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启的对手,几招下来已见狼狈之像。东方启步步紧逼,杀气凛凛,眼看那把锋利的剑要刺进林青影胸膛,那银色的光在青果眼前一晃,青果豁然清醒,随着住手二字的喊出,她的身影也掠了出去,抢在剑进入林青影胸膛之前,拦腰抱着林青影避过了东方启的剑峰。“青果,你……,你居然还帮着那个骗子”东方启愤怒的眼里有着易见的心伤。
林青影看着青果眸光闪动,情绪复杂,轻轻呼唤着青果的名,眼里有着很深的愧意。
青果放开林青影的腰,左右的看着二人,一时间气氛进进了高强压状态。
就在三人的对峙中,原来无人的道路上,一黑衣人奔驰而来,黑衣人身后紧追着五位杀气腾腾的男子,只见黑衣人奔驰中手伸进怀里,掏出粉末向后面紧追的人撒去,有三人顺利的避开粉末,二人中毒倒地。那黑衣人快速的朝青果等方向移进,余下的三人与快速的向在黑衣人逼进,以合围包操的在方式拦住那黑衣人的去路,把黑衣人紧紧围在中间。青果瞪大眼睛看着那黑衣人,那身材那动作怎会如此熟悉。
路的那头,二匹快马与一辆马车快速前来,马上那年轻的男子在场子的三人也很熟悉,独孤飞。
独孤飞和另一名中年男子加入了合围黑衣人的人群中,中年男子沉重的看着黑衣人,开口道:“冯升,我的羽儿在那里,交出羽儿,我便放了你,以前的事既往不咎”。黑衣人毫不惧色的看着那中年男子,以一种叙旧的口吻道:“独孤恒,好久不见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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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身体还好吗?”冯升阴阳怪气的问候。
独孤恒脸色微变,这不是问候,年前他所中的噬情之毒并没有全解,他每隔五年便会忍受一次蚂蚁啃心之痛,就连他神医岳丈也无法根除其毒,只能用其它办法方法来减除痛苦。“莲心还好吗?”冯升继续问候他妻子,看似寻常问候出自冯升之口就变得了层滋味,曾经对他妻子有肖想、并手段用尽的卑鄙小人,其用意自是不安好心。“我女儿在那里”,独孤恒不理会冯升,直接切入主题。
“哈哈哈哈哈”,冯升笑得很阴险,笑得很开怀,“你很想知道吗?你觉得我会告诉你吗?”
“姓冯的,不要给你脸,不要脸”,独孤飞怒喝道,把剑自剑鞘里拔出了一半,准备以武力解决问题,却被独孤恒单手挡住了。
独孤恒脸上渐起乌云,但还是忍住心底的怒火和积存已久的恨意,他沉声说道:“冯升,说吧!你要什么条件才交出我女儿”。
冯升细长的眼里闪着精光,笑得极为阴暗:“条件,可以,用莲心来换吧!虽然她现在已是殘花败柳,已经人老珠黄,但是我不会嫌弃她的”。“你……”独孤恒气结,冯升成功的激怒了独孤恒,他面如寒霜,不再隐忍。
独孤飞面露杀意,浑身戾气散发,他绝不允许有人污辱他母亲,新仇加旧恨,扒皮吃肉均不能消除他心底的恨,他手中的剑出鞘,杀气腾腾的向冯升砍去,其它三位黑衣人也加入站局中,现场的状况是四比一。只见刀光剑影,器响铮铮,冯升一人应付四人还游忍刃有余,时不时的抽空把毒粉像不要成本的乱洒一气,很快现场倒下了三人,剩下独孤飞苦战,独孤恒不再观战,加入了战局,与独孤飞一起二对一。冯升的药粉似乎对二人无效,没有药粉的助威冯升的犹如少了子弹的枪,威力大减,同时独孤恒的功夫在武林中也是绝顶高手,而独孤飞的功夫也是排行榜上有名,二者协力之下,冯升应付有些困难,身上已经多处挂彩,败像已明。终于孤独恒的剑横在冯升的肩上,剑与肌肤相接间划出一道血痕,他情急的问:“说,我女儿在那里”。
冯升轻笑,笑得无恐无惧,那幅嘴脸让人恨不得把脸上的皮给他剥下来。
孤独恒的剑上略用劲,剑再深入了冯升脖子几分,:“你真以为你不敢杀你”。
冯升无所谓的伸了伸脖,阴冷的说:“你杀吧!杀了我,你永远不知道你女儿的下落”,说完冯升笑开了,笑得很欠揍。
独孤飞不怒反笑,长剑一挥,剑峰在冯升大腿上划过,鲜红的血液潺潺流出,快速的滴入深褐色的土壤里,留下一滩鲜红的痕迹。
冯升痛得脸色发白,额间浸出冷汗,他的手想快速的捂上伤口止血,却被独孤飞快速的在手臂上一划,拉出一道长长的的口子。
“想让你死很容易,不过我会让你明白什么叫生不如死,我会慢慢折磨你,直到你原意说出我妹妹下落为止”,独孤飞说得轻描淡写的说。冯升在痛疼中嘴角仍然勾出一丝冷笑,他笑得很狰狞,一双狭长的眼冷瞅着独孤飞:“放马来吧!我永远不会说出她下落,你加于我身上的迟早在她身上讨回来”,说完他阴邪的笑,笑得很张狂。独孤飞嘴角紧抿,眼神充满杀伐犀利,提起剑准备再给他放点血,但再次被独孤恒挡了下来,独孤恒面色对凝重略有隐忍,他沉重的说:“冯升,你这是何苦呢?我只想找回失散了十七年的女儿,你如果说出她的下落我便放了你,我独孤恒以人格保证,说话算话”。冯升一声冷笑,嘲讽的说:“独孤恒,你还有人格吗?你的人格早被狗吃了,你横刀夺爱,如若不是你,我和莲心早就是一双恩爱夫妻”。“莲心爱的不是你,一直是你痴心妄想”,独孤恒愤然的说。
“我跟莲心青梅竹马,如若不是你引诱她,她会移情别恋吗?全是你受蛊惑的”冯升强词指责。
“冯升,莲心从来也没有爱过你,你不要再自欺欺人了,死了这条心吧!”独孤声音深沉犀利。
“你让我没了妻子,那自然要用女儿来替代啰!”冯升不知死活狂妄的说。话音刚落一个结实的巴掌响落在他老脸上,他一双阴毒的眼像毒蛇般在独孤飞脸上扫射。独孤飞气得浑身颤抖,身上散发出煞气,手中的长剑和怒气一起再度挥向了冯升……。
不远处的青果睁大眼睛看着这边的动静,一双乌溜溜目不转睛的向着黑衣人,那身型、那声音、那神态、除了面孔不像之外,想到此,身形随意动,双平身最快的速度来到黑衣人身边,拾起把地上的兵器,硬硬生的挡住了落在冯升身上的剑。这一幕发生在瞬息之间,独孤飞都没有注意到青果是如何出现的,独孤飞惊讶的瞪着青果,半响才找回话语:“青果,你让开”。
青果运力于剑,独孤飞只觉有一股磅礴的气势自青果剑上而出,振得他虎口生痛,差点握不住手上的剑,他倒退了几步,避开了这股气势。“独孤大哥,不许伤害我师傅”说完,青果把冯升护在了身后,虽然她师傅对她不好,很冷漠,但他终究是她的师傅,她唯一的亲人,撇开亲情不说,即使是认识十七年的人,也是有一定的感情的。其实冯升早已是强弩之末,失血过多已经使他精力不振,他立即坐于地上疗治身上的伤口,至于青果刚刚表现出的高深武艺,他已经无暇顾及。独孤恒眼神深寂,若有所思探视着青果,这个叫青果的少年,不,应该是看起像少年的姑娘,以一剑能把独孤飞振退几步,其内力相当深厚,特别是刚才她出现时那来无影的轻功,连他都没有察觉,精妙得叫绝,能有这种轻功的当今武林闻所未闻,听她的口气,她是冯升的徒弟,独孤恒顿感今天的事有些棘手,让他的心不由一沉。虽如此,但独孤恒忍不住视线在青果脸上留连;对他有产生了一个莫明的好感。
东方启和林青影也赶了过来,他们站于青果身后,对于青果刚才那声称呼他们没有忽略,确定了黑衣人的身份,青果那个冷漠自私的师傅,林青影和东方启对他师傅均无好感,冷冷的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总觉得他对青果不单纯。“青影,启,怎么你们也在这里”独孤飞问道。
林青影和东方启都只是苦笑,都没有回独孤飞的话,东方启向孤独恒行了个礼:“独孤伯父”。
独孤恒面容慈祥的含首,一双剑目却一刻不离冯升。
独孤飞道:“青影、启,你们带青果让开,我要杀了冯升这狗东西”。
林青影和东方启惊异的看着他,然后视线在正疗伤的人身上来回扫射,冯升他们都知道是谁,那个掳走独孤飞妹妹的贼子,没想到的是他居然是青果的师傅,按青果的说法,那么青果极有可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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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线在青果、独孤恒、独孤飞脸上流转,细细打量着他们的五管,独孤恒与独孤飞比较刚毅俊朗,父子间有七分相似,青果的五管偏向于清秀柔美与二人没有一分相似处。林青影心里的猜测和疑虑渐渐放松,而东方启是不放弃的在他们脸上找出破绽,如果青果是独孤家的女儿,那么她便是他名正言顺的妻子,想到这,东方启心头悲愤交加、痛苦异常,这一切来源于站在青果旁边的某人,东方启向他投去狠戾的一眼,他决不会放过他,他得为这事付出代价。不满于东方启和林青影若有所思的上下打量,独孤飞再次出声道:“你们到是带青果让开啊!”,独孤飞有些忌惮青果的功夫,再为独孤飞挺喜欢青果的,也不愿与他为敌,也不想伤害青果。青果双手一伸,挡在冯升面前:“独孤大哥,我不准备你伤害我师傅”。
东方启脑子一转,对独孤飞说道:“阿飞,冯升是青果师傅,青果说与他师傅一同在山上长大,你知道你妹妹的下落可以问青果的”。
一旁坐在地上动功疗伤的冯升细长的眼微微开合,眸光里散发出的阴毒直视东方启,没人注意到冯升的表情,他们把视线都集中在青果身上……。东方启一语点醒独孤飞,刚才他一直纠结杀了冯升泄愤,而忽略青果称他为师傅。
独孤飞激动的看着青果,独孤恒脸上也带着急切和希望,独孤飞开口问道:“青果,你和你师傅一起在山上长大”。
青果点头。
独孤飞继续问道:“你师傅身边除了你,还有什么人呢?”。
青果摇头道:“没了,就我和师傅”。
一旁的独孤恒接过话语,激动的问:“姑娘,你今年多大”。
青果没答话,应该说是没反应过来,她还没适应姑娘二字是称呼她的,况且她才刚刚接受自己是姑娘的事实,但她看着向问她话的大叔用一双亲切又带着期盼的眼看着她时,她才反射性的答道:“十七”。其实东方启和林青影都知道她的年龄,但独孤恒问的是青果,开口抢答是件不礼貌的事。
独孤飞和独孤恒激动的互望,均有热泪盈眶之感,但独孤恒还是理智的问道:“姑娘,你的父母呢?”。
青果茫然的看着他,父母二字对她太陌生,而山寨里只有父无母,所以父母在他概念里还很陌生。
青果摇头:“我没有父母,他是随着师傅长大的”。
“青果,你过来,我告诉你父母是谁”,一道阴冷的声音插了进来,冯升不知何时站了起来,他面无表情的看着青果。
在场众人反射性的欲阻挡青果接近的冯升,但以青果的轻功又谁能挡得住,只快她快速的闪到冯升身前,冯升一手抓住青果,另一手药物抛出,烟雾四起挡住了众人的视线,当烟雾消失时冯升和青果已经不见踪影。几道黑影率先追出,那是东方启的影卫,东方启之所以能找到青果也是影卫的功劳,他们早在温汤池里挡住青果时便在他身上下了追踪香。“跟我来”,东方启率随着影卫留下的记号追出,独孤恒、独孤飞、林青影尾随其后,但其林青影功夫不如当前,远远的落在了后面。
“师傅,你拉我做什么,为什么要跑”青果挣了挣被冯升抓得有些生痛的手腕,脚上不情愿跟着冯升的步伐逃窜。
“亏你还叫我师傅,你没见他们要杀我吗?”冯升阴森的说。
青果停下来,连带的也扯得冯升也停了下来,:“他们为什么要杀你”青果问道。
冯升冷冷的瞅着青果,眸里闪过一丝阴暗:“还不是因为你”。
“因为我,为什么?”这下青果有些讷闷了。
“因为要斩草除根”,冯升说。
“师傅,我不懂,你说得明白点好吗?”青果说。
“独孤恒,也就是刚才那位中年男人,与你有着不共戴天的仇恨,他杀害了你的父母,怕你回来复仇,所以要斩草除根“冯升歪曲事实的说道。青果心头一颤,悲从心来,她的十指紧扣,强忍着恨意,痛苦的说:“他为什么杀我父母”。
“因为你父母知道他一个不可告人的秘密,所以他要杀人灭口,就在他要连还在襁褓中的你一起杀害的时候,我及时赶到,救下你,然后我俩亡命天涯,为了躲避他的追杀,我带你躲进了山寨,刚才他们为了逼我说出你的下落,我不肯说,才招来他们的毒手”,冯升这番话说得字字血泪、异常沉重。青果表情凝重、神情悲痛,一双眼眸彻底黯淡了下来,她的心很痛,有着从未有过的沉重,他痛得抱着膝盖蹲了下来,虽然他对父母没太大的概念,但父母二字却代表着人间至亲,她如果有父母,会不会也像岳父、岳母一样,对娘子百般宠爱、呵护倍至,然后无忧无虑的长大,但她却吃着冷饭、野果、草根长大,师傅又经常不见,为了不饿肚子,所以她很小就学会做饭,还记得那会她似乎只有三岁,还记得那次师傅又不见了,她饿得实在不行,吃遍了掉在地上的野果、能吃的草根和米缸里的生米,但还是饿,饿着两眼发光时,于是,她学着生火做饭,脸被烟熏黑了,手被柴划破了,努力了一天才做成一锅半生不熟的饭时,他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嘴被烫起了水泡……后来她长大些,认识了小虎和三一,他们会经常带些食物给她,而她也会捕些野味、抓些鱼儿来改善生活,也成功的把自己养大,也把自己养得健康结实……。冯升很满意青果的反应和痛苦,其实他最满意的是青果那原本澄澈无邪的眼里慢慢聚集了恨意,恨,这是他今天教给她的另一样东西,冯升的嘴角微勾,细长的眸里闪过一丝奸计得呈的阴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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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意是青果从未体验过的情绪,她一直是乐观的,她没有恨过她师傅对她冷漠,没有恨过师傅对于她女儿身的欺骗,甚至没有恨过林青影扮作她娘子,然而这次她开始恨了,这种情绪还来得如此的强烈,像潮水一样一波一波的向她席卷而来要把她吞噬。她痛苦的捂着心,心思紊乱,这一天内似乎她接受了太多的意外,自己是女人,娘子变男人,如今还多了个杀害父母的仇人,她抱着头,她该如何相信这一切……她是否该相信这一切……。她抬头看着这个和她相处了十七年的人,这个人熟悉而陌生,她叫他师傅,但他从来没有教过她什么,她随着他长大,却从来是她自力更生,他对她更多的是冷漠和无视,有些还会从他眼里捕捉到一种莫妙的情绪让她像冬天被淋了冰水般冷到了心底,那时她不懂那是什么情绪,现在她似乎明白了,那是刚刚她体会过的“恨意”。青果脑子似乎开始变得清明,她看着冯升沉痛问道:“我父母是什么样的人”。
冯升眯着眼看着青果,她似乎不是山寨里那个好唬弄的丫头了,他思索着怎么回答,突然听见远处传来的脚步声,他神色有异的道:“这个容后再说,他们追上来了,我们快走”。冯升抓着青果的手腕,拉着便跑,但青果却像生了根似的纹丝不动,反倒一用力反冯升扯了回来……。
“师傅,你放心,有我在,我不会让人伤害你”青果说道。
冯升惊异的看着青果,要知道要把运足了功力逃跑的他这么轻易的拉了回来,其内力修为必须要远在他之上,冯升暗自打量着青果,想到刚才救他时那快似闪电的轻功和震退独孤飞的雄厚内力,她的功夫何时变得这么高强,想到这里时他想到一个借刀杀人之法,而他只要在旁煽风点火就成,这么想来冯升倒不急着跑了,他倒要欣赏一出骨肉殘的好戏。冯升笑得很阴森的说道:“真是为师的好徒弟,有你在,为师很放心”,于是气定神闲的等着独孤恒等人的到来。
“师傅,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我父母是什么样的人”,青果弃而不舍的问道。
冯升眸光暗动,心头已有算计,他沉重的看着青果:“青果,这个以后师傅再详细告诉你,当前重要的是……你怎么处置杀害你父母的仇人”。青果头微低,黑如点漆的瞳孔里闪动着别样情绪,再次起头,看冯升的目光已有主意:“师傅,你和我父母是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