妈妈的电话回家,说要在大学同学家多玩几天再回去。

有天晚上,我带毛毛狗到新竹大学生一定有去过的,竹东宝山水库吊桥。

要到那个约会圣地,得先经过荒凉的產业道路,再钻进曲曲折折的山间小径。如果正好遇到有人弃尸,那是一点也不奇怪。要是碰上鬼,那也非常合理。

我是个怕鬼达人,但很妙的是,身后有个女孩紧紧抱著我、信赖我会保护她,让我几乎忘记鬼如果出现我肯定第一时间闪屎。

我们在小径间的阴风中聊天,慢慢抵达,将机车停在漆了红字的水库吊桥旁。

「别怕,这裡总是这样的。」我牵著她。

「我没有怕啊。」她天真无邪。

我们来到吊桥中间,坐下。天冷,互相搓著对方的手取暖。

四下无人,雾气重锁,举头无月,倒是有个穿著白衣的女人在桥下洗衣服。

「靠,什麼顏色不穿,给我穿白的。」我嘀咕。

「为什麼不可以穿白的?」毛毛狗不解。

「没啦,不管她。」我转移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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