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武太极又叫原始太极,讲究天人合一,阴阳相济,化自然之力为至柔至刚之力,天下无敌。当年三丰祖师历尽千辛万苦,得创太极,传至杨九阳已是第十八代了。今人多习太极,却不的要义,只能强身健体,没有人能再现先人风采,和古武太极从根本上无法相提并论,已是不争的事实。
杨九阳收徒不少,可没有一个令他满意的,虽说徒弟们一心练武,却只能达到一流境界,无法再进一步。杨九阳失望之余,五年前从修行之地武当下山游历四方,以期望能寻得一人继承衣钵,接任古武太极第十九代掌门之位。
五年了,杨九阳感叹非常,自己时日无多,什么时候才能寻得天造奇才,完成生平大愿啊。天色渐暗,迎着朔风飘雪,杨九阳走进苏北小镇投宿。
“咦?”杨九阳无意中远视,竟发现天边一片红云急速飘来,悬在小镇上空飘忽不定,和漫天铅色彤云形成鲜明对比,不由大感奇怪。天生异相,定有奇才降生,难道老天有眼,经要达成自己的愿望?
王卫国18岁当兵,在部队兢兢业业,屡次立功,1986年他30岁时终于荣升至上校。年末了,接到妻子的加急电报,他把积攒下来的探亲假一次性申请下来,这是妻子第四次怀胎,前三次妻子因一心放在学生身上,工作繁忙,身体虚弱,自然流产,让他感叹老天对他的命运不公。
回到家中,王卫国才得知妻子已被送到镇上医院待产,他迫不及待地赶到医院,看到病床上妻子满是惊喜的面容,一颗心放下了一半。北方的年末无比寒冷,病房外下起了小雪。室内夫妻二人窃窃私语,窗外雪花簌簌,不知不觉已是晚上了,妻子已是一阵阵腹部疼痛,王卫国也急得团团转,可妻子依然没有生产的征兆。
午夜时分,离凌晨零点还有20分钟左右,在室外抽烟的王卫国忽然发现天晴了,星河灿烂。这时,病房里妻子撕心裂肺的喊叫声传来,他疾步跑向病房,可在病房外却发现房门推不开,病房内红光闪动,他一时急得忘记了呼喊医生,只是拚尽力气撞向房门,一缕红光射来,他只觉一阵迷糊,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当……当……”随着新年的钟声,病房内传来婴儿的啼哭声惊醒了昏睡在地上的王卫国,他大声喊叫医生,同时冲进病房,妻子已昏迷过去,只有婴儿的啼哭告诉他孩子出生了。
杨九阳在红云消失的一瞬间,突然感到天地间灵气十足,然后急速朝一个方向聚集,当下感应灵气去向,飞身而去。
王卫国冷眼看着老头,不知道老头要耍什么把戏,儿子刚一降生,就来收儿子做徒弟,这样的人还真少找。不过看这老头也不像坏人,王卫国自幼习武,却看不出老头会什么武功。
杨九阳拿起玻璃杯,置于双掌之间,默运玄功,顿时,玻璃融化,被子变成一颗玻璃珠,瞬间又冷却下来,珠子表面上凝结一层白霜!
王卫国大喜:“老先生,您真要收小儿为徒?”
“不错!令郎龙年初刻降生,天生异相,骨骼奇佳,当是练武奇才。”
“好!老先生既然执意要收小儿为徒,就请给小儿起个名字吧。”
“天上飞云,云去而生,就叫流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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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都是白痴啊!军体拳有你们这样打的吗?!没吃饭怎么的?看好了!”南方军中第一高手陈建军,怒喝一声,虎虎生威的把一套军体拳打得如行云流水,力度、动作拿捏得恰到好处,博得众多特种兵热烈掌声。
“记住了,只有平时苦练,多流汗,战时才能少流血!”陈建军威严的训话,让操场外的王流云直皱眉头:“那家伙基本功不错,看底盘的架势,太极拳练得应该不错,怎么就看不出来?”要不是王卫国也在训练场上,王流云肯定要上去教训一下狂妄的陈建军。y的,也太嚣张了。
“你,你,出列!对练一遍!”
两名士兵大踏步出列,展开军体拳,急速对攻起来。看似简单的军体拳经两人一对攻,立即显现出威力来,锁、拿、扣、踹、踢、顶,手脚并用,膝部、肘部,肩部,全都成了制敌取胜的利器。
陈建军一愣,两名士兵对练的招式和原先一样,只是那些看起来软绵绵的招式,此时却刚劲柔韧,迅猛有力。自己看走眼了?陈建军眉头微皱。
“停!”陈建军大喝一声,走到两名士兵中间,脚下微微开立,“你们两个,同时攻击我,记住,要用全力!”
两名士兵对视一眼,拉开架势,猛然攻上。陈建军见来势凶猛,不敢怠慢,军体拳呼呼作响,和两名士兵游斗起来。接连几个招式无功,陈建军暗暗心惊起来,按理说这些特种兵能在自己不用全力的攻击下撑过十招就不错了,可是开打之后,都二十多招了,自己抓住机会仅仅反攻了八招!完全处于被动!
陈建军“啊”的一声,拳势一变,拳影纷现,两名士兵躲闪不及,被陈建军击中,倒退十来步才站稳。
陈建军看着两名士兵:“这套军体拳是谁教你们的?!让他来见我!不,我去见他!”
“这个,这个……”两名士兵看着王卫国,不知说什么是好。
陈建军哈哈一笑,走到王卫国身边:“王团长,真看不出来!你的功夫原来这么好!”
“陈上校,你错了,他们这些功夫不是我教的。我也只会军体拳,其他的一概不知。”王卫国笑呵呵地说,“陈上校,我们走吧。四处看看,你也该回去了!”
“多谢王团长!我想再跟战士们切磋切磋,有事你先忙去吧,等一会儿,我直接会司令部去。”
看到王卫国走远了,陈建军招来几名士兵:“说吧,谁教你们的这套军体拳!”
几名士兵面露难色,不知如何是好。陈建军微微一笑:“怎么?还有什么需要保密的吗?要不然我请你们几个到司令部去教教警卫队?”
“是我教他们的!”王流云靠着操场边上的铁栏杆大声说道,看也没看陈建军一眼。
“他是谁?怎么能随便到军营里来?!”陈建军听到王流云说话,颇感意外,相隔三十多米,他怎么能听到自己跟士兵的对话呢?
“上校,他是团长的儿子,王流云,也是我们的师父!”一个士兵说的很自然,似乎这师父叫得天经地义,和其他士兵一样,一脸崇拜的看着王流云。
陈建军颇感意外,一个十八九岁的少年居然能做这些特种兵的师父。“把他叫过来,我跟他过两招。”遇到高手,不过过招,陈建军没那个习惯。
话音未落,陈建军忽然发现王流云已经朝他走来,眨眼的功夫,已经来到他对面。近三十米远,十多步之下就走了过来,这步子可不小啊!
陈建军微微一眯眼睛,猛然睁开,看着王流云:“能跟我过两招吗?他们不是我的对手!”言下之意,是说王流云教得并不怎么样。
“他们要是你的对手,你这南方军中第一高手的美誉,岂不是徒有虚名?”王流云呵呵一笑,“你不是想试试吗?来吧,你来攻击我。记住,要用全力,否则,你可能败得很难看。”
陈建军大怒,当着这么多士兵的面如此羞辱他,这还是第一次遇到。“小心了!看招!”陈建军猛然发动,一个直拳直击王流云左肩。虽然动作简单,却暗含后招,太极缠丝劲就隐藏在左臂之上,以防以外。
陈建军如此小心对敌,在军中还是第一次。跟两名士兵的较量,让他感到心惊,如果自己不是精于太极,也许在士兵看似无力却后劲十足的军体拳面前一败涂地了。
“去!”王流云一声冷喝,陈建军只觉得全身一阵酸麻,还没明白过来,就被摔了个七荤八素。一个鲤鱼打挺站起来,陈建军目瞪口呆的看着王流云,晃了晃脑袋,揉揉摔疼了的臀部,拉开架势准备第二次进攻。
刚冲到王流云面前,陈建军就觉得双臂一紧,胸前被什么撞了一下,然后身体腾空而起,“啪!”又摔到地上,比先前一次摔得更高、更远!
陈建军哼哼唧唧的站起来,三步并作两步走到王流云面前,脸憋得通红,看了王流云好半天,扑通一声跪倒:“师父!”
士兵们目瞪口呆,南方军中第一高手在王流云面前,就像三岁的孩童,被耍得团团转,团长的这个儿子也太变态了吧!还有陈建军,也不怕取笑,就这么直接拜师,他还真拿得出来!
“我说上校,你这是干什么?!”王流云嘿嘿一笑,转身就走。陈建军急忙站起来追上去,也不说话,王流云走到哪里,陈建军就跟到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