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勇夺桂冠
游览野人谷的第二个节目是评选舞皇和舞后。主持人当场宣布了选举规则;
1野人谷的主人不得参选。无论是舞皇还是舞后都必须从游客中产生。
2舞皇由三个自告奋勇的女性游客和三个野人谷的少女组成的评选组指定产生。第一阶段产生三个候选人。第二阶段的候选人由用同样方法产生的第二评选组从三个候选人中选举产生,第二阶段产生两个候选人。最后,舞皇由两个评选组的人员共同从两名候选人中选举产生。舞后则由三个自告奋勇的男性游客和三个野人谷的少年组成的评选组指定产生。第一阶段产生三名候选人。第二阶段的候选人由同样方法产生的第二评选组从三个候选人中选举产生。第二阶段产生两个候选人。最后,舞后由两个评选组的人员共同从两名候选人投票中产生。
3先选举舞后。然后再选举舞皇。
4选举方法为;评选人将自己手中的花环套在候选人脖子上算是投他一票。每个评选人每次只能投一票。谁脖子上的花环最多,谁就当选。
选举开始了。钦清在第一轮选举中便被指定为三个候选人中的一个,而且以六票当选。第二轮选举中,她又以五票的优势当选。最后一轮选举的竞争虽然称不上激烈,却也充满悬念。第一评选组的六票中钦清只获得四票,这个时候舞后的桂冠能不能戴在钦清的头上,形势并不明朗。所以,支持她的人都在为她大声呼喊,并暗中捏着一把汗。其中,最为揪心的自然是梁育。他虽然没有参加评选组,但是,他已经私下给钦清戴上十个像征舞后的花环了。而钦清呢?她非常开心,并不断地变换站姿以表现自己身材上的优势。当然,她的妩媚微笑并没有完全掩饰住内心的紧张情绪。不难看出,她对这次舞后竞选还是相当在乎的。论理,她对这样的游戏不应该如此在意,她这般投入只有一种理由可以解释;她实际上也是一个有血有肉的年轻女人,也是一个奔放而又渴望个性得到彻底解放的时代女性。这次舞后竞选只不过是她有意识地捕捉到的一次展示自己原形的机会而已。
舞后评选的最后一轮也是此次评选最为关键的时刻开始了。当第二评选组的成员拿着花环依次走上舞台时,梁育的紧张心情并不压于钦清。他看见有很多游客纷纷拿起相机,准备为钦清拍摄当选舞后时的动人情景。这使得梁育有些懊悔,因为他没有带相机。
前两个花环戴在钦清的脖子上后,她的崇拜者们顿时欢呼起来。梁育的心也在欢呼,其欣喜之情流于言表。接下来的形势突然发生了戏剧性的变化,两个评选人走到钦清面前虚晃一下后将自己手中的花环套在钦清的竞争对手头上。现在是六比四,钦清暂时领先。如果最后两名评选人中有一个将花环投给钦清,那么,此次舞后的桂冠就肯定戴在她的头上了。倘若最后两名评选人的花环都投向对手,那么,在六比六的情况下,就得由主持人加投一票,他将票投给谁,谁就当选今天的舞后。到那时,紧张的形势可能会绷断若干人的神经。所以,当最后两名评选人走上舞台时,人们自发地大声呼喊;“眼镜!眼镜!眼镜!、、、、、、”两个候选人中只有钦清戴眼镜。这说明人们是在为她呐喊助威。
幸而,最后两个花环全部套在了钦清的脖子上。顷刻间,全场欢呼雷动,人们真诚地为钦清欢呼,衷心为她高兴。这其中,梁育无可非异是最为兴奋而又最为得意的一个。
舞后的桂冠除了一个戴在头上的漂亮的花环之外,还有一对用椰子壳做成的精美的乳罩。野人谷的少女大多就戴这种椰壳乳罩。钦清非常兴奋,她当场就将椰壳乳罩戴在胸前,并不断地转身,让人们从不同的角度欣赏她戴上椰壳乳罩的风彩。她的这一举动博得人们的高度赞赏,人们再一次为她鼓掌。照相机的“咔嚓”声彼起此伏,钦清的妩媚神情和灿烂笑容被记录在很多素不相识的游客的相机中,同时,也记录在梁育的心灵深处。
选举舞皇的节目就要开始了。三个野人村的少女评选人中第一个走上前台的正是那位身材矮胖的迎宾少女。可当她举目四下张望时,人群中却没有了梁育的身影。显然,他早已抽身回避了。这样的场合,这样的游戏对他不太适合。他此时此刻的心情也不适宜出这种风头。
找不到梁育的确使迎宾少女十分沮丧,她刚才还在容光闪烁的大眼睛顿时暗淡下来。另一个感到遗憾的人是钦清,她希望梁育当选舞皇的心情并不比迎宾少女差。不知道是不是梁育回避的原故,舞皇的竞选场面比起舞后的竞选场面明显地要冷清多了。
轮到选新郎的节目开始时,梁育稀里糊涂地被迎宾少女拉上台。他事先并不知道有这样一个节目,也不知道这个节目的详细内容。他隐约感到事情有些不妙,想要打退堂鼓为时已晚。他同另外四个英俊的男青年已经被一群野人谷的少女拽到台前的新郎席上。梁育还没有弄清楚怎么回事,有人便把野人谷专用的新郎服装和帽子“强行”让他穿戴上。接着是一系列结婚仪式,有人主婚、有人司仪、还有人不停地推攘新娘新郎,使他们不断地进行着身体上的接触。过分时,竟将他们的脸面贴在一起。梁育起初并不乐意这种做法,后来,欢乐的气氛逐渐感染了他,再说,他也不便让大家扫兴。于是便任其摆弄,自己也乐在其中。
但是,真正快乐和兴奋的是迎宾少女,因为她现在是梁育的新娘。在众人的簇拥和推攘下,她有几次顺势倒在梁育怀里。当她的肌肤同梁育的肌肤接触时,她真正的陶醉了,幸福使得她满脸通红,全身颤抖。当人们再一次将她的脸贴向梁育的脸颊时,她贴着他的耳朵悄声说;“你今晚别走,我要让你当一夜真正的新郎!”
“这可不行!”梁育断然拒绝。
“你想走也走不了啦!告诉你,你的吉他已经被我叫人藏起来了!”迎宾少女的神色诡秘而又动人。
“那也不行!我是跟游行团来的,我的行旅还在旅游车上哩!”
“这有何难,我叫他们把你的行旅拿下来就是。”
“不行不行!你别强人所难!我应该同旅行团一起走。”
“你同我拜过堂,就算是合法夫妻了,按照我们野人谷的规矩,新婚之夜新郎要是逃跑,野人谷的兄弟姐妹们就有权利将逃婚者活活打死,或将他绑在密林中活活饿死!”迎宾少女的脸色和话语都十分严肃,不像是恐骇,更不像是戏言。
“即令是死亡,我也不能干这种事情!这叫哪挡子事?而且,国家没有法律了吗?国家允许你们胡作非为吗?”
这时候,人们按照游戏规则把新娘新郎“送”进洞房。梁育准备游戏一完便起身拔步,他内心的确不愿意干那种事。
只剩下两个人面对面的时候,迎宾少女突然泪流满面,泣不成声。很明显,她是真正伤心了,如不是确实打在痛处,她是不会如此悲伤的。这种场面果然让梁育为难了,他不知道如何是好,更不知道该怎样应对迎宾少女的痴情。
“不知怎么的,我一看见你就有一种失魂落魄的感觉。实话告诉你,我还从来没有对男人如此倾心过,尽管每天我们都要接待数以千计的游客,这些游客中什么样的人都有,甚至还有外国人。但是,我对待他们采起的态度都是笑脸相迎,内心冰冷。虽然我们的头人要求我们尽一切可能满足游客的好奇心。尤其是选新郎这个节目,即使有些游客的行为过分一点,也不允许我们粗暴拒绝,头人的意思我们明白,无非要我们采起逢场作戏的态度,对男女之间的事情不必太计较。可我有我做人的原则,对于那些想乘机占便宜的男人,我有一套行之有效的方法使他们的欲望全部落空。只要我不愿意,谁也别想侵辱我。可对你就不同了,我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总之,我第一眼看到你,就产生一种强烈的想同你在一起的愿望。我并不是想同你干那种事情,我是企望能同你像情人那样相处,渴望得到你的温存和爱抚。真的!我就是这样想的!你不信,可以把我的心挖出来检查!”迎宾少女一口气说出了那么多心里话,而且,话说完之后,她如释重负,心情似乎轻松了许多。
梁育被她的真诚感动了,不管怎么说,她必竟是个少女,在男女关系的问题上,女性始终处于弱势,是被动的一方。坦率说,她的表现已经够勇敢够坦诚的了。梁育这人天生一副吃软不吃硬的得性,听了迎宾少女的一席话后,萌生了怜悯之心。再说,自己又不是至高无上的天皇,何必要直接伤害一个倾心于自己的少女呢?爱人是无罪的!爱人是每个人的天赋权利。想到这儿,梁育的态度变得柔和多了,话语中还隐含着几分亲切和温存;“这么说,我误解你了?”他边说边用手将迎宾少女脸颊上泪珠揩掉。
梁育的举动果然使迎宾少女大受鼓舞,她破泣而笑,起身抓住他的双手,用一种足够让人信任的口吻说;“你留下来吧!留下来看看我们野人谷的真实生活情境吧!你也许不知道,当所有游客离开此地后,这里的生活状况会变成另外一番景像,真的!你绝对想像不到野人谷的夜晚有多迷人!就一天,我保证,这里的生活与你们城市的生活有着天壤之别,你不会为留下来后悔的。就这样说定了啊!入洞房的时间到了,我们必须出去了。”
“你们的头人允许你这样做吗?”
“这个你放心,我会让他同意的。”
也许正是对了解野人谷的真实生活有着特别兴趣的原故,也许梁育想乘机离开这个旅游团的人们,不管是不是还有其它什么原因,总之,他接受了迎宾少女的盛情挽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