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阅读_爱你无悔 - 火灭小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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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阅读(2 / 2)

“你可想好了,婚姻大事不是儿戏。”

“你犯下这种事,还要我想什么?明天上午咱们就去法院,协议离婚,所有的财产,还有儿子,都得归我。”

“看来我没有别的选择,只能同意你的意见了。不过我有一个要求,不到万不得已,绝不能告诉儿子我出事了。我去找儿子谈一谈,告诉他我要去美国发展了,很长时间会不在家的。”

“你随便,别让他产生怀疑就行。”林姝把存折收了起来。

我走进儿子的房间,此时已是深夜11点半了,雨生还在灯下苦读。在重点学校上高中,老师就像鬼似的追赶着学生拼命向前跑,不管多苦多累都不能停下,结果创造了一项最恐怖的世界记录,这些重点学校的高中生平均每天要读十六七个小时的书,几乎让书本遮盖了青春的每一寸光阴。我再心疼雨生也没有用,因为他的所有同学都是这样,他不想被拉下,也不能被拉下,所以只好夜夜苦读。

“爸爸,今天回来够早的。”儿子看了我一眼,又把目光落在了书本上。

“休息3分钟,我和你说一件很重要的事。”我把手搭在儿子的肩膀上,感觉到他的肩膀不再是稚嫩的了。

“说吧,4分钟也可以。”儿子抬起头来。

“我要出远门了,很长时间不会回来的。”

“去哪儿?”

“美国,到那里去打天下。”

“美国的天下不是很好打的,您行吗?”

“不试怎么知道?”

“对,您去试吧。将来我在国内上完大学,也准备到美国去读研究生,也是去试一试。”

“有信心吗?”

“不试怎么知道?”

“好儿子,你会成功的。”

“您也会成功的,因为您是我爸爸。”

“你要安心读书,还要照顾好你妈。她脾气不好,别跟她争,她说什么你听着就是了。”

“我知道,您怎么变得婆婆妈妈的了?”

“好,不多说了,明天我就走。这笔钱是给你留下读大学和到美国的费用,你收好,别告诉你妈,免得到你需要的时候,她舍不得拿出来。”我把存折给了雨生。

雨生打开存折,吃了一惊:“这么多?”

“你要是想去美国读书,这点钱不算多,说不定你还得边打工边读书呢。”

“这么多钱我放哪儿?”

“放在只有你一个人知道的地方。”

“谢谢爸爸。”

“看书吧,我不打搅你了。”

我把门关上了,从门缝里泻出微弱的灯光。我知道不管我离开儿子多久,他都会记住今晚,记住他父亲的。

现在办离婚手续异常简便,特别是协议离婚。我和林姝从进法院大门到离开法院,前后不到半个小时。婚姻这个枷锁从我身上终于卸掉了,我还没来得及有轻松的感觉,却感到有些滑稽。一个没穿制服的女法官,像个街道妇女,问了我们几个问题,诸如财产啦,房子啦,孩子啦,然后就在纸上写了起来。写完之后,让我和林姝分别签字,签过字,给了我们一人一张离婚判决书,说了句:“你们可以走了。”

“完事了?”我怀疑还有什么事没办。

“完事了。”女法官对门外喊:“下一个。”

“走吧,”林姝拽了我一下,自己先走了。

出了法院大门,我还没能转过弯来:“这么容易,不可思议。进去时还是一家人,几分钟后就变成了毫无关系的人了。”

“对,你要记住,从现在开始,我们是毫无关系的人,生老病死互不搭界。”

“将来我要是去看儿子呢?”

“等你没事时再说吧。”

“那我们就这样分手了?”我仍然不敢相信自己成了自由之身了,我可以毫无障碍地去找我的真爱了。

“永远分手了,拜拜!”林姝干脆地说道。正好有一辆出租车开过来,她招手叫停,然后拉开了车门。

“我送你回去吧。”我说。毕竟快20年的夫妻了,打打闹闹有过,感情冷战有过,但岁月会留下痕迹,送她回家不过分。

“免了吧,记住,我们没有关系了。”林姝说完,钻进了出租车。

林姝走了,我马上给白洁打电话,要报告她我已离婚的喜讯。电话接通了,听到白洁的声音,我突然意识到现在不是告诉她的时候。她要是知道我离婚了,肯定要马上和我结婚。盼望了多少年,终于盼来了,天塌地陷她也不会等了。可是我现在不能和她结婚。我随时有可能被关进监狱,进去之后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出来,不能让她以一个罪犯之妻的身份遥遥无期地等待我从铁窗后面走出来。

白洁“喂”了两声,我告诉她马上过去,要她准备午饭。她把过去攒下的假期都用在了休“产假”上,这是我要求的,我在报纸上看到,做人流要坐小月子,否则会留下腰酸腿疼的后遗症。小月子不知有多长,反正是她有多长的假期就是多长。在她做人流的第5天,她就觉得完全恢复了,现在是第13天,她已经开始发胖了。

“我要上班了,要不然该变成一个大胖子了,”吃饭的时候她说。“吃了睡,睡了吃,净养膘了。”

“胖点好,胖点儿显得富态。”我压住了要告诉她离婚消息的念头,问道:“还咳血吗?”

“好多了,偶尔有一点点,可能是我的胃病闹的。”

“今天下午我没事,我带你去瞧瞧。”

“你还有没事的时候,真难得。”

我带白洁去了协和医院,把能检查的项目都检查了。有些项目当时不出结果。已经出结果的项目有些医生也拿不准。我让白洁在走廊的椅子上休息,我去找医生问个明白。

“她的病现在很难确诊,胃病的症状很明显,但是不是就是胃病不好下结论,还要看其他项目的检查结果。”一个中年医生谨慎地告诉我。

“咳血和胃有关系吗?”

“有关系,但也可能是肺部引起的。”

“肺部会是什么病呢,肺炎?”

“如果咳的血比较多,而且止不住,那就要住院检查,最后才能确诊。”

“最严重的会是什么呢?”

“你说呢?”

“肺癌?”

“咳血不一定都是肺癌,还得要做进一步的检查。”

“她的症状像肺癌吗?”

“肺癌是有很多症状的,有的时候没症状也是一种症状,还是等所有项目的检查结果出来再说吧。”

“谢谢您。”我告别了医生,心里成了一团乱麻。命运不会对她如此残忍吧,她经历了太多的苦难,太多的坎坷,太多的不幸,对一个弱女子应该宽容一些,她又没有得罪谁,只是在内心深处保存着一份永远不变的真爱,难道就要把她的命夺走不成?

“光哥,你怎么了?”白洁站起身,迎着我问。

“没什么,”我总是表里如一,心里一乱脸上就能看出来。

“你的脸色很难看。”

“可能是因为医院的气味太难闻了。”

“医生说了什么吗?”

“医生说要等所有的检查结果出来了才能确诊,现在出来的这部分结果,看不出有什么问题。”

“不会有事的,我自己清楚。”白洁刚说完,她就咳嗽起来。她的咳嗽是没有征兆的,说来就来。她赶紧掏出卫生纸,捂在嘴上。咳嗽了片刻,吐出一口痰来。

我拿过卫生纸,一眼就看到痰里有浓浓的血丝,比我原来看到的严重得多,显然她的病情在发展,她吃的那些消炎药没有起任何作用。

“你需要住院检查,我去办手续。”

“光哥,没那么严重。我上中学的时候也吐过血,那次是因为跑步跑得太猛了,跟现在的症状一样。”

“那次你吐过几回?”

“两回吧?刚跑完了吐了一回,第二天早起又吐了一回。我都没敢和我妈说,怕她说我太疯了。”

“这次你吐过几回了?”

“那我哪儿记得住,从痰里带血丝算起,有几个月了吧。”

“你觉得正常吗?”

“我没啥感觉,偶尔吐一口带血丝的痰没什么不正常吧?”

“你坐在这儿等一等,我再去问问医生。”

我找到刚才那位医生,打开卫生纸让他看。医生仔细看了看说:“不好判断。如果你不放心,不妨住院观察一段时间。”

“我也是这个意思,能住院最好。”

“那好,我给你开张条,你去办手续。”医生在诊断书上写一行字:“建议住院观察”。

我把条子拿给白洁看,她沉默了一会儿,说:“你愿意让我住我就住吧,大男人主义。”

“是你的病把你留住的。早诊断,早治疗,早康复,你老咳血,把我的心都咳乱了。”

“你就是沉不住气,没准过一段时间还不治自愈呢。”

“走吧,我们去办手续。”

办手续时,我把留给白洁的100万的存折押给了医院,办手续的人吓了一跳,以为我的神经不正常。我告诉他,先住院,然后我再按要求补办手续。

办完住院手续后,我带白洁去东单电讯商店买了一部三星手机。在试机时我才发现我的手机从昨天晚上关闭之后一直没开。买完手机,刚离开柜台,我的手机就响了。我打开手机,里面传来小李焦急的声音:“陈总吗,您可把手机打开了,我打了一天电话找您。”

“什么事,小李?”我边向外走边问。

“电脑设备还没来得及处理,公安局就来人贴了封条。”

“为什么?”

“约翰先生找不到您,以为您也失踪了,他去报了案,今天下午他还在公司召开了记者招待会。”

“你现在在哪儿?”

“就在公司。不过您别过来,约翰先生已经疯了,又砸东西又骂人,可吓人了。”

“那好,明天上午9点,我们在保利大厦咖啡厅见面。”

“好,我等您。您的手机可以关掉了,别让约翰找到您。”

我接受了小李的好心建议,关掉了手机。我要和白洁一起吃一顿安静的晚饭,这顿饭对我来说非常重要,也许在今后很长一段时间,我没机会陪我心爱的人吃饭了。我还要和白洁共度一个夜晚,这是我恢复自由之身的第一个夜晚,也可能是最后一个夜晚。天大的事明天再说,人应该知道怎样安排自己的时间。

“晚上没事吧?”白洁问,她显然不希望我从她身边消失。

“没事,我们先去吃饭,你选地方吧。”

“全聚德烤鸭,怎么样?”

“就是它,我早就想吃烤鸭了。”

我们去了位于宣武门的全聚德烤鸭店,满屋飘香的烤鸭,令白洁胃口大开,她吃得比我还多。我没有胃口,不是担心自己即将失去自由和将要受到惩罚,而是担心白洁的病。白洁把卷好的薄饼塞进我的嘴里,让我多吃一点,别老看着她。我可以勉强多吃,但不能不看她。看着她,我会暂时忘记心中的忧虑,回到我们初恋的季节。那时多么年轻,多么陶醉,多么幸福,岁月无情,命运无情,生活无情。过去的日子已如滔滔黄河东去不归,未来呢?未来消失在茫茫迷雾中,每走一步都有可能发生危险。

吃完饭,我们步出全聚德烤鸭店时,外面已是一片灯火辉煌。

“我晚点儿再回医院行吗?”白洁小声问。

“干嘛晚点儿?”

“人家想和你多呆一会儿嘛。”

“那就明天早上回去,你同意吗?”

“真的?”白洁喜出望外,“太好了,今天晚上你要陪我到12点。”

“我一直陪你到明天早上。”

“那你家里怎么办?”她指的是林姝。

“我会处理好的,”我搂住白洁的肩膀,向我的本田车走去。我现在哪里有家,要没有寻根公司这件事,白洁的家自然就是我的家了。“明天你就住院了,所以今天夜里我要陪你。”

“我们先去唱歌,然后再回家好吗?”白洁忽然提议道。

“可以。”我要满足她的每一个愿望,在我们分别前让她的心里充满欢乐。我们开车来到朝阳门外的“麦乐迪”歌厅。

白洁点了一首《思念》。她拿起话筒,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唱得不好,别笑话我。”

“只要是你的声音,我就会陶醉的。”我说,我们是来玩儿的,又不是开音乐会,唱得好不好有什么关系。

出乎我的意料,她的声音竟是圆润的女中音,字正腔圆,声情并茂,无论是音准还是节奏,把握得非常到位,像是经过专业训练:“你从哪里来,我的朋友?好像一只蝴蝶飞进我的窗口。不知能做几日停留,我们已经分别得太久太久……难道你又要匆匆离去,又把聚会当成一次分手……”

我没有陶醉,而是心快碎了。这段歌词写得好像就是我现在的境况,我即将匆匆离去,而且这次分手之后还不知何时能够相聚。假如生命能够重来一次,我绝不会只做几日停留,而是要永远陪伴着白洁,在属于我们的时光田园中聆听她优美的歌声。

入夜,白洁依偎在我的胸前,静静地沉入梦境。我无法入睡,短暂的幸福时光在一分一秒地离我而去。今夜本该是我最感轻松的一夜,婚姻的枷锁卸掉了,心灵上的负罪感消失了,窗外风在吹,云在飘,星星在闪耀,然而我却找不到轻松的感觉。我决定明天和小李聊过之后就去公安局报到,主动自首要比畏罪潜逃好,量刑时会作为有利的因素。可怜的白洁,还不知得的什么病,又要和她心爱的人长久地分别,她承受得住吗?我当初要是拒绝曹平该多好,抽身而退,以一个自由之身和恋人共享人生的幸福,这比千百万的财富要重要得多。小廖,廖紫兰,用如此残忍的手段报复我,让我不仅失去财富,失去自由,还要和我最最心爱的人无限期地分别。她怎么能做得出来,这个该死的女人!

我叹了一口气,把白洁惊醒了:“你还没睡?”

“马上睡。”

“我压着你胳膊,你睡不着吧?”白洁说着动了动身子,她胸前的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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