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风从东来。花开咸羽。城中北区不知何时五步一围,堆满一盆盆绿树红花。无一不是名贵的品种。暗香中来,人群涌动。宝马雕车。随即女子心仪饰品的买卖声、围观杂技的叫好声、来来往往的吆喝声、长长不绝于耳。
繁星闪烁。布满夜幕。又阵晚风吹过。似宝石将堕与尘地。若让人觉伸手可摘...
人群中。
徐丰已经不记得全身上下被人摸了多少遍。麻木的随着人流移动。初见人群热闹时的一丝欢喜早已被挤到九天之外。
面前开路的刘雨则愈战愈勇。与身材高大的王大熊二人所向披靡。硬是在人群中杀出条血路来。连同徐丰也粘光得以前进比周围的人快上少许。
不时有被拨开的人群朝他三人怒目圆瞪。但随即看到衣冠不凡的刘雨与被凶神恶煞的王大熊一哄。便也缩缩头没说什么。
徐丰不动声色的拍开又一只摸向他腰间的手。心中冷笑。这一下注入了少许的法力。虽然不至于脱臼。也足够那手的主人喝一壶了。果然,人群周围中不知是谁传来杀猪般的惨叫。惹得一阵骚动。
这可不能怪自己狠。一个大男人的,换成谁被摸了数百遍也会发怒的。心中轻叹一声。徐丰又若有所思的看看心急如焚的刘雨与面满无奈的王大熊。他摸摸鼻子,刘雨小子这副德行,铁定是因为那长长被挂在口中的心仪之人吧。
说起来。徐丰这半年没少给他唠叨。而且听刘雨的语气似乎一直只是他单相思罢了。这让无奈之余的徐丰有丝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女子让他如此神魂颠倒。抛开刘雨本身十分清秀英俊不说。而且又敢不买他长风镖局独子的账。
......
正值良辰佳宵,一轮清月静静倒映在湖面,淡烟轻笼,杨柳依依。恍然不似人间。几许喧闹。几许惬意。镜湖畔,全鹤州最大的青楼――望月轩,此时正值它一年一次的最大盛会。也可以说是除了年节外,咸羽最热闹的时候了。
望月轩楼门前,平时停放马车的空地,架起大大的一个长台。其余地方则被圈成内外两地。内围此时满满的摆放着一排排酒桌木椅。已有或多或少的衣着光艳之人三三两辆围在一桌。谈笑风生、指点江山。
其中或有纸扇轻摇,举止优雅的翩翩公子。或有大腹便便的,口镶金牙的商人。或有气势不凡,不怒自威的中年儒生。更有满面怨气,穿金戴银的美妇。
而外围呢,摆着数十张桦木长凳。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坐于此地的多半不是富贵人家。视线不好不说,位子也远远不够人坐。这不,那可怜的数十张长凳已经被坐的泼水不进了。
随着时间的流逝,人群越来越多。外围几近爆满,而内围也只剩零零散散的七八个位子了。
‘哥~~哥’
拥挤的人群中,一个十三四岁身穿绿衣的小姑娘费力的大喊着,但无奈的是,人群另一边,一个瘦弱青年,无力的向小姑娘挥手,想要靠过来。却又靠不过来。眼睁睁的随着人流越挤越远。
‘哥哥’看着四面的陌生人,小姑娘害怕得面色苍白。但显然没人注意到她。因为,花魁大赛马上就开始了!眼见望月楼的老鸠笑脸盈盈。一步三扭的登场,人们心急得要杀人的眼神,被她看成是热切。故此脸上的盛开的菊花,开得更加灿烂了。花枝招颤间,不经意面上涂地百几层粉都落下来。看得众人是频频皱眉。
“驾,驾,~~~全给我让开!”忽然响起怒马狂奔的蹄声。凄厉的鞭吟响在外围场地。
只见几匹黑马,疯狂的朝内围奔去。所过之处,狼籍一片,外围之人纷纷让开身,生怕被撞上了。众人都怒目相瞪。更有几个脾气暴躁者骂口而出“没长眼啊,这么多人还骑马冲来!”“你姥姥的,赶去投胎啊?”.....
话刚落音,几道鞭影闪过。刚才说骂口的几人全都捂着脸惨叫出声,只见其脸上无一不是多出条长长的血痕。疼得在地上打滚。
‘哗!’人群骚动一片,一些人冲出去想要开打。但随即又被身边的人拉住,悄悄在耳边说了些什么。隐约听得见些,那可是黑虎帮的公子!惹得起吗你。周围听了的人无不神色畏惧的看了看马背上的几人。部分精明点的则底下了头。开始视若无睹起来。
‘哼!’马上之人,为首的一个面目阴沉的华衣青年,从鼻孔里长哼一声。目扫过处,所有人无不一一低头。不敢与其对视。
满意的点点头,他又招呼身后的几个跟从,继续狂奔起来。
这次人群早早的便让出一条小路。更有献媚者投出讨好的目光。那几匹黑马跑在拥挤的人流中,尽管提前让开,还是有几人险之又险差点被马撞到。不一会儿,马匹就跑到青衣小姑娘的地方。
“啊”被避开的人群撞到。小姑娘站不稳坐倒在地。捂着手臂,轻叫一声后,眼泪顿时如断了线的珍珠一样蹦出。
‘驾~驾’大赛马上开始,华衣青年心急之下舞动的长鞭更加的快。几个靠的近便受了无妄之灾。身上被擦了几下。衣服都裂开。
‘闪开!’华衣青年恼怒的朝前方倒在地上的一个绿影喝道。但马的速度却没因此而慢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