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阅读_回到梁山当老大 - 火灭小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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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阅读(2 / 2)

李师师道:“陛下请看节目单。”双手奉上一本薄册。

皇帝道:“什么是‘节目单’?”接过来略翻几页,便即明白。笑道:“卿家考虑周详。好。”

原来齐小远深感古今语言之隔,皇帝必然听得一头雾水,便将每支歌的歌词记下,有些地方还加了注解。编成节目单。此外,现代歌舞与古乐不谐,便与李师师、赵元奴及赵元奴手下乐工合作,由他清唱或跳舞,乐工记谱配乐,也不知反复了多少次,才完成了十三、四首歌和几支舞曲。

当时乐户竟争激烈,李、赵把这些歌视为珍秘,压倒其他妓馆的法宝。齐小远则是要把这几首歌做为征服皇帝的利器。

赵元奴笑道:“还要乐队呢。贱人和师师己联合组成乐队……”

皇帝急不可耐地道:“快快召来。”

片刻之后,由燕青领头,乐工各携着叉手笛、鹧鸪、扈圣、倍四、银字中管、洞箫、笛、琵琶、羯鼓、竽笙、和笙、凤笙、葫芦琴、渤海琴、嵇琴、七弦轨筝、双韵等乐器鱼贯而入,伏在地上,山呼万岁。

皇帝看了不由发愣,因为这一个乐队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除了乐手,还有伴舞女娘,足有六十多人,单舞女就有二十多人。再加上侍卫见到这么多人,唯恐出乱子,也一起拥了进来,这下子厅中挤满了人,没有两百,也有一百八十。李师师花厅再大,也容不下这么多人。

皇帝眼都看晕了,大怒道:“杨戬!梁师成!”

两人从人丛中挤上前来,满头大汗,伏于地上。

皇帝道:“把你们的人,都轰出去。无旨不许进来。”

齐小远道:“两位公公也是忠心为君,怕出乱子。依臣之见,留下十名侍卫扈驾就可以了。”

皇帝道:“很好。”

杨戬向齐小远微微点头,指挥侍卫退出。梁师成向齐小远悄悄竖起大拇指,引着十个侍卫,翼护在皇帝左右。齐小远指挥众乐工搬掉不用的桌椅几凳灯炉,乱了好一会儿,清理出场地,乐工便在花厅左壁排成三行,跪坐于地,看上去有点现代乐队的架势了。

宋代女乐有所谓“队舞”,同场演出的女妓多达一百五十三人。这种盛大的“队舞”往往是在皇帝生日或其他喜庆日子,在宴会上与百戏、杂剧等伎艺连台演出。像齐小远这支乐队,并不算大,但衣饰和乐工、舞女的精神面貌与一般歌伎迥然有别。

齐小远从燕青手中接过一根细短棒,侧身站在乐队前,轻轻一扬手,乐音便起。二十多个伴舞女娘曼妙起舞。她们都是一身雪白的沙裙,是齐小远从婚沙中得来的灵感。

皇帝忍不住问李师师:“宋卿在做什么?”

李师师道:“禀陛下,这叫指挥。因为多般乐器合奏一曲,唯恐乱了节拍,故需指挥。嘻嘻,这人真聪明。”

皇帝道:“聪明人。”

这时,赵元奴面对皇帝,双手作西子捧心状,唱起了《我心永恒》:

“everynightinmydreams

iseeyou;ifeelyou

thatishowiknowyougoon

faracrossthedistance

andspacesbetweenus

youhaveetoshowyougoon

near。。。far。。。

bsp;ibelieve

thattheheartdoesgoon

oncemoreyouopenthedoor

andyou’rehereinmyheart

andmyheartwillgoonandon……”

靠!赫然是用英文演唱。别说赵元奴不懂英文,齐小远的英文也不过高中生程度,不过他却记得歌词。音乐无国界,这首歌用英文唱,自是比中文更有感染力。而皇帝借助汉语歌词,也听懂了六七成。

赵元奴很喜欢这首歌,下过苦功,她音域宽广,又擅表演,此刻唱来,在悲穆的乐曲和舞女的烘托下,真有几分《泰坦尼克》女主角的韵味。

不过传统民乐重意境,气势比之西洋乐差了不止一筹,表现力很弱。齐小远下了许多功夫,无奈乐器先天不足,无法改进。饶是如此,音域也己经比原来要拓展不少。

唱到合唱部分,李师师轻轻舞到元奴身边,为她伴唱。最后,齐小远也加入进来。

三个人声音,一个高音,一个中音,一个低音;一个浑厚,一个深沉,一个轻灵,极为出色的诠释了这支歌曲的特色,令听众的心灵感觉到一波波的震撼。

这首歌以及演唱形式对皇帝的思想观念绝对是一个大撞击,他感觉到无与伦比的新鲜、强烈的美感刺激,也有几分迷茫。

赵元奴、李师师、齐小远在演唱时的专注、旁若无人,唱到激情时的歇斯底里、痛不欲生状,舞女的舞蹈,突破传统音律范围的乐曲,更是令皇帝印象深刻。

他做梦也想不到,歌还可以这样唱!

歌唱完后,足足有三分钟之久,皇帝没有说话,所有的内侍也呆若木鸡。赵元奴和李师师紧张地看着皇帝。

齐小远却不在乎。他坚信,只要皇帝是个货真价实的艺术家,就一定会为之倾倒。如果这乐队能奏出重金属乐,震撼力应该更强。

“宋爱卿,”皇帝终于开口了,缓缓地道,“朕,叹观止唉!”稍停又道:“还有新乐吗?一一呈唱。朕要作彻夜听。”

齐小远眼眶也湿润了,他不是因皇帝的赏识而落泪,而是因为这首歌,把他的思绪带回了二十一世纪,他的时代。“我心永恒。”他默默地道,“无论身处何地,我都不会忘记自已来自何方。”

“小臣再为陛下献唱一曲‘我的中国心’。”

这支歌令皇帝深为感动,沉默良久,道:“‘洋装’就是胡装吧?”

“陛下圣明。”

“好歌。”皇帝喟叹着,轻声哼唱道,“长江长城,黄山黄河,在我胸中重千斤。无论何时,无论何地,心中一样亲……”

接下来是李师师和赵元奴合唱《相约98》,这支歌旋律极为曲折,富于变化,音韵优美。李师师和赵元奴,也一个像王菲,一个像那英,声音美妙,高低音配合的天衣无缝。

皇帝感觉到身体都似乎随着乐律颤动。身不由主地站起身来,张开双臂,缓缓起舞。

齐小远啪啪地拍起手来,皇帝微微一愣,舞的更起劲了。梁师成、李彦也鼓起掌。

“呵呵,朕老了,身体不如以前了。”皇帝停下舞步笑道。

“陛下正当壮年,龙体康健,怎能称得上‘老’?”齐小远道,“微臣与陛下,正是‘相约那永远的青春年华。’”说罢,心道老子这话怎么有点“断背”的味道?

“爱卿会说话,”皇帝点头道,突然问,“可是这一九九八是个甚么东西?”

齐小远道:“就是未来。”

这实在是一场专为大宋皇帝举办的专场歌舞晚会,四个多小时,演唱会才结束。赵佶认为他度过了有生以来最美妙的一个夜晚。要不是编排的歌舞曲目有限,皇帝愿意一直听下去。

“宋爱卿,”皇帝不止一次称齐小远为“爱卿”了,并且真心实意拿他当爱卿。“今晚辛苦你了。”

杨戬、梁师成诧异地偷觑皇帝,怀疑是否听错了。在他们印象中,皇帝只对几个老臣如蔡京等人才有此问候。这个宋江……他们己知他是宋江……不过是刚刚归顺的盗魁,何德何能当得起皇上问候?这两人预感到齐小远将要得宠了,各自在肚里盘算着。

齐小远躬身道:“效忠皇上,不过是为臣子的本份。虽苦实甘。”

皇帝微笑颌首,“宋爱卿,明天朕就要正式召见你,你不会不来吧?”

齐小远跪地磕了一个头,道:“臣文面小吏,江湖罪人,陛下不以臣卑贱,两次召见,臣岂敢不识抬举。”

皇帝笑道:“爱卿会说话。今日晚了,卿可以回去歇息了。”

这一晚,皇帝自是歇在李师师处。出了内西楼,东方己浮现鱼肚白,齐小远嘿嘿一笑,笑声颇为诡异。

赵元奴道:“笑啥?”

齐小远道:“官家虽然嫖妓,其实是个正人君子。我看得出他想留下你,犹豫了半天,结果还是没提。是个老实人呀。他就没想到吃三明治。”

赵元奴己习惯齐小远私下里的肆无忌惮的风格,包括对皇帝的不敬。

“啥三明治?”

齐小远双手比划道:“一种食物,就是,就是两块饼,中间夹几片肉。”

赵元奴道:“有这食物吗?听上去还不错……”突然省悟,以小粉拳猛击齐小远,“该死的,这么龌龊下流……”

齐小远大笑着抱住她。赵元奴羞红了脸,恨恨地道:“宋江,齐小远,哼哼,你可得老老实实告诉我,你究竟打的什么鬼主意。梁山大盗,坏蛋!我和师师可被你骗惨了。”

齐小远搂着她的纤腰,深情地道:“娘子,对不起啊。我宋江发誓,从今日起;不论祸福、贵贱、疾病还是健康;我都爱你;照顾你;尊重你;接纳你;永远对你忠贞不渝,直到生命的尽头。”

他这一段话,根本是从欧美电影的婚礼词中偷来的,但说得颇为郑重其事。

赵元奴哪听过这种情话?突然被打动了,含泪笑道:“我心永恒!”

齐小远用力吻着她,突然有几分感动。他感觉到赵元奴的真情,而他对她只有肉欲,却无情感,心下有些惭愧。赵元奴热烈地回吻着,心中洋溢着幸福。好一会儿,两人才分开嘴。

赵元奴道:“老公,今晚你最辛苦了。不过,我猜官家会封你一个官儿。辛苦也值得啊!”

齐小远叹道:“是啊。你说官家会不会封我做个唱歌大臣,天天让我唱歌呢?”

赵元奴不由莞尔。

这一晚齐小远可真累坏了,因为编排的歌舞就那么多,为了满足皇帝对新音乐不知魇足的欲望,齐小远抱着五弦琵琶独唱了十几首歌,从老掉牙的《洪湖水浪打浪》一直唱到《九百九十九朵玫瑰》。

尽管有节目单,古今言语不通仍是个难词,每唱完一首歌,齐小远还得向皇帝作些名词解释,比如洪湖是什么湖,什么叫“xxoo党的恩情比那东海深”,玫瑰是什么东东以及为什么是九百九十九朵而不是一千朵。

老天,这解释比唱歌还累人,因为齐小远学识有限,对一些词汇也半通不通,比如玫瑰,他忘记产地是哪里了,就说是梁山泊的一种野花。

结果皇帝兴味盎然,要他立即快马通知山寨,立即呈上几百朵。齐小远暗暗叫苦,他上哪找玫瑰花呀?只盼一觉睡过,皇帝忘了这道上谕。

此外,还有一些词还得乱谝一通。比如“xxoo党,”齐小远解释成洪湖的水神,皇帝兴致勃勃地表示要给这个好水神一个封号。

齐小远由此得到教训,以后凡唱到“xxoo党的恩情”之类的东西,一律改成“皇上的恩,”虽然略有点不伦不类,却再也无人质疑。

第十三章斗棋(1)

午时刚过,睿思殿御书房里突然传来雷霆般的喝骂声。皇帝是个文人,轻易不动怒的,一旦发起火来也是挺吓人的。小黄门惊得屁滚尿流,手足无措。

梁师成静悄悄地走进书房,对一众小阉道:“都退下。”

皇帝坐在御案后,眼光凶狠地盯着地面,一堆奏章被掀得满地都是。梁师成走了过去,弯腰捡拾起奏章。

“陛下龙体要紧,没的为小事呕气。”梁师成把奏章又堆放在御案上,一边细声细气地道,“用人之柄,操之于上。只管用就是。”

皇帝手指着奏章道:“看看,我不过因宋江‘拥十万之众而忠心归顺,更兼晓畅军事,’封他为濮州刺史、京东西路兵马副总管,赐金鱼袋。你说,朕的做法哪一点不合体制?就这么点事,物议鼎沸,奏折交加。门下省居然还封驳奏还了朕的诏令。简直悖礼之极!”

元丰改制后,中书省出令,门下省封驳,尚书省执行,成为惯例。门下觉得皇帝诏令不妥,是可以封还的。但皇帝硬要执行,也不是不可以,这一来门下省长官就得辞职。皇帝不愿走到这一步,所以大发雷霆。

梁师成道:“以宋江拥有的兵力,封此官职是合适的。但以一个盗魁,一旦招安,骤加显职,就未免太刺眼了。而且金鱼袋向来只赐给文臣。宋江是盗,又是武将,获此恩赐,不仅刺眼,更是刺痛了许多人的心。”

皇帝道:“朕与宋江这几日的接触,你都在场。你说说看,凭宋江的文才,不配得金鱼袋吗?”

梁师成知道皇帝的性情,较易冲动,爱之欲其生,加官晋爵,备极荣耀;恨之欲其死,虽凌迟亦不解其恨。这几日皇帝天天去樊楼听歌跳舞,如醉如痴,对这宋江的才艺极为欣赏,加上李师师、赵元奴两人不停撺缀,恨不得立封宋江为使相。只是碍于体制,才封了现在这个从五品的官职。在皇帝来说,己是让步了。

“宋江毕竟出身小吏,”梁师成不动声色地道。宋代法规:小吏不得为官。“虽然他的情况比较特殊,但毕竟未曾应过试,自然不该赐金鱼袋的。”

皇帝点点头道:“那就不赐吧。寡人看宋江亦不在乎虚荣。最可恨的,是蔡京、童贯、杨戬,这三人也上疏反对。真他妈的!我操他奶奶!”

梁师成苦苦忍住笑,心道:“‘他妈的,’‘我操他奶奶,’都是宋江骂下人的粗话,没想到皇上也学会了。”

“这三人皆与宋江有怨。”梁师成道,“杨戬与宋江结仇经过,陛下己知,不过小隙耳。杨戬也是……”他摇了摇头,趁此机会狠狠打击了杨戬一下。

皇帝道:“不错。杨戬肚量偏狭,办不得大事。蔡京、高俅与宋江结怨,朕己听你说过。正如卿家所说,那时梁山是晁盖当家,此事却怪不到宋江头上。童贯却与宋江何仇?”

梁师成道:“民间传闻:‘蔡童一体。’”

皇帝脸色一沉:“朕知道了。休要再提。”稍停又道:“蔡京、童贯奏宋江狼子野心,招安乃是权宜之计,实际心怀不轨。朕就不懂了,宋江此时不反,招安后倒要反,这是什么道理?”

“陛下圣明,一眼就看出这其中的矛盾。”梁师成不慌不忙道,“所以宋江根本就不会反。”

“高俅倒是赞同招安,”皇帝道,“他献计道,把一百单八人和梁山群盗分遣各处军州,只让宋江在朝任职……”

“万万不可。”梁师成急忙道,“此辈盗寇,其中多有智勇之士,消息一旦泄露,就会酿成大祸。高俅不过是借陛下之手报他的私仇。”梁山军一旦拆散,梁师成的掌军图谋就成画饼了,所以竭力反对。

“朕也觉得不妥。”皇帝徐徐道,“但高俅所虑,也是事实。绿林盗贼,散漫惯了,受不得约束。梁卿,你有什么良策?”

梁师成道:“京东及两淮一带,盗贼颇多。宋江一军,己据数县,不妨就地改编为禁军和土兵两类,掌缉捕盗贼事。不经许可,不得越界。虽言招安,一仍其旧。但在朝廷需要时,又可随时调遣。庶己则京东太平。再派数员干练内侍,派一人总其事,驻其军中,侦伺各种动向,随时奏报。”

皇帝大喜道:“好!这办法好!朕想想派谁去监军?”

梁师成道:“李彀如何?”

皇帝眼睛一亮:“李彀长期提举京城,颇称其职。就是他了。”沉吟片刻,又道:“然则宋江究授何职为妥?唉,麻烦。梁师成,这事朕就责成你了,宋江这个官,不能大也不能小,还要群臣认可。”

梁师成道:“是。容奴婢细想,定要群臣钳口,宋江满意。”

“朕就是这个意思。”皇帝道,“摆驾吧。”

“陛下去何处?”

“还能去哪里?”皇帝微笑道,“当然是樊楼了。嗯,你做啥?”

“奴婢去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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