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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向窗外,天已经大亮,日光白闪闪地从窗上的玻璃折射而入。
昨晚,关书爱看他像见鬼一样。
虽然对于他来说,是她对他视而不见,但如果从她的角度看来,应该就是他凭空消失了吧。所以也不难想象她为什么会那么害怕。假设是他眼前有个人突然消失,他说不定也会吓得求神拜佛。
而她从以前对这些怪力乱神就有些畏惧。
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是不是已经去上班了?
想到她昨晚的惊恐,何旭言不免有些担心。
还是去看看她吧。
结果才打开关书爱家的门,就听到断断续续而又微弱的呓语从她的房间传来。
何旭言赶忙跑进去,一看,关书爱躺在床上,面色潮红,半眯着眼睛,眼神迷蒙散乱,嘴里喃喃地不知道说些什么。
而小言似乎感觉到女主人的不适,窝在她枕边,看到何旭言出现就咪呜咪呜地哼个不停,好像在跟他求助一样。
何旭言上前用手一试。
好烫!
怎么会一下子烧成这样。
感觉到身边有人,关书爱勉强将脸转向他似乎想说什么,但已经烧得有点糊涂的她出口的却只是破碎而微弱得难以听清的语言。
何旭言有些紧张。关书爱从以前就是这样,不病则已,一病惊人。如果只是小感冒还好,一旦发起烧来就会烧得一塌糊涂。热度直达40不只,还会烧得看到幻觉说胡话,虽然好得也快,但病时的惨状真是能把人吓个半死。
他凭着记忆,冲进小客房里寻找。他记得以前书爱都会在这里放一些便药。
翻了好一会,终于让他找到了药箱,打开一看,还好有药,而且居然还备了不只一个牌子的感冒药。
何旭言仔细看了说明书,挑了其中一种,又倒了一杯开水,还细心的先放在冷水里凉了下,以免热烫的白开水会烫到她。
折腾了好一阵,终于给关书爱喂好了药。在吃过药后,没一会,她就沉沉睡去,留下何旭言一个反而有点不知道干什么好。
将冰过的湿毛巾折叠好覆到她额上。何旭言心想,她这个样子如果没人照顾都不知道会怎么样。如果到了晚上还没有退烧的话,他就必须送她去医院了。
何旭言换好湿毛巾后,走到小客房,将之前找药时翻乱的东西收拾好。
小客房内堆着一些杂物,这个房间从以前就被用来作储物室。但即便堆着好些东西,看起来仍然很整齐干净,也没有什么发霉怪味,可见关书爱平时还是经常打扫。
看着没人用过的小床,上头放了几个纸箱,何旭言忽然有了个想法。
之前,尽管经常来关书爱的这个房子,但每到晚上他都会回到小旅馆去。一则是因为一开始,看门老伯对他这个生面孔还是有些戒心,而他也不想跟这个老人家起矛盾惹麻烦,二则是因为关书爱这里并没有可供他居住的地方,他既不能去挤她的床,也不想缩在腿都伸不直的沙发上。
但现在,不是有一个现成的地方吗?
打定主意后,何旭言就开始动手收拾小客房里的杂物。其实东西也不多,加上关书爱之前已经打理得很整齐,所以他没花多少力气就把木板床清理出来,还把清出来的东西也整理放好了。
做了这些体力活后,他觉得有些饿,一看表,都已经快到下午一点钟了。
关书爱仍没有醒来,但她的呼吸已经变得平缓安顺,也不再呓语不断。用手摸了下她的额头,热度似乎退了一些。何旭言掂量了下,决定暂时离开到外头找吃的,顺道再把自己的行李收拾过来。
他已经下定决心,要趁着此时关书爱既看得到他,又因生病而没那么防备,赶快赖死在这里。
出乎他意料之外,事情竟进行得非常顺利,顺利到让何旭言一想起就忍不住眉开眼笑。
那时她因为他的调侃,而将皮蛋粥泼到他身上。幸好那粥已经凉了,要是刚买来滚烫的粥,那他的这张俊脸不知道会不会就此报销。唉,她以前不会这么凶猛的。
虽然他装作很生气,不过那也只是为了强化她的愧疚和害怕,让他更能够利用这个理由住进来。本来这么牵强的理由,他是没抱什么希望,没想到关书爱尽管极度不情愿,但她居然同意了让他住进来。虽然也是在他的先斩后奏兼死皮赖脸之下才答应的。
不过这是不是也表示她对他已经没有那么防备,她在某一程度上已经接受了他的存在。或许再过不久,她就能恢复,想起以前的事情。
但,这又让何旭言有些不安和矛盾。
她想起以前的事情,然后呢?现在对于她来说是陌生人的他,都已经不得她好感了。如果她想起以前,他们是如何争吵,他是如何狠心抛下她的。
她……会不会原谅呢……
问着心底最深处的那个自己,何旭言发现,比起得不到她的原谅,他更无法接受她的病就这么一辈子持续下去。他可以忍着心痛承受她的恨,但他承受不了她继续这样精神不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