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胜和郑小雪远远地看着他们,目送着他们一路前行。
几个女子一路行来,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小村落。绿蕊把剑抵在了方正的后背上,就像扶着他一样,让人看不出来她在挟持他。萧萧向村民租了一间僻静的屋子,又重金哀求他们去找一位大夫来。她这样做实在也是迫不得已,想她人生地不熟,到哪里去找大夫呢?村民们见是几个眉清目秀的女子,她们身边又是两个重伤的人,便也没有多想,答应着去了。
杨青青扶着段浪进了屋子,小心翼翼地让他在床上躺下。绿蕊也押着方正走了进来,气呼呼地向萧萧问道:“师姐,这个老和尚怎么办?依我看干脆杀了他!”
“杀了他也好,免得碍手碍脚的。”萧萧皱眉道。
老和尚一下就慌了,他求救地向杨青青看去,心道:“我与这两女子只有仇恨,没有交情,但杨青青毕竟是杨归正的女儿,总应该替我说几句好话。”
杨青青也感到了老和尚求救的目光。其实她是不想杀方正的,但此时这里好像她说了也做不了主。她张张口,想说什么,却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
萧萧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她很温柔地向杨青青道:“青青姑娘想说什么就不妨说出来,以后大家都是一家人,没什么不好说的。”
绿蕊也觉得她师姐的话说的对,很认真地对杨青青点点头。
杨青青脸一红,小声道:“我看还是把他放了吧。反正现在他重伤在身,也伤不了我们。”
方正听完,脸上不禁一喜,期盼地看着萧萧,他知道此时只有她点头,他才能活命。
萧萧连想都没想,便笑道:“青青,你说放了就放了吧!不过,当日他答应放了我公公的时候,却是做了件事情,我们现在照样还回来,青青,我们这样做你不会觉得过分吧?”
杨青青点了点头。她也曾听华山派的弟子提起,方正当日在放了段天雷的时候,狠狠地捅了人家一刀。想想萧萧她们要还回来也不算过分,这也是他自作自受吧。
萧萧见杨青青点头,也不再犹豫,一剑刺进了方正的肚子。这一剑刺的虽不深,但也够重伤的方正受的了。“师妹,放了他!”萧萧刺完后道。
绿蕊将老和尚放开。方正便强忍着伤痛,跌跌撞撞地跑了。
萧萧、绿蕊和杨青青都走到床前,看着床上一动不动的段浪徒增伤感。
“师姐,大夫怎么还不来?”空等了许久,绿蕊见还没大夫来,便有些沉不住气。
“要不我去看看?”杨青青道。
“算了,还是我去。你们都累了,好好休息一下吧。”萧萧站起来,刚走到门口便见村民簇拥着一个身形佝偻的老者往这边走来,她喜出望外,又拿出些银两来递给村民,千恩万谢。这才迎了老者进屋,满面笑容道:“大夫里面请,快里面请!”
杨青青和绿蕊站起来,就见到一个背着药箱的白须老者走了进来。老者什么也没有说,坐到床边,拉出段浪的手来,眯起眼睛,仔细地号了一阵脉,又起身翻开他的眼皮看了看,最后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
“大夫,我相公到底怎么样了?”萧萧见老者摇头叹息,心中慌乱,急着问道。
“夫人,请恕老夫直言,你们直接给他准备后事吧!”
“不会的,不会的。”绿蕊简直无法接受,伏在段浪身边呜呜地哭了起来。
杨青青却是被大夫的话迷了心智,她气急败坏地拿起段浪的七星剑,毫不留情地架在了老者的脖子上,怒道:“你个庸医,再敢胡言乱语,我一剑劈了你。开方子,拿药,什么贵什么好我们就要什么。还不快点!”
“是,是。”老大夫一下就慌了,赶紧坐下来,开了几副止血、消炎的药,颤颤巍巍地站起来,把方子递给了杨青青。
“青青,算了。”萧萧拉住杨青青,向那老者歉然道:“对不住你了,大夫。”说着摸出一锭银子来,递给了他,道:“这是你的诊金,你先走吧。”
老者接过银子,慌不择路地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