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刚才好危险,吓得我心惊肉跳。”回想起刚才的事情,肖梓还是心有余悸,“以后再不许如此吓我。”
“唉,这算什么,小梓不知道我们以前比这惊险的都玩过呢。”李少正不以为然地说到。
肖梓疑惑地抬起头,她没听错吧,孙少正好像是叫她“小梓”,怎么不是肖姑娘了,她们之间的关系何时如此密切了。孙逸之闻言不悦地看了一眼孙少正,若有所思地说,“都是一些旧事了,少时轻狂,还提它做甚。”
说起旧事,肖梓来了兴致,想来她对孙逸之了解的还真是不多。“什么旧事,不妨说来听听?”
“呵呵,你看前边有那么多灯谜,小梓不知道吧,逸之可是才灯谜的高手呢。”孙少正迅速转移话题,那“小梓”他倒是叫得越来越顺。是啊,旧事还提它做甚,人最重要的还是要往前看。
“有灯无月不娱人,有月无灯不算春。”看着天上水中月影依依,大街小巷彩灯闪烁,肖梓感慨地说道。
身旁的孙逸之听到若有所思地看着肖梓,她说自己不会诗词歌赋,可是却经常有锦辞丽句。注意到,孙逸之的关注,肖梓清清嗓音继续吟道,“春到人间人似玉,灯烧月下月如银。满街珠翠游村女,沸地笙歌赛社神。不展芳尊开口笑,如何消得此良辰。”
“好诗。”李少正叫好。初见第一面,他承认他以貌取人了,能得到孙逸之如此爱重的人,必然是有其独特之处的。
“是啊,我也这样认为。”肖梓说。想到这个时代不可能出现唐寅,她解释道,“这是我家乡的一个诗人写的,他叫唐寅。他的另一首《桃花庵歌》我极是喜欢。桃花坞里桃花庵,桃花庵下桃花仙,桃花仙人种桃树,又摘桃花换酒钱,酒醒……”察觉到,孙逸之和李少正变幻莫测的眼神,她问道,“怎么了?”
“呵呵,没什么。确实是好诗。”李少正笑道。
孙逸之心下也是非常疑惑,只是没有说出。这明明是潇湘妃子的诗啊,小梓却说是她家乡一个叫唐寅的人所做,她的家乡不是在鲁东吗?唉或许,是他多想了吧。此诗已经流传百余年,或许是有个叫唐寅的人把此诗传过去的吧,传着传着就把此诗据为己有了。肖梓并不知道,她口中的大才子唐伯虎竞成了孙逸之心中的欺世盗名之人。
“唉,到了。”此事的灯谜早已被猜得七七八八,剩下的都是由一些难度的。
李少正拎起一条灯谜,“缘何烽火戏诸侯,打一花名。”
肖梓百思不得其解,只得嘟囔,“还不是周幽王要搏褒姒的美人一笑。”
“呵呵,小梓猜了个###不离十呢。”孙逸之笑道,“这则谜语的谜底就是‘美人笑’。”
肖梓想想,还是不明白,“这美人小时什么花?”
“这美人笑是杜鹃的一个品种,小梓不知?”李少正笑道。
肖梓心想,杜鹃花她都没见过,又怎么可能知道有几个品种,每个品种又叫什么名字呢。哪像他们这些富家子,没事就赏花斗草,跑马遛鸟什么的,追逐他们所谓的风雅。再次望天感叹,这就是贵族和平民的区别呀。
“郎君颜面,还是打一花卉。这次小梓应该猜得出了吧?”李少正又扯过一则谜语,暧昧地看着孙逸之和肖梓。
“郎君不就是‘夫’嘛,这颜面自然就是‘容’了,哦,我知道了是‘芙蓉’。”肖梓说道。
“哈哈,我就知道小梓能猜得出。”李少正笑嘻嘻地说道。
看到李少正戏谑的表情,肖梓才明白被他给算计了一把。不过她又不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闺阁淑女,这倒还不至于让她脸红。
“那是我聪明。”肖梓挺起腰板,大言不惭。
李少正愕然,没见过这么理直气壮的。孙逸之看着两人斗嘴,轻笑出声,这才是他的小梓,不造作、不忸怩,率真自然。
“是是。那小梓可有勇气去挑战赛诗台的诗魁大赛呢?”李少正激肖梓。
谁知,肖梓并不感兴趣,“我们在河边走走就好,不去凑那热闹了。李公子若有事,可先行一步。”
李少正一愣,人家姑娘委婉地下了逐客令,显然是嫌他这个灯泡碍眼了。
孙逸之忍住笑意,李少正那家伙也忒不识趣,他早就想赶人了,可对方就像个狗皮膏药一般。肖梓此话甚合他意。
“没事,反正也是闲逛,不如跟着你们有个说话的,不闷得慌。”李少正笑道。
孙逸之心想,你还怕找不到说话、解闷的,这厮今天是和他耗上了。想想,他好像没有得罪他吧,除了借他的面子,让顾大师傅赶制衣服以外。
“听说今年的头彩是前朝传下来的一对银戒呢,是哀帝和潇湘妃子带过的。”李少正有些可惜地摇头。
“潇湘妃子?”好像在哪里听过,“你说的是那个前朝的红颜祸水吗?”
李少正给了肖梓一个你真白痴的表情,这事儿三岁小孩儿都知道,可她却一惊一乍地。
“说起来,肖梓刚才还吟过潇湘妃子的诗呢?”孙逸之说。
“什么诗?”肖梓实在不知道潇湘妃子做过哪些诗歌,她吟的命名是唐伯虎的诗啊。
“就是那首《桃花庵歌》呀,说起来你还真健忘。”李少正接口。
“那,那不是……”肖梓连忙住嘴,潇湘妃子和唐伯虎怎么会有的关联,莫非潇湘妃子也是穿的?
“刚才你说头彩是一对银戒?”肖梓问。
“是啊,还是潇湘妃子带过的。”李少正说。察觉到肖梓对潇湘妃子的兴趣,他故意加重了读音。
“那,逸之,我们可以去看看吗?”肖梓问,她实在是充满了好奇。
“好的。”孙逸之说道,最终还是如了李少正的意,看到李少正得意的笑容,他气得有些牙痒痒。不过,话说回来,他也是很想去看看的。他也已经多年没参加过诗魁大赛了,不知几年中,人事几番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