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就是她哪石子扔我,还骂我臭小子。”看到缓步而来的肖梓和沈煜,原本依偎在玉欣公主一侧的杜季则,立马站起来以手指着肖梓,一手拉着玉欣公主的衣袖指控。
肖梓抬头一看,是在竹林遇见的那个臭小子。此时的小鬼已经换过衣服,白白净净地、粉雕玉琢的一般,眼睛嘀溜嘀溜地在玉欣公主和肖梓之间打转。原来这个小子叫杜季则,是玉欣公主和杜衍的幺子。
“季则,不许胡闹!”杜衍厉声喝斥。可是杜季则有了玉欣公主做靠山,自然不惧杜衍的威吓。他往玉欣公主怀里靠了依靠,委屈地拉长音叫道,“娘――”
这小鬼头,倒是会找靠山。看到玉欣公主不善的眼神,肖梓也戒备起来。这母爱要是泛滥起来,那可是不可理喻的。就连动物都有护犊之情,何况人乎?若这样推理的话,好像杜衍有点“禽兽不如”阿,肖梓在心里yy。
“我道是谁呢?原来是咱们杜府的大小姐。”玉欣公主面色如常,只是那话语绵里藏针,刺得人难受。
“我……”肖梓本能地要解释,却被沈煜拉住,“小婿见过玉欣公主、杜相。”肖梓也跟着施礼,这跪来跪去的让她着实郁闷。
玉欣公主盯着二人,半晌笑道,“这都是一家人,莫要见外了。”说着对周围的丫鬟呵斥道,“还不快给姑爷和大小姐看做。”
肖梓悻悻地起身,跪了那么久,这玉欣公主一定是故意的。
“季则,还不快道歉。”玉欣公主把儿子推到肖梓的面前。
“娘――”杜季则委屈地转头,看到自己的母亲根本就不离自己,就又朝三皇子叫道,“三表哥!”
“住口。”玉欣公主怒斥自己的儿子,接着又对肖梓说道,“这长姐如母,你这做姐姐的管教一下也无可厚非。”
肖梓不知这公主到底是什么意思,她是有些被那股贵胄天成的气势给镇住了,她本不是个能言善辩的人,此时更不知话该从何说起。
“季则这孩子,自生来就被人捧在手心里,被宠坏了,也该有人教教他什么事天高地厚了。”肖梓想要解释什么,却被玉欣公主给截住。
“其实,只是误……”肖梓现代时的女老板就是这种人,气场很强,不容的人不屈服。
“只是一场误会,解释清楚就好了。”这时杜衍开口,他顺着公主的话说到,“季则确实被宠坏了。”
“是啊,想必安宁也不会和小孩子一般见识的。”玉欣公主接过话茬。这话明明就是再说,这么大个人竟然和小孩子一般见识,实在是有失身份。
肖梓怒从中来,这孩子若不教育,长大了百分之八十是个祸害。以为自己生在富贵之家了不起吗?“公主言重了,圣人言,这子不教、父之过,教不学、师之惰,究其根本也怪不得季则,我又怎么会和一个孩子计较呢。”
肖梓笑着说道,实际上她也没打算计较过,不过就是一件小破事,这些人竟然拐三拐四地说这么多,真是可恶。
只是话已出口,肖梓才意识到,她这话相当于指着杜衍的鼻子再骂了,
台下人都憋着大气不敢出声,却听得杜相哈哈大笑,“哈哈,宁儿说的是呢,平时忙于公务,确实疏了对子女的管教。这圣人还有言,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还讲一屋之不扫何以扫天下,说的都是这个道理。”
杜衍这番冠冕堂皇的话,给自己找了一个很漂亮的台阶,也免了肖梓的尴尬。席上众人,无不为杜衍的话语而喝彩。原来,这就是政客们的机敏之辩,若是没有这种随机应变的表演能力,杜衍又怎么会坐上宰相的位置呢?即便是有驸马之尊荣。
“季则明天就送到鹿鸣书院去吧,好过在家里被宠得无法无天。”
杜相的话一出口,杜季则就“哇”得一声哭了,“爹,我不去!”
“哟,谁把咱们家的小魔王给惹哭了啊!”一声春莺般地笑语,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近来的女子正是杜连城。
“宝儿妹妹,这人都去请了三次了,你才珊珊来迟,莫不是对你几位哥哥有意见?”傅明朔向佳人笑道。
杜连城原本安慰杜季则,听到傅明朔的话语,回眸一笑,看到傅明朔有些呆愣的表情,调皮地说到,“刚对梳妆台,妆罢暂徘徊,千金始一笑,一召岂能来。”
众人闻言皆乐了,现场的紧张气氛就这样被化解了。
果真是一个慧黠的女子。
来之前,肖梓对杜府的人是抱着敌意的,可是现在她才发现,有些人他讨厌不起来,这其中就包括杜连城。
“姐姐,虽然同在京师,可是我们姐妹见面的次数少得可怜。姐姐这次来,一定要多住几日才好!”杜连城拉着肖梓的手撒娇道。
肖梓本能的往回抽,她受不了别人的热情。可这在杜连城的眼里就成了另外一番意思,“姐姐是怕姐夫不允吗?”杜连城问。
“不,不是的。”肖梓连忙回答。
“我就知道姐夫不是那么不近人情的人。”杜连城对着沈煜说,“姐夫也知道宝儿将要远嫁百越,这次后怕是难得见上一次,又怎么会拒绝宝儿的请求呢?姐夫,是吧!”
“那是自然。”沈煜的语气却有些不自然,肖梓感觉的出来,却没有多想。她认为沈煜只不过是个别扭的孩子,明明和杜衍不合,人前却还要摆出亲密的样子,这工夫肖梓自认学不来。
杜连城长得有六分像玉欣公主,没有玉欣公主那种高高在上的孤高,却自有一份亲和力。就如一颗出海的明珠般,光芒柔和而让人心生暖意。
“呵呵,姐姐事情解决了。”杜连城拍拍手,笑得像个偷到糖的小孩子一般,可那眼神又透着清澈与狡黠。这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女子呢?
肖梓本心是不愿意留在杜府的,沈府虽然也不尽如人意,但是习惯了。她怕麻烦,但是麻烦她终究没能躲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