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不会吧,刚才经理好像没说,一个项目总是需要四五个人。
你愿不愿意和我一起负责那个项目?我问张强。
当然,问题是和你合作的人都由经理指定吧。他说。
没事,既然我已经享受特权,那就多享受一点,我争取把你挖过来。我很肯定的说。
我没有听错吧,一向低调的陆小雨,今天转性了啊,你怎么这么厉害了?吴迪问。
我看着吴迪,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我刚才的那句话。
现在是项目经理,以后就是我们部门经理的后备人选啊,她的意见经理当然会考虑。张强替我辩解。
嗯,以后我要好好向陆小雨同志靠拢啊,万一你以后成了老总,我就不担心被炒鱿鱼了哦。
我们都笑了起来,这话真是太不着边际了,我看着张强,他也笑着晃着脑袋。
吴迪起身去洗手间。
普总肯定会帮你坐上技术部经理位置的。张强说。
为什么?
那天我似乎听到经理在电话里说把你的合同延长了三年。
我怎么不知道?
我听的很清楚,陆小雨,嗯,来了一年多,干的还不错,嗯,好的,知道了,三年,好的。我估计是普总和他通的电话。
吴迪回来了,我低头吃我盘子里的肉,张强也没有再说话。
这时,我的手机响了起来,我笑着站起来,走出了烧烤店。
你在哪呢,怎么还没回家?
和张强、吴迪一起吃烧烤呢。
不是说好下班就回家的吗,我做了很多菜呢。
我现在就回去,你饿了先吃。
我要等你回来一起吃。她的语气有点委屈也有点生气,我可以感觉得出。
我走进去,笑着看着他们,刚想说话,吴迪就开口了。
有人催你回家了吧?
嗯,我妈让我回家吃饭,今天我哥哥也回去了。不好意思啊,我先走一步。这顿算我请,你们还要什么,现在一了,我付完账就走。
走吧。张强一边翻着烤肉,一边看着我笑着说。
我知道他清楚是谁叫我走,我咬着嘴唇看着吴迪。
真是的,酒都倒好了,喝了再走也不迟嘛。吴迪气鼓鼓地说。
真是抱歉啊,吴迪,下次我再请你。我拿起桌上的酒杯,迟疑了一下,还是喝了下去,喝完就感觉头有点晕了。我笑着点点头,转身去柜台付账。
吴迪走了过来,把我推出门去。走吧,你这个扫兴的人埃
我笑着摇着头被她推到大街上,我突然想起李静曾说喝酒要叫上她,不知道她“五一”过得如何,自从那天打过球就没了音讯,我掏出手机,拨着那个我已经烂熟于心的号码。
那时候我头有点晕,如果我完全清醒是不会打搅她的事情的。
李静—
幼幼?!
嗯,是我,我刚和同事喝酒了,我就想到给你打电话汇报一下。
幼幼,你好听话。
嗯,也许吧,你“五一”过得好吗?
就那样,在家看看书。
你爸妈呢?
他们单位组织去旅游半个月。
哦,你一个人在家吗?
是埃
许明呢,他不陪你吗?
我父母不在我从不让他到我家来。
为什么?
我想一个人呆着,清静埃
那如果我想去,也不行吗?
幼幼,你什么时候来我家我都欢迎,你应该明白我的心!
我听到这里,似乎清醒了一些,我在说什么呢,我怎么这么问她埃
我开玩笑的,我要回家吃饭了,小贤在家等我。
哦,路上注意安全。她的口吻由欣喜转为很公式化的客套了。
那,我们就,再见!
李静没有说话,电话那边一片寂静,我不想挂断电话,却真不知道说什么。
你好久没有打过我家电话了吧?李静的声音,幽幽的,似乎从另一个遥远的世界传来。
你知道,我这个人很差劲,而且也不喜欢打电话的,这你也知道的。
我知道。我还知道因为她回来了,你再也不落寞了,是吗?
李静,别这么说,无论和她怎么样,我们都是好朋友,永远都是埃
还没等我说“再见”,李静就挂断了电话,我举着忙音的手机,愣了一会,又给家里拨了个电话告诉小贤我在路上。
看到桌上摆好的饭菜,我的心里感觉很温暖,爱情让生活真的很美好。
吃饭的时候,我很想问她关于升迁的事情,可是看到她埋头吃饭,我只好把要说的话咽了下去。
躺在床上的时候,我还是想问问她,因为我憋着很难受。现在和她有关的事情我发现自己都很难压在心底了,也许是相处久了,有了家人的感觉。
小贤,我问你个事?
她没有说话,把书放在被子上,静静的,没有看我。
今天下午我们经理说让我做项目经理独立做个项目。我看看她,发现她还是没有说话,我叹了口气,只有继续说下去。
我想知道,这中间是不是你在起关键作用?
一说完,我转头看着她,拉着她的手,扯了她一下:嗯?说话埃
今天早晨的会就是研究这个事情,你们经理说了几个人选,我点了你的名字,就是这样。你不高兴?
不是。我咳嗽了一下,她这么直接使我倒不好意思责怪她给我开后门提升我了。
我只是还没想过我可以做项目经理,我只想做好我的事。
如果你再不升迁,往后就更难了,你难道不明白吗?
我疑惑地看着她:不知道,不明白。
你工作已经快一年多了,再不负点责任,别人就会代替你的工作,无论你是多么熟练多么有经验,没用,再说,你妈妈不是说你工作没起色吗。
我现在才明白,原来那次我的话已经被她牢牢地记在心里,她一直在找机会给我升迁,我为自己对她的不理解感到有些不好意思,却又不知道说什么。
谢谢你,小贤,我会努力的。我好不容易想出了一句话。
傻瓜,我知道你做的好,只是你没有机会表现自己,这次是个机会,你好好努力吧。
那我还想问,我的合同怎么又延长三年了呢?我都不知道埃
我给你签的字,我想让你在这里好好工作,安心地做出成绩来,不要被别的因素所干扰。
我看着她脸上坚毅的表情,侧身靠着她,揽着她的腰,她也抱着我。
幼幼,你是我的爱,你知道吗?
我点点头,我怎么会不知道,如果不是爱,那会是什么呢。
被人爱的感觉真好,那种爱就像沙漏,细细地落进心房,每一粒沙都密密地熨帖着心的每个角落,无声却被深深感知着。
亲爱的,我该怎么表示我的爱呢,你为我考虑得如此周到,我却如此孩子气。我亲吻着她的额头,感谢上苍把眼前的人恩赐给我,这是我今生莫大的幸福和荣耀,我会珍惜她,直到我的生命终结。我紧紧抱着她,一句话也说不出。
那天,我和小贤约好下班后去打球,临下班的时候,她打来电话说她有事,不去打球了。
嗯,好,那你几点回家?我问。
我会再打电话给你。她犹豫着吐出这几个字。
那你到底几点回家呢?你做什么事情啊,连几点回家都不确定:我的语气里瞬时就布满了火药味,我已经把她当作我的另一半了。人也许熟稔了,就会少了些客气,多了些霸气,说话都是想到什么就脱口而出了。
九点吧。她停了一会说。她知道我对晚上回家的限制时间是不得晚于九点。
那好吧,你注意点安全。我有气无力的嘱咐着。
嗯,再见。她匆匆的挂断了电话。
我看着身边的同事,他们也在看着我。看到我看他们,他们都迅速低头。我咬着嘴唇,恨恨地拿起茶杯又重重地墩在桌子上。她干什么去,也不给我说理由,只有一种可能,就是她办公室有人。
我有点不甘心,低头想了一会儿,就走到刘秘书的桌前。
刘秘书,普总在吗?
哦,她有客人。你现在不能进去,有什么事我可以转告。她微笑着看着我,那笑里有丝促狭的意味。
是吗?我定定地看着她,有点恶狠狠的味道。
她显然看出了我眼里的敌意,眼神躲闪着看我,同时也在偷偷地观察着我的表情,说:
是普总男朋友在里面,现在谁进去都不合适的。
哦。我立刻转身,感觉公司的空调温度有点低了,双手不禁抱怀,低头,用手捶打着额头。
我走到张强的位置,靠着他桌子,看着他。
嗯,陆经理怎么有空过来啊?
去去。今天一起去吃饭吧?
今天啊?碰巧,我今天,我有约了。他有点为难地看着我。
嗯,那行,我们改天吧。我笑着轻轻的推了他一下。
下班了,我有点无趣地溜达出公司,没有回家,我就这样一直沿着人行道,碰到路口我就右拐弯,漫无目标地走着。
我也不知道走了多远,当我被同事叫住的时候,我才发现我兜了一圈又回到了公司门口。
我笑着点点头,说声等人,就看起街边店铺的广告来。
我觉得这样站着太傻,况且进出的人太多,我迈步走进了一家文具店。我喜欢文具,尤其是钢笔,看到样子别致的,我会取下看看,一般来说,我看到合意的就买下了。但是今天我没有心情,想到和小贤的约会因为她男友的回来而泡汤,我就感到浑身乏力,想想,我还是回家算了。
我站直了身体,走向出口,我边走边扫视着靠窗的那些文具,快走到门口时,路边走过的一对情侣。吸引了我的注意力,靠窗走的是杨悦,他旁边走着的是小贤,她亲昵地挽着那个人,他在说着什么,她笑着有点弯腰,花枝乱颤的模样,看来很是开心了。我站在那里,面如死灰,我慢慢走出文具店,看着他们的背影,我不仅是心痛,而是还有些心酸,我和她到底算什么呢,偷情吗,我痛苦地闭上眼睛。
陆小雨!我听到有人大声叫着我的名字。
我睁开了眼睛望向小贤那边,小贤在远处转过身,吃惊地看着我,显然不是她叫我,她几乎很少叫我的大名。我又转过头,看到了另一边向我走来的吴迪和张强,吴迪还冲我挥起了手,那肯定是她刚才叫我了。
我的脸因为痛苦而有点痉挛,我抖动着面部肌肉却一句话也说不出,笑也笑不出了,我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吴迪走过来,看清我的样子后,吃惊地晃着我的手臂:陆小雨,你怎么了啊?
我低下头,慢慢蹲了下去,我用双手捂住我的脸,我的眼泪已经流了出来,此时,我不想哭,我有什么理由哭呢,自始自终我都是他们的第三者,我早该明白小贤一直不提杨悦是不知道该向我如何解释,那是她未来的归宿,她把爱给了我,把未来给了他,所以她常常叹息,这种事情怎么可以做到两全,怎么可以?我的身体在微微颤抖,我感觉好冷。
我感觉到有人在轻轻地拍着我,我知道是吴迪,我心里对她是感激的,但是我不想把自
己这种情绪表现出来。
我使劲用手揉搓着面颊,让面部肌肉放松下来,眼泪似乎也被我揉搓回去了。
我站了起来,对着他们笑了一下。
一起吃饭吧。张强说。
不了,我想回去,我刚才只是身体有点不舒服,我要回去休息了。
一起去吃吧,吃好我们可以送你回去呀。吴迪坚持要拉我去吃饭。
我苦笑了一下,笑着摇摇头,我走到路边,转身我拦了辆出租车,钻进去就没有再看他们。车驶到前面的路口,我看到小贤和杨悦站在那里,我闭上了眼睛,告诉司机父母家的地址。
回到家,我的苍白让母亲吓了一跳,着急的问我怎么了,我说不舒服就一头倒床上。
母亲又絮叨着问我吃饭没有、是不是生病了,我懒懒地说我吃过饭了就想睡觉,脱了衣服就钻进被窝,那一刻,我的身体完全属于我自己的世界,我不停地打着颤,我的身体似乎掉进冰窟,脑海里反复回旋着小贤挽着那个人甜蜜的画面和她转身看我的惊讶,我的牙关情不自禁地开始磕碰起来,我紧紧的裹着被子。
我一直处于迷糊的状态,突然眼前一亮,我感觉是卧室的灯亮了,我想睁开眼,但是却因为灯光太刺眼,我感觉到有只细腻柔软的手触到我的额头,我失声呢喃:小贤,小贤。
嗯,我来了,幼幼,你有点发热。
我努力睁开了眼睛,我看到我面前坐着的是小贤,一直忍着的泪水流了出来。我想阻止它们的软弱,我努力紧闭着眼睛。
我似乎听到她和母亲说着什么,她用毛巾给我擦了脸,然后又把毛巾敷在我的额头上,靠着我,攥着我的手,也许是因为她在身边陪着我,我睡了过去。
我被小贤轻轻的摇醒,耳畔是她温柔的呼唤:幼幼,起来吃点东西吧。
我睁开了眼睛,床边的台灯散发着柔和的灯光,我看到小贤正双目看着我,她的表情是哀伤的,感觉她是哭过
她看我已经醒来,就扶我靠在床头,端起旁边的粥碗,小心地试探着温度,慢慢地喂给我吃。
我没有说话,我一直盯着她,我好怕我一闭眼,她就消失了。她被我看得不好意思了,眼睛顺着喂我的汤勺流动,却不再看我的眼睛。
爸爸妈妈走进来。看我我已经醒来吃粥,爸爸笑了起来。妈妈虽然也笑了,但是她的忧愁在皱起的眉头间锁住,她的面庞是微笑的,但却是眉头间那忧愁的点缀了。
父母在旁边,我怎么好再一直看小贤,我垂下眼睑,忽然一阵疲惫袭来,我闭上了眼。
阿姨,叔叔,你们先去休息吧,我来照顾幼幼就可以了。小贤看我闭起眼睛,开口让父
母出去休息了。
嗯,好,有小贤在我们就放心了,幼幼想吃什么告诉爸爸。埃爸爸慈爱的笑着对我说。
我点点头,没有睁眼。
好,那我们就去休息了,辛苦小贤了埃妈妈客气地寒暄。
阿姨别这么说,平时幼幼也照顾我的,今天她不舒服,我应该的!
听到门关合的声音,我睁开了眼睛,看着她,笑了。
小贤看到我又在盯着她看,有点恼怒地问:
幼幼,怎么这么看着我啊,我又不跑了,看也看不完似的。
你去洗澡吧,我想睡觉了。
你吃了粥我再去洗。
我自己吃。我说完就伸出手,拿过碗。
她自己跑去衣柜里找衣服穿了。对于我家,我的卧室,她比我还熟悉,她记性很好,是个很有条理的人。
我吃完饭,感觉有了点精神。刚才看见她的时候,我就很想爱她了,当很怕失去她的时候就会强烈地想在拥有时占有她,因为在那一刻,才能深切地感受到拥有着她,她的身心。
我静静地等着她。这时间过得很慢,我听着桌上石英表发出的“嚓嚓”声,这声音让我感受到我的生命正在一秒秒的流逝。
她终于走了进来,顺手把锁锁了,我看着她,她却没有看我,她用干毛巾揉搓着她的湿发,脸上漂浮着红晕。
她没有走到床边来,而是边擦着头边看着我书架上的一些书,背对着我。
我掀开被子,走过去,抱住她。她手里的毛巾掉了,她转了过来,我们紧紧地吻在一起,我们互相抚摩着,我的小肮开始强烈的抽搐着,我慢慢的吻着她,引着她走到床边,我们倒在了床上,我再也没有克制自己的激情,我很快就要了她,她在压抑着呻吟,我却在疯狂的索取着,我的天使,我生命中的至爱,我要把生命注入你体内,告诉你我有多爱你!
当她企求我别再爱了的时候,我也已经累得动也不能动了。
你爱我吗?我问她。
爱!她立刻回答道。
那你爱他吗?
她看着我。这是我们第一次在床上提起如此大煞风景的话。
你爱他吗?我用手撑着身子正视着她,又重复了一遍。
不爱。她轻轻的回答。
那你怎么就不和他分手啊!我突然声嘶力竭地大叫起来。
幼幼,小心叔叔阿姨听到。小贤的声音是哀求的。
我看着她,翻过身,仰面躺着。
别担心,我家隔音好着呢,听到也没关系,迟早他们会知道的,我什么也不怕了,只要你和我相守一生!我的声音起初因气愤而高昂,说到最后是忧伤的、无奈的。
幼幼。小贤抱住我,竟然低声哭泣起来。
我本来想硬下心肠不理她,让她自己解释清楚,可是她一直在抽泣着,我的心随着她的抽泣而开始悸动,我用手按住心脏,我痛苦地睁开眼,伸出手来,抱着她,轻轻地亲着她的额头。
别哭了,小贤,嗯,别哭了,好吗。
幼幼,我……她继续伤心地流着泪。我知道她没有再哭但是她在流泪,因为那泪水顺着我的脸颊流至我的耳下再流到我的脖颈里,起初是滚烫的最后是冰凉的。
我长长地呼出口气。我的心脏感觉稍微好了点,我放开了按住心脏的手,摸着她的脸,我温柔地亲吻着她的眼睛,我多么希望我的吻是她的止泪药。
如果,如果我不出国,就好了。她哽咽着突然冒出这句话。
好了,不说了,我不逼你了,你自己看着办吧。别哭了,啊,我不想看到你哭,我要你开心,和我在一起永远感到幸福!好了,好了,再哭眼睛都肿了,啊,好了。我亲吻着轻拍着她。
她没有再和我说一句话,她依偎着我,拉住我的一只手,不知什么时候沉沉地睡了过去。
我抱着她,那只枕在她头下的手臂已经酸麻了,但我不敢抽出,我怕把她弄醒了。我关了台灯,眼睛看着黑暗中的吊顶灯,我和她,还是需要她主动来解决问题的,我的习惯性沉默,似乎让我处世的能力在不断下降,且只会让事情更糟糕,今天这样的局面是我始料不及的,我还没说什么,就被她哭得天昏地暗了,我的世界只有个她,她的世界却可以有两个人。我叹了口气,头开始疼了起来。
早上我听到她在叫我,我努力地睁开眼,发现我的头似乎疼得像裂了一样。
我终于挣扎着睁开了眼,看到近在咫尺的小贤,笑了一下。
幼幼,你病了,起来把衣服穿好吧,啊!
我没有病,我只是想睡觉!
快点起来把衣服穿好,等会你妈妈要进来了,你这样她怎么想啊?小贤在我耳边慢慢而清晰地表达着她的意思。
我的大脑一下清醒了许多,我坐起来把睡衣穿好,又躺了下去。我的头埃我用拳头使劲敲着它,似乎它已经完全失去了我的控制,一阵阵的痛向我袭来,我想我是又睡了过去。
等我醒过来的时候,又是开着台灯的时间了,我看到床边的小贤和妈妈,我笑了一下,却无力说话。
幼幼,还难受吗?小贤趴到我身边,我可以看到她眼睛里的焦急和关切。
我摇了摇头。
我的嗓子很干,我想喝水。我做了个吞咽动作,小贤立刻明白了我的意思,把一根吸管塞到我嘴里。我轻轻地吸着水,有种久旱逢甘雨的酣畅。
妈,我怎么了?
感冒,有点发烧。我感觉妈妈的话语里有些异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