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朔,你到底想要干什么?”肖梓对那张吊儿郎当的桃花面实在是喜欢不起来,她不明白为什么姓傅的要和她过不去。她做梦也想不到“王夫”竟然是傅明朔,他竟然当了山大王的压寨夫君。
“山中岁越太寂寞,自四年前一别,实在对夫人想念的紧,所以特地叫夫人上山来叙叙旧。”傅明朔面泛红光,哪有半点病弱的影子。如果眼神能够杀人,相信傅明朔此时早已经被肖梓给千刀万剐了。
“叙旧?我不觉得和你有什么旧好叙。”肖梓怒道。
“这弃妇果真是惹不得,要么天天哭哭啼啼,要么就看每一个男子都跟仇人似的。”傅明朔递过一杯茶,“夫人先降降火气。”
“你无聊――”肖梓气得拿过茶杯就冲着傅明朔的脸上泼过去,怎奈那厮反映贼快,拿扇子轻轻一挡就躲过了一劫。
“这俗话常说打是亲,骂是爱,夫人对我又打又骂到底是何意思?唉,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啊。现在小富已经是名花有主的人了。”看傅明朔故作西子捧心状,一副悔不当初的样子,肖梓肺都气炸了。谁和他打是亲、骂是爱了。
小富是黑风寨债主万金花对傅明朔的昵称,在万金花面前,傅明朔用的是假名柴富。
“姓傅的,你用手段逼我上山肯定不是让我来看你表演得吧。有话你就直说,我没功夫陪你瞎耗。”肖梓平静一下心情说道。
“夫人真是好无情呢?”傅明朔凑进肖梓,呼出的热气直扑在肖梓的脸上。肖梓往后退一步,他就跟着往前进一步,那动作活像恶少调息良家妇女。
“啧啧,瞧夫人面色干黄,神色忧郁,一定是这两年缺少滋养的缘故吧。”下颌被傅明朔捏起,双手双脚被他给制住。肖梓只是双眼狠狠地盯着他,咬牙道,“你想要什么,直说。”
“呵呵,如果说我想要你呢?”傅明朔眼绽桃花,语气轻佻。
“你说笑吧,肖梓蒲柳之姿,怎如得了傅楼主的贵眼。”
“呵呵,你倒有自知之明。不过,有时候山珍海味吃腻了偶尔换换清粥小菜也不错。”
“你不是已经换了口味吗?”肖梓指的是傅明朔当压寨夫君之事。
“聪明如夫人怎不知礼下于人必有所求的道理?”傅明朔暧昧地呵着气,眼中闪着算计的光芒。
“你求人还会讲礼吗?”肖梓冷哼。傅明朔明明就在做非常无礼的事情,而且他肯定是有所求的。
“嗯,夫人是个例外。”傅明朔终于放开了肖梓,“我们做个交易如何?”
“现在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有选择的余地吗?”肖梓没好气地反问。
“错,应该万金花是刀俎,我们为鱼肉,现在夫人与我可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我们一损俱损。”傅明朔晃动着折扇,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肖梓实在是不想再和傅明朔玩嘴皮子功夫。
“呵呵,若你能设法让万金花一个月内不再打我的主意,我就设法让你们药材行的人平安离寨,如何?”
不可否认,傅明朔这厮很会抓肖梓的软肋。“我如何能相信你?”
“你有别的选择吗?”傅明朔胸有成竹。
“好,我要我的人明日平安离山。若是你能做到,我便和你合作。”
“那一言为定。”傅明朔伸出手掌,肖梓与他击掌为誓。
万金花好不容易逮着一条大鱼,自然是不肯轻易松口放人的,可是不知道傅明朔用了什么法子,竟然让万金花放人过关,并且归还了药材。好女难过美男关,美人计果真管用,不论对方是男是女。
离别前,肖梓见了马掌柜他们。马掌柜欲以死谢罪,被肖梓给拦住。本打算让宋涟一块儿下山,无奈宋涟非要留下,说不放心肖梓一个人在山上。肖梓也知他是一个沉稳可靠的人,便同意他留下。毕竟有什么事,有个商量的人。她实在信不过傅明朔。
万金花身材魁伟、力大无比,看着那壮硕的身材,肖子感叹,她实在是生错了性别。傅明朔一米七五七六的个头本也不矮,可是万金花足足高了他半头。女的一身戎装,男的一身红装,这搭配实在是怪异的紧。
“肖先生,王夫何时能够侍寝?”人走完后万金花问肖梓,声如洪钟、中气十足,在一干手下面前理直气壮地谈论男女之事,这女人果真是猛,不,应该是超猛。
能以女子的身份坐稳山大王的位置,万金花自是不容小觑。传闻她狡诈多疑且生性淫荡,自出道以来不知糟蹋了多少良家妇男。此时,她却对傅明朔上了心思,而傅明朔这个纵情花场的老手自是把万金花的胃口吊了个足,美色在前却不能碰触,着实让万金花心里痒得难受。
肖梓恶寒了半天,最终恭敬道,“回大王,王夫身弱体虚,乃失于调养之故。眼下首要之务,在于调养气血,气血足则精力旺,精力旺则能更好的服侍大王……”肖梓九分真一分假地撤了很长一通,意思就是傅明朔是个银样蜡枪头,中看不中用。若要他侍寝,需得一个月以后,若要强行交合,傅明朔会精尽人亡。
傅明朔自始至终黑着一张脸,看肖梓的眼神像刀子般,肖梓无畏地怒视回去,她就是说了,傅明朔你有能怎么着。
“呜――大王。”傅明朔竟然西子捧心状的悲鸣不已。
“小富,怎么了。”万金花安慰怀里的佳人。
“大王,会不会因为小富不能侍寝而嫌弃小富?”傅明朔眨着无辜的眼睛问万金花。
“王夫的心绞痛可是又犯了?”万金花文,语气竟也能温柔。
“大王,小富五无碍的,让大王担心了,是小富不好。”傅明朔在万金花的怀里,撒着娇。
“还不快给王夫看一下。”万金花冲肖梓吼,“若是看不好,山后的乱葬岗就是你将要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