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呢？”芍儿也不管慕容梓英的担心，反问道。

“我……”

“放心吧，已经没事了。”见慕容梓英如此着急，芍儿也不忍心再为难他。

“芍儿。把发生的事情都告诉我吧。”

“好，可能我知道的不是全部，但我可以把我知道的告诉你。我第一次见到雪儿是在山谷里，那时候她跌落山崖昏迷不醒，被我所救。她醒来发现自己失忆后受了很大刺激，而她的腿在掉落山谷的时候摔伤了，差点就废了。那一段时间她一直浑浑噩噩，消沉度日。感觉不到自己存在的意义，她应该想到过死吧。总是做噩梦，头疼欲裂……那情况有多惨你知道吗？”芍儿说着说着就红了眼眶。

“我……”慕容梓英沉痛地闭了闭眼。

“她嘴上不说，但我知道，她一直在等，希望会有人找到她，告诉她有关她的一切。我也这么等着，期望着，然后江月恒出现了。”芍儿的语气一点点变硬，尖锐如利剑。“他带雪儿回到了江王府。他对雪儿很好，可是雪儿看江锦瑟的脸色也不少。为了不让江锦瑟找雪儿麻烦，我放了一条雪蛇。”

“你……”

“怎么，心疼啊？”芍儿有些不屑地瞥了慕容梓英一眼，眼里含着点怒意，“其实江锦瑟根本不会有事。”

“你就那么肯定？”

“我当然肯定。雪蛇虽有剧毒，但是已经被我去了大半，而最重要的是江锦瑟。她自小得了怪病，雪蛇的蛇毒正好可以引发这种病，那么她就不得不用绮罗香，而绮罗香又正好是雪蛇的克星，以毒攻毒。可是雪儿却因为帮她吸出蛇毒而中毒。所以雪儿会有今天的状况我也有责任。”

“可是，为什么你会知道这么多？”

“多吗？一点医术而已。”

“不，你一定不是一般人。”

“有心思就关心雪儿去，不要关心我的事。”芍儿冷冰冰地答道。

“……蓝月。”慕容梓英凝视了芍儿一会儿后叫道。

“什么蓝月。”芍儿别过头。

“你是蓝月错不了。你的神情，你的医术，除了蓝月不会有第二个人了。”慕容梓英一脸笃定。

“这么拆穿我有意思吗？”芍儿淡然一笑，并不是真的笑，只是带些无奈的表情。“既然如此，我必须离开了。”芍儿轻轻一跃，翻上了屋檐。

“蓝月。”

“蓝月已经不存在了，从我改变容貌那一天开始，蓝月就死了。”芍儿从另一边跃下，消失在慕容梓英的视线中。

飘飘渺渺，朦朦胧胧，梦的国度，梦的世界，虚幻如烟却未必不真实。

“阿莲，为什么？”少年微微皱了眉，鲜血从指间涌出。

“我说过，留着我你会后悔的。”少女狠狠地抽回刺在少年手臂上的剑，眼里却早已是泪光盈盈。“我是圣莲城的巫女，到落月城来就是为了杀你。”少女一剑刺去，少年却一动不动地站在她面前，淡然地看着她。

少女的剑刺进少年的胸膛，少女颤抖着停住了剑，看着沿剑滴落的鲜血，眼里满是惊慌。“为什么？为什么不躲？”

“如果这是你要的，”少年往前走了一步，胸口的剑刺得更深了，“就拿走吧。”

“不要！”少女尖叫着扔掉了剑，微微颤颤的泪水滑落脸颊，“我不要，我不要你死！”

“阿莲，”少年的声音显得很虚弱，他上前轻轻将少女拥进怀中，“如果要我失去你，我宁愿死。”

“你不明白的，我能带来的，就只有灾难。”

“就算是灾难，我也还有你。”少年缓缓闭上了眼睛，抱着少女的手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