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收集时空守护者在执行任务的过程中产生的资料，然后选取可利用的地方对时空平衡进行破坏，进而造成时空混乱。而我弄到手的和你有关的资料，虽然只能看出你的小部分行动，但后面的都可以推测出来了。”

“说得很好，不愧是和顾连城势均力敌的时空管理员。”高老头鼓掌。

“你还利用我和顾连城的嫌隙制造机会想让我怀疑他对吗？”

“不错，三年前那场时空辩论的论题就是我出的。该不该让时空守护者在自己所属的世界执行任务，我知道他会持赞成意见，而这就违背了你的意愿，你就会把注意力转移到他的身上。不过你们的关系显然出乎了一般人的意料，虽然总是和他唱反调，但你显然很信任他。”

“呵呵，我是把他作为真正的对手，能做我对手的人我自然相信他。好了，可以告诉我了吗，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有时候人类真的很无知不是吗。他们喜欢用自己的观点对事情加以解释，总是自欺欺人抹杀自己无法解释的现象，你不觉得悲哀吗？”

“这么说你倒是用心良苦了。”妇人的语气是明显的嘲讽。

“我们都是从基层做起的，往来于各个不同的世界你就不会觉得好奇吗？为什么会有不同的世界存在？如果所有的世界都交汇在一起回发生什么事呢？我想要把所有的时空融合到一起，形成一个统一的世界，那样的宇宙才是真正完整的宇宙。只有在那中无奇不有的世界里，人类才能真正探求到真理。”

“就为了这个？我还以为你想要征服全宇宙呢。”妇人轻蔑地看了他一眼。

“难道我的想法不对吗？”

“错了，大错特错！”妇人毫不留情地批判了他的观点。“事物总是相对的状态存在的，所以没有真理是永恒的，称之为真理也只能是在特定的条件下而已。世界上不存在真正的完美，所以也没所谓宇宙的统一。不同的时空处于不同的层面，支撑着不同的世界，它们本来就不应该有所交集，万一打破了平衡后果不堪设想。”

“不，既然宇宙是未知的，你知道就知道它没有绝对呢？一切皆有可能不是吗？只要把所有的可能性集中在一起，想化学药剂一样混合搅拌，发生反应，那产生的就是最后的结果，而且是绝对的结果。”高老头似乎有点沉浸在自己的想法中。

“够了，我不想再和你争了。告诉你唯一一个绝对是真理的真理，不管你知不知道，存在的东西就是存在的，不存在的东西就是不存在的。时空中心突然通缉冰彻是你谎报了情况吧。”

“你说呢？”

“要我说，他一定是为了慕雪进行了一些调查，结果发现了一些可以指证你的资料，为了不让他有机会上报最高层，你就谎称他盗走了极其机密的资料。你既是管理资料的，他又带着时空钥匙，你就有办法掌握他的行踪并且限制他的行动。”

“所以我说啊，为什么你的徒弟都那么有趣。他的行动也出乎了我的意料，竟能躲过时空中心的搜索，我已经有一段时间掌握不到他的线索了。”

“呵，谁让他是我徒弟，要知道，我的徒弟可不是好惹的。”妇人得意地一笑。“我劝你还是不要轻举妄动。”

“可这一切都是你的推测不是吗？你没有证据。”高老头没有半点惧色。

“看来你已经毁掉了和你有关的资料，高老头，对于管理资料的你来说，自毁资料可是触犯了禁忌的。”

“禁忌？哼，不过是一些可笑的规定。再说，谁能证明我毁掉了资料呢？你吗？我可要告你诽谤呢。”

“呵呵，我不是说了吗，我的徒弟可不是好惹的。”妇人笑道。

“什么意思？”高老头的表情有些不自然，他在妇人的脸上找不到半点着急的成分。

“你以为冰彻是那么容易对付的吗？他早就拷贝了所有的资料向办法交到了我手里。而我，你觉得我会怎么做？就算时空中心的效率再低，这时候那些资料恐怕也已经通过审批了吧。你就乖乖等着时空中心最高理事会的裁决吧。”

高老头得意的表情慢慢凝固，然后是一种无所顾忌的张狂。“你都做到这个份上了。”他又是苦笑又是摇头，“可是你忽略了一件事。”

“什么事？”

“你忘了给自己留后路。事到如今，我怕是逃不掉了，不如拖着你耗耗时间。”高老头重重地按下了手里的遥控器。“资料室一共有117道电子门，如果它们全中病毒了不能识别id怎么办呢？时空中心的人就进不来了。”然后他开始狞笑。“我是为真理而献身的，妨碍我的你也别想活着出去。”

“那如果它们之前就已经中了病毒了呢？”妇人开始一脸严肃，但话里却听不出一丝慌张。

“什么？”高老头刚刚表现出的悠然瞬间被打破。

“高老头，你还没明白过来吗？我再强调一次，我的徒弟可不是好惹的。明雪虽然在这里实习工作，但怎么说也是我的弟子，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刚刚你并没有听见电子门关上的声音对吧。”

“难道……”谈话这么久，高老头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惊恐的表情。他使劲地按了按遥控器，但是外面一点反应都没有。

“不用试了，在你进来之后，明雪就破坏了所有的电子门，不过程度不一样，不是不能识别带指纹的id，而是根本就不需要id。”

妇人的话音刚落，资料室的唯一一扇木门就被打开了，身穿警服的时空警察走了进来。时空警察很容易就把面如土色的高老头带走了，只是高老头的脸上没有悔色而是茫然不解，似乎不明白自己所做的有什么错。

“高老头，我送你一句话。”妇人对这他的背影说道，高老头停了下来。“一切皆有可能，只是可能性有大小。你和所有的人一样，都知道前半句，但都忽略了这极其简单的后半句。可能性无穷接近于零的时候，它发生的概率几乎为零，也就是不可能事件。你觉得完美存在的可能性有多少？”

高老头被押走了，往资料室来的顾连城正好和他擦身而过。

“怎么样，顾连城？”妇人满脸的得意，这回是我先解决了这件事吧？是我赢了吧？

“嗯。”顾连城点点头，为妇人的孩子气感到些许无奈。“另外的事情，也该解决了吧？拖泥带水可不是你的风格。”

妇人的表情阴沉下来，变回了一脸严肃的样子。“我知道。”

“阿哲，你终于回来了啊。”小艾看着阿哲一直笑，这小子脸色好得很嘛，应该过得不错。

“嗯。”阿哲点点头，被小艾搞得心里有些发毛，不知道她是真的高兴，还是只是幸灾乐祸。

“述说一下你的英勇事迹吧。别告诉我你忘了，这个任务也算我一份的，记忆是共同属性，你不会忘的。”这是小艾精明的地方。

“哼，你就只是见习的。等你成了时空守护者再说吧。”阿哲到头就睡，小艾从阿哲的眼神里知道自己又被鄙视了。

“臭阿哲，你别想睡了，看我怎么整你。敢无视我，我可是要坐上时空中心第一把交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