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脑子里令一个声音却说,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沈家平之所以娶季凝是因为为了报仇。
曹屏屏跺着脚返回自己休息的酒店,才进门屋内的电话就响了起来,她接起,是曹利梅。
“怎么才回来?”
曹屏屏听着妈妈健康的声音很是欣慰,毕竟那时候妈妈吞药是真的吓死她了。
可是曹利梅和云冉最大的不同就是,云冉从来不给自己留后路,所以她死了,而曹利梅却活了下来。
“我老板喝多了……”曹屏屏揉着眉心,折腾了一晚上,她好累,躺在床上和妈妈有意无意的闲聊着。
远在澳洲的曹利梅唇角掠起一抹阴毒的笑容。
“沈家平?”
曹屏屏默认。
曹利梅加劲儿:“不是妈说你,大华那么大的公司说给咱们就给了,屏屏啊,沈家平还是没有忘记你啊,你也不年轻了,这么多年也没有找,不就是因为他嘛,眼看着年纪一年比一年大,人都是自私的,他本来就是你的,是季家的丫头抢走了他,说到底也不过是联姻,那有什么感情,若真是要有什么感情他怎么会带着你来这边,而不是他的妻子呢?”
若是以往曹利梅说这样的话,曹屏屏一定会马上反驳回去,可是她现在心里竟然也这么想了。
“妈……”
听出女儿的松动,曹利梅在下一层。
“你叫屏屏他叫家平你们就是上天注定的夫妻,就算季家的丫头嫁给他了,只要你想,沈夫人就会是你的。”
“屏屏啊,妈知道你恨妈,可是女人一生难得遇上这么一个男人,还是你自己喜欢的,你若是放走了他……”
“妈……”曹屏屏的声音有些不稳。
曹利梅不但没有被打断的不悦,反而心里很高兴,她很清楚曹屏屏现在动摇了。
又和女人拉拉杂杂说了两句才挂了电话,挂上电话之后,冷笑着。
云冉我得不到的,我就让我女儿去得到,你抢了我的,我就让屏屏去抢你女儿的。
她看着放在腿上的股权转让书,哈哈大笑。
云冉,你看见了没?你的大华现在是我的,是我曹利梅的。
***
季凝挂上电话坐在沙发上,坐了很久,然后淡淡的笑笑,眼中有泪。
她低着头抚摸着自己的肚子。
“宝贝,怎么办?你爸爸根本不爱妈妈……”
季凝捂着胸口,胃部一阵翻涌,她快速冲向卫生间,一直吐一直吐,一直吐到胃里什么都没有,按下清水冲干净,浑身一点力气没有,她狼狈的坐在地上,趴在马桶上,季凝的右手捂着唇,不让哭声泄露出来。
无名指上的戒指那么的显眼,仿佛在嘲笑她……
哥哥,我该怎么办?
***
每个人在爱之前都说站着不腰疼的说,就算被我发现一点火苗,我就离婚,可是你若是问陷得深的女人,你还来得及抽身吗?
答案也许会有两种,不是笨,也不是蠢,如果硬要那么说的话,那么每个人似乎都会笨过都会蠢过。
季凝在结婚之前也不爱沈家平,结婚之后依然不爱,可是两年了,过去两年了,他们在一起生活了两年,知道他每个细微细小的动作代表着什么,知道他喜欢吃什么,讨厌什么,习惯了他每天出现在自己的身边。
那么多的一次又一次,他象是一个救赎者,她衣襟个沦陷,彻底的沦陷。
她只要不去看,不看见她就可以装作不知道,不知道就不会难过,不去想,自己就会平安的度过,可是事情真的是这样的吗?
她开始失眠,大把大把的掉头发,精神很萎靡,每天总是重复做着一个梦,梦中沈家平象是一个地狱来着,要杀了她的孩子,每到这个时候,她都会惊醒,一身一身的汗,然后再也睡不着。
她去医院的时候,医院甚至有些暴怒的看着她,因为她的忧郁症犯了,医生问她什么,她也不说。
她都可以一个人抗着,她从来没有想过如果自己抗不下的该怎么办?
肚子越来越大,行动越来越不方便,甚至连行走都成了艰难,肚子里的孩子很不听话,怀孕到了五个月她依然很瘦,只有肚子鼓出来那么一点,胳膊纤细的吓人,几乎没有人会想到她是个孕妇,医生要她加强营养。
没一顿吃饭都是磨难,因为她总是吐,一直吐,吃什么吐什么。
季凝有时候就坐在桌子上,看着满桌子的菜大哭,她怨着肚子里的孩子,为什么就不能听话一点呢?
多少次狠心想着干脆去医院就爱你个她做掉,可是她都能看见孩子的影子了,每一次她看见都会那么激动,她失去了三个家人,一条生命对于她来说很重要很重要。
第一次听到肚子里孩子的心跳声,季凝哭了,医生被她哭得很无奈。
她抚摸着肚皮,和她打招呼,宝贝,是妈妈啊……
六个月后,阿虹开始渐渐的出现在她的生活中,因为她的身子笨,阿虹开始帮她买一些需要用的东西,准备一些东西,甚至在晚上的时候会送来几分宵夜,然后小心的观察着她喜欢吃哪个,然后在静静的消失。
对于阿虹,季凝很感激,应该说特别的感激,沈家平走了三个月,这三个月之中他一个电话都没有打过来,季凝想,如果他要离婚的话,那么就成全他吧,离吧。
只要这个孩子能生下来,有了她她就满足了。
她会看着孩子一辈子,然后告诉她,她的爸爸是个很优秀的男人。
阿虹总是默默的出现,然后默默地消失,季凝知道阿虹并不是为了她,而是为了肚子里沈家平的孩子,她乐观的想着,也许是沈家平嘱咐阿虹来照顾她的,她每天都往好的地方去想。
夜晚睡觉的时候,腿突然抽筋,季凝被疼痛从梦中给生生托了出来,她想起身,可是身子太重根本起不来,小腿的腿肚子在抽搐,她能感受到那种快速的频率,她抓着被子,咬着唇,等着疼痛过去,可是疼痛却延续了一世纪那么久。
等到疼痛过去的时候,她已经麻木了,满头大汗的喘着气,当脚可以踩在地上的时候,腿肚子都是硬的,她狼狈的就要摔倒,她用手支撑着肚子,膝盖一阵尖锐的疼穿进脑子里,她捂着脸。
妈妈生她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么的辛苦?
在这个时候就特别的想妈妈,季凝抱着脸,妈妈,妈妈你在哪里?
哥哥……
爸爸……
***
如果一个男人说我在有效的婚姻里不会背叛我的妻子,因为那是我的坚持,这种话可以相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