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如何点了自己穴道的?这是寇芝芳一直都在思考的问题,本来在他自己认为,修炼了玉杵捣花径心法之后便再也不可能被人制住穴道,但是偏偏就做到了。是因为的修为实在太高,还是玉杵捣花径心法本身出了问题?
寇芝芳展开内视之术,玉杵捣花径心法的内力依然在体内畅通无阻的运转着,丝毫都没有被阻断的迹象,难道他根本就没有被点了穴道?既然这样,为什么自己一点气力都使不上来呢?还是说的点穴手法与常规的点穴原理完全迥异?
虽然内力丝毫不受影响,但是连原理都不知道,寇芝芳根本无法利用自己的内力来冲穴,这该如何是好?
“老钟啊,你干这活干了几年了呀?”正在寇芝芳思潮起伏间,一个年轻人的声音从山路上传来,清清楚楚的落在寇芝芳的耳中,他不敢发出丝毫声响,生怕把来人引了过来,万一是个坏人的话自己就该倒霉了,万一是个心理变态的话那就更是痛不欲生了。
“自从咱们寨主上山开始,我就一直干这活。”回话的是个年纪不小的男子,莫非是两个巡山的小喽,这玉泉山上寇芝芳知晓的也只有一个齐云寨了,也不知道是不是齐云寨的人。
“啊?寨主这习惯竟有这么多年历史了呀?”年轻人诧异道。
“那可不是,咱们寨主那样天仙般的人儿,也只有这金龙池水配给她老人家沐浴。”老钟不无得意的道,似乎给寨主倒洗澡水是天下间最最荣幸的事情一般。
听对话,这寨主该是个美人儿,那么想必此二人就是巩彤华的手下了。同时寇芝芳的心里却开始忐忑不安起来,二人似乎正是奔金龙池而来,那自己岂不是……
“可是现在是不是太早了些?”年轻人似乎还没有睡够,打了个哈哈道。
“不早了,要是天亮前不把浴池的水灌满,寨主她该不高兴了。小汪啊,你是第一次被安排来干这活,不知道寨主她的习惯,每天凌晨卯时正,她要是不用金龙池水洗上一桶澡,就会发一天的脾气,那时候咱们可就得被寨子里所有的兄弟埋怨了。”老钟语重心长的道。
“可是我听说寨主她昨日下山去当阳县城给彭堡主拜寿,也没听说她昨夜赶回山寨来了呀?”小汪该是个懒惰的小伙子,至少寇芝芳是如此推测的。
“习惯这东西一旦养成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改变的,照我看啊,寨主她早上必然赶回来,所以咱们这水还是非打不可。”老钟毕竟年纪长些,见识自然也稍长些。
“要是寨主不回来呢?咱们岂不是白费功夫?”这个小汪还在嗦不已,连寇芝芳都快替老钟生气了。
“哎!我说小汪呀!你这孩子怎么就不懂事呢?寨主要是不回来,咱们也就是白耗点力气罢了,可以权当作是练武,至少也是强身健体嘛。可万一寨主回来了咱们又没打水,那事情可就大发了,兄弟们对寨主的敬重和崇拜之情你也是知道的,要是因为咱们害得她老人家心情不好,你不是要全山寨的弟兄都恨咱们吗?”看来再慈祥的人也是有脾气的。
“老钟教训的是!”小汪立时不敢再屁话了。
“快点走吧,别耽搁了时间。”老钟催促道。
“呃!这金龙池中怎么有个赤身裸体的男子?”小汪惊呼道,他一到金龙池畔,眼光恰好对上了寇芝芳的视线,吓了一大跳。
“难道此人也喜欢用金龙池水洗澡?”老钟搔了搔脑袋不解道。
“不对啊,他好像一动都没有动。”还是小汪眼神比较好使:“貌似没这么洗澡的。”
“难道死了?”老钟这一惊可非同小可,死个人不要紧,江湖上每天死的人多了去了,但是弄脏了金龙池水就罪大恶极了,难道寨主用泡过死人的水洗她那香喷喷的身子?不行!绝对不行!那是对女神的亵渎!
“他一双贼溜溜的眼睛正盯着我看呢,定然没死!就算死了也没死绝过去!”小汪这话气得寇芝芳几乎要炸肺,偏偏他又动弹不得。
“那就好!”老钟长长的松了口气道:“只要还有一口气就好,咱们得把他挪到别处去,他就是要死也不能死在金龙池里啊!”
老钟和小汪放下挑着的水桶,走到近处好奇的打量着寇芝芳,不明白这人为什么不穿衣服半躺在金龙池里。难道此人有半夜起来游泳的癖好?而且还是传说中的裸泳?
“嘿!我说那小子,你死了没有啊?”老钟向寇芝芳喊道。
寇芝芳两眼一翻,险些气晕了过去。
“没死绝的话就回个话。”老钟是个很有耐心的人,不然也不会被巩彤华委以如此重任了。
“老钟啊,我看这小子是个哑巴,问这么多也没什么意义,咱们把它捞上来扔在一边不就完事了。”小汪贼笑道:“说不定这小子是偷了谁家的姑娘,被人家家里人逮着了,然后才被扒光衣服扔在这里的。嗯!我看就像!你瞧这小子细皮嫩肉的,不用猜都知道是个小白脸!”
“你要是再骂一句老子割了你的舌头!”寇芝芳终于忍不住放声骂道,他实在是被气疯了。
“呃?原来不是哑巴啊?”老钟不解道:“小哥半夜三更的躺在这水里摸虾么?”
“老子太热了在这水里凉快凉快不行啊?”寇芝芳没好气道。
“当然不行!这水是寨主她老人家沐浴用的,你是什么东西,弄脏了水谁来赔?”小汪义愤填膺的道,看来这小子对巩彤华崇拜得紧。
“小哥啊,你还是快点爬上来吧,趁着寨主还不知道你弄脏了她的洗澡水,有多远跑多远去。”老钟是个善良的老实人,看寇芝芳细皮嫩肉的怕他经不住寨里兄弟们的折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