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民军队各大军区连续出动人员机动转战各个灾区,战士们用年轻的身躯对着那滔天的洪荒猛兽搏斗,血肉之躯铸造了人民的钢铁长城。战死的战士消失在那茫茫浑水里,没有人能够给他们哪怕一点点的恋念,烧上一柱香。洪峰过后,劳累的战士就那么样的和着泥巴和迷彩服倒睡在堤坝上久久不醒。感动的灾民们拿出家里仅有的一点食物要慰劳着那可爱的战士,但是军纪如山的孩子们拒绝了。痛哭的人群紧紧的依着那一列列开远的火车,久久不离。列车带走的是国家的柱梁,民族的中坚,人民的依靠。
他们的任务是转战四方!!!哪里最紧急最危险最需要他们,他们就会在那里出现,哪里安全平静,人民安居乐业,他们就会离开那里。
因为他们是人民子弟
雨水打在张郎的头上生痛生痛的,他还是没有反应,任由雨水淋洒冲刷,周围的人带伞的连忙撑起雨伞,没有的都赶忙躲雨去,当然也有冒雨挤车的。只有张郎一个人对着这雨水无动于衷。在这繁闹的都市显得那么的不协调,只是没有一个人会去注意这些,人们都有自己的家,有自己的事情,他们都很忙,很累,没有心思想那么多,看那么多。
诡异的事情时时都会有发生,这瓢泼的大雨把个张郎的内裤都打得拧出水来。那吐出的烟圈挣脱水滴的干扰努力地向空中飞去。
天色渐晚,黑暗就要笼罩这天地间,人还是那么多。张郎瞄着那车站焦急等车的人群,平静的走了,走回去,他走过很多次,要多久没有人知道,包括他自己。
大雨变小了,飘飘洒洒的密集打在每一个事物,构成这纸醉金迷的城市的每一件事物,包括人。
卫洋开着自己的车,白色的宝马,条顿骑士后裔们的骄傲,女人身份的象征。载着郎兰慢速的行驶在那立交桥上,她们要过江。
这该死的天气就是这样,每次下雨都会堵车,她们不知道是该怨车还是怨人。人多还是车多?人不多车怎么会多呢?
“那里有个疯子。”郎兰指着远处的个人影道。依着她的手指,卫洋看到一个模糊的人影,坐在那桥杆上,手里拿着样东西,下面就是平静祥和的河水,话是平静祥和,但是掉下去不会游水也是多少都不够吞的。
“又是个看不开的人,现在这天气这么烂,别说公安,连个围观的人都没有,死不得其所!!”卫洋淡淡的说道。
卫洋看淡了这些东西,更黑暗的东西她见过,她的心比郎兰硬点。
“打个电话给那些警察吧,我们不去救,这样我的心里也安稳点。”说着拿出手机来拨110“喂,110吗?鸳鸯大桥这里有个人坐在桥上,很危险,看样子是个想不开的人,希望你们能来劝解下他。事情晚了就要出人命了!!”挂掉电话还是盯着那桥那边,生怕他“bom”的一声就和龙王下棋去了。
“走了不用看太多,全世界每天发生这样的事情多得数不清,心里不要难过。”前面那可恶的长龙终于开始缓慢的移动,卫洋开着车子夹在长龙里慢慢的跟着移动,这样的事情经常发生,她气也气不过来,气也只是自己受苦,她现在看淡了。
“哎!!可怜的人太多了,我们实在是无能为力,是吗?”郎兰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问卫洋。
“恩,回去慢慢感叹去!!呵呵,小娘们你有的感慨。”卫洋笑着说道。
张郎回道他的出租屋里,好好的洗了个澡,围上浴巾,把衣服洗好晾起来。
打开机子,拿起那快餐,坐在机子前看着那些论坛帖子。里面的东西有的乱七八糟的一大堆,什么都有,爱国强烈,卖国的也可以说的冠冕堂皇,投靠倭人的那个副主席竟然也有人为他翻案,让张郎不得不感叹政府的开明大方。只是对着抗日死去的烈士情何以堪?还是说世风日下,人都笨到这个程度?
微笑的看着这些东西,看着人家争论也是个很好的消遣方式。
他自己住的,300元租来的房间,里面除了张床就是他的那几台笔记本,外加些衣物被毯,人家大大小小的提箱,他的一个简单的购物袋就可以装完。
房间干净整齐的,地板光洁明亮,张郎不喜欢乱,他讨厌脏乱的东西地方。不用的东西就把他扔了,送人也好。
看了一会,他打开另外的机子,准时的开始他的另外的工作。他没有开灯,没有那个必要,显示器的光亮足够他做任何事情了。
漆黑的屋子里,单调的房间,淡淡的香味(张郎自己弄的东西),一个孤独的人坐在电脑前敲击那冷漠的键盘。在不同的人看来就会有不同的感受,喜欢热闹的人会觉得他太过孤单离群,喜欢独处的人会觉得这很正常,也有的会觉得他太可怜,什么人都不在身边,一个人在这社会上打拼,被约束的人会觉得他好自由,梦想着自己能够像他一样。
张郎没有什么感觉,他每天就那么的生活,他不觉得有什么难受或者说不适合的感觉,他习惯这样的生活,也一直都是这样。
打开那久违的邮箱,几十封邮件在里面,他一件都没看的就删了,没必要,他现在什么都不想理,在这里他觉得很好。
张郎很晚才睡觉,一般都有两三点。
“嘀嘀嘀~~~”有人加他为好友,以前他不知道还有个聊天工具,上班后他才知道,前几天才申请的,里面都没几个人的。
“你好~~~”
“好!”
“你为什么要叫恶魔?”
“你想知道?”
“是啊,好奇怪哦你的名字~~~”
“把你家里的等全部关掉,然后闭上眼睛,做了吗?”
“做了!!你要玩什么?吓唬人吗?我可是很勇敢的哦~~你吓不到我的了~~”
“接”是语音聊天。
“现在闭上眼睛。”张郎缓慢沉重的男音在那边响起。
“恩。”
“好,现在开始:昏暗的原始深林里,野草枯枝及人膝盖,那呜呜的乌鸦叫声呜咽在那深冷的古墓边,嗷呜~~~~~”冷月下的狼嚎,凄冷的氛围。
“阵阵阴风扫过你的每一寸皮肤,~那是那些冤死的人的灵魂,他们死得很惨,他们都是被人用各种各样手段折磨致死的,他们死的很不甘心他们为什么要承受那惨绝人寰的折磨?不~~~!!!他们心不甘!!!他们死后为什么没有人为他们超度?没有人为他们诵经?没有人知道他们为什么死去。他们的灵魂飘荡在这天地间,他们要想路经这里的每一个人述说,他们要述说他们那悲惨的遭遇,他们痛苦的经历。但是他们失望了,他们没有见过一个经过这里的人,他们死死的围在那棵老槐树下,那是他们恐惧的源泉,他们所有的痛苦都拜那个恶魔所赐,那个恶魔在临走的时候对他们说:你们都是要死的,我这里有一滴血在这颗树上,你们感受到了,如果哪一天你们感受不到了你们就可以去投胎,或者说去天国看你们的父,如若你们不听我的,你们投胎的我要你再受一次这样的刑,你们上天国的,我将去到天国,那个----你们的父也救不了你们,我要把你们的翅膀折断,要把你们炸油锅,永生感受那火热煎熬~~~”
“啊~~~~~”听筒的另一边,年轻的女孩凄厉的叫声响彻整栋楼房。
张郎把语音关掉继续写他的东西,刚刚的只是个恶作剧,他稍稍加了点催眠效果,他那缓慢沉重的语气,节奏清新的语速,悠扬遥远的语气,彷佛来自那另外世界。
时间就在张郎的手指尖轻盈的流淌,他又把一个一g多的东西写好压缩存盘。三点半了!!要睡觉了,要不明天就要迟到的。
躺下来,很快的就入睡,一个人用脑多了后他就很容易的入睡,如果一个人他什么都不做,天天都只是吃喝玩乐的话,他的精力就很旺盛,导致的就是难以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