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前无缘无故发烧,额天扬避过所有耳目为自己疗伤,他的发丝片刻间变白,他的心腹为保密自杀,这是为什么?
白墨无缘无故口吐疯语,苍凤舞还没傻到认为他喜欢上了身为小孩的自己。
深夜逃脱,本是万无一失的事,可却是好巧不巧的碰到自己的父亲和大哥,见情形论事,他们明显是有意而为,这是怎么回事?
父亲和大哥的莫名对话,白墨惊愕的表情。
五年之定,傅晚歌。
十年之约,一曲挽歌,月光隐。这又是怎么回事?只是为了让自己开心?苍凤舞不懂,不明。
离开皇城后,自己的身体一天比一天弱,白墨的神色也一天天不安,这又是为什么?
七年来,他一直对自己呵护备至,关爱有加,可他的心却是隐藏的很深,深情只是表面,残忍的温柔。
这一切的一切仿佛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却是找不着头,让苍凤舞心不安,魂不定。
两世为人,一直让苍凤舞心中有一种优越感,这种优越感直接影响到了她的思维,在她看来,自己是这个世界上的另类,没有什么可以难倒自己。
可面对这种情况,这样的迷局,她有心无力,却也幡然醒悟!!
伫立在苍凤舞房外,外出办事的白墨已归,衣物浸湿,双拳紧握,一脸的不甘,却是为何?
是夜,雨一直下,未停。
左等右等不见白墨归来,思无头绪,苍凤舞扫一眼门口,慢慢陷入沉睡。片刻过后,息酣声响起?
‘吱呀’一声,房门开启,合闭。
昏暗烛光下,白墨坐在床沿,大手轻抚苍凤舞的脸颊,轻喃自语:“舞儿,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白墨,为什么要说对不起?”本应睡着的苍凤舞却是睁开了眼睛,不解的问着白墨。
指尖轻颤,白墨笑着说道:“本想去买你最爱吃的芙蓉糕,但没找到卖家。”
用脸颊轻轻的噌了一下白墨的掌心,苍凤舞说道:“你就因为这个冒雨出去?”
白墨轻轻的‘嗯’了一声,当做回答。
“外面很冷吧。”苍凤舞向里挪了一下。
“还行,不是很冷。”白墨脱下鞋子和衣衫,靠在床头,把苍凤舞抱入怀中,末了,在她的额头轻轻一吻。
“下次再不要干这种傻事。”苍凤舞在他的怀中动了一下,头枕肩头。
“为什么?”白墨的右手轻抚怀中人发丝,眼底流露着一丝丝温情。
“因为我已不喜欢芙蓉糕的味道。”眼睛微微眯起,脸露疲态。
“好。”白墨笑着应了一声。
“白墨,我累了。”苍凤舞掩唇打个哈欠。
“睡吧,我在这里陪你。”轻挥右手,灯灭,室内陷入黑暗。
淡淡一声‘嗯’之后,恢复平静。
同塌而眠两份心,面上无波隐暗情,孰轻孰重,谁是谁非,自有天注定,人掌握。
外面,雨已停。
一天一夜细雨,成就了今朝明媚的阳光和清新空气,街上行人三三两两,新的一天开始。
天字一号房,苍凤舞和白墨还未起床,却已醒。
“如果一直被你这么抱着,永不见风雨,该有多好。”左手环着白墨的腰身,苍凤舞突发感慨。
轻笑一声,白墨回道:“说什么傻话,我会一直留在你身边。”
“风云变化无常,谁也不知何时下雨,何时起狂风,你总有不在的时候。”苍凤舞从他怀中退离,准备起床。
“先回家?”白墨也悉悉索索穿戴衣服,口中问道。
“先去外公那里。”苍凤舞手执衣衫回了一句。
“好。”
人常说计划赶不上变化,现在苍凤舞是深有体会。
“小舞儿,来,来,来,到大舅舅怀里,让大舅舅抱抱。”额子卿一袭红衣站在客栈大厅,不顾形象冲着苍凤舞大叫。
白墨面不改色,嘴唇却是紧抿,苍凤舞微微侧首,脸颊泛红,拉着白墨向外面走去,想要无视这个在大庭广众之下放声大叫的男人。
可有些人岂是你想忽视,就能视而不见的?
“小舞儿,我是大舅舅,你不记得了?”额子卿大步一跨,挡在她面前。
苍凤舞接着无视,绕过他面前,想要出去。
“小舞儿,你真的不认识大舅舅了?”难过的表情,哀怨的语气。
想要忽视却是无法无视,苍凤舞认败,“子卿舅舅,我是大人了。”小舞儿,这个男人,他能不能不要这么肉麻……
“额子卿,这是大庭广众。”白墨开口,却是暗咬牙齿。
挑眉横扫,额子卿‘淡淡’的扫一眼白墨,“我和小舞儿说话,管你什么事?你算那根葱?哪根蒜?”尾音拉长。
白墨刚要回言,苍凤舞抢先说道:“子卿舅舅,你是来接我去看外公的吗?”
闻言,额子卿眸底闪过一道复杂情绪,随即嬉笑如常:“我是来护送你回家的。”
“可是,我想先看看外公。”此时,他们已经出了客栈,走在大街上。
“呃,你外公他闭关修炼呢。”额子卿略带为难的回一句。
“那他什么时候出关?”苍凤舞边走边问。
“这个不好说……或许一年半载,也或许好几年。”额子卿说了一个不是答案的答案。
“哦,那等外公出关,我再去拜见。”心却已暗暗沉下,面上不露声色,苍凤舞依旧和白墨他们有说有笑。
疑心起,暗结在心,剪不断理还乱。
贤王府,院大墙高,雕栏玉砌,一切未变,变的只有人心……
“什么?爹爹进宫了?”刚刚回到房内,苍凤舞便被七年未见的明月告知这个消息。
“是的,少主子。”明月依旧沉着冷静,仿佛苍凤舞回归这件事,她早已得知一般。
见苍凤舞一脸不开心的样子,白墨上前两步把她拥入怀中:“舞儿,早晚都能相见,你急什么。”
“是啊,是啊,你急什么。”这次额子卿没和白墨抬杠,反之出言附和。
“没什么,只是几年未见,想爹爹了。”说着,苍凤舞眼中便聚起水雾,绕着眼圈打晃。
“只想爹爹,不想大哥吗?”声起人已到,一袭紫衣,不羁的表情,飘逸俊颜,眼带怜爱。
从白墨怀中挣脱,苍凤舞‘忽的’一下扑到来人怀中,紧紧抱住他的腰身,泪眼婆娑,声音轻颤:“凤言哥哥。”只一声,便开始放声大哭……
白墨紧握双拳,脸色有些难看,额子卿一脸怜惜,眼底却是宛若一汪深潭,明月已经退出。苍凤言则是紧紧的回抱着她,仿佛要把她溶入怀中一般。
“舞儿,舞儿,为何要回来……!”苍凤言说话了,带着莫名的感叹……
一声叹息,错乱的心跳,苍凤舞的心越发暗起来:自己到底陷入了什么样的局,为什么身边的每一个人都好像有着很大的秘密,白墨瞪眼说谎,额子卿截着自己不让见额天扬,大哥又发出这么一声感慨,是预谋还是巧合,苍凤舞已经在暗暗的揣测计较。
既已重生,又想纵情恣意生活,她怎能不去在意,怎能不去猜测。
哭声停,心定,魂归。
正文子夜,风雨聚,染情
看似无情,情入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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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轻抹掉苍凤舞眼角的珠泪,苍凤言笑着说道:“你呀,都是大人了,还这么哭鼻子,也不怕别人笑话。”
抽泣一下,苍凤舞用水雾朦胧的眼睛盯着他,口中不依不饶:“凤言哥哥坏,我刚回来你就这么取笑我,那我走了。”作势要挣脱怀抱离去,反被苍凤言再次拉入怀中。
苍凤言伸出右手轻点一下她的鼻头,轻笑:“还是和小时候一样的不讲理,一样的顽皮。”抬首望向白墨:“谢谢你。”
轻启唇角,白墨想要说什么,可最终被他咽回,只是点头示意。
“小舞儿,大舅舅回去了,你没事就去溜达吧。”额子卿一脸嬉笑说道。
“嗯,我会去的。”为了额天扬和一些未知的问题,我一定会去,可这句话,她没有说出口。
“子卿舅舅慢走,改日凤言一定带舞儿前去拜见。”苍凤言依旧抱着苍凤舞,没有松手,仿佛他一松手苍凤舞便会消失一般。
轻轻点头,额子卿漫步走了出去,白墨紧随而上,门闭,室内只剩下他们兄妹二人。”舞儿,这几年你过得开心吗?”爱怜的挑起一缕她垂落在颈间的青丝,苍凤言柔声问道。
靠在他胸膛,耳听他强而有力的心跳,苍凤舞轻轻的‘嗯’了一声,没有回话,内心平静,魂安。苍凤言一直都给她这种安全的感觉,这种感觉让她衍生了一种心态:这个大哥,他是真心在疼惜自己。
“‘嗯’是什么意思?”苍凤言就这么抱着她,一脸温柔之情。
“凤言哥哥笨死了,‘嗯’就是很开心的意思。”撅着不点而朱的唇瓣,苍凤舞微嗔着回了一句。
“哦,原来‘嗯’是开心的意思啊,大哥这次长见识了。”语带轻笑,笑声有加大的趋势。
“凤言哥哥就知道欺负我,再这样,我就不理你了。”话虽这么说,但她的表情却是开心幸福,是幸福吧……
“舞儿开心吗?过的幸福吗?他有没有好好照顾你?你的身体如何?”最后这一句,才是苍凤言最想问的。
“很开心,很幸福,白墨对我很好,我的身体,嗯……还行。”说起身体,苍凤舞回答的时候,略带犹豫。
“什么是还行?”苍凤言的心已暗暗提起,面不改色。
“就是精神不大好,偶尔会昏睡,其他没有问题。”她的话刚刚落音,苍凤言便把她从怀中拉出,双手把着她的肩膀,深深的凝视着她的眼睛:“这样多久了?”双手不知不觉收紧,突然失态,而不自知。
轻皱眉头,忍住从肩膀上传出的痛楚,苍凤舞回道:“好久呢,尤其是今年,我的精神格外不好,总感觉丢了魂似的,浑浑噩噩。”
薄唇紧抿,苍凤言眸底升起一抹狠厉之色,随之被他隐藏,然后再次把苍凤舞拥入怀中,“舞儿,明日和大哥一起去拜见外公吧。”
“子卿舅舅说外公在闭关呢,还不知何时能出来。”
“如果外公得知你回来,他一定会见你。”
“真的吗?”
“嗯。”
“还是不要了,闭关重要。”
“外公很想你。”
片刻的安静。
“好吧,一切听凤言哥哥的。”苍凤舞笑着答应。”这才乖。”苍凤言宠溺回道。
无声,恢复平静,只有淡淡的温情流转在两人周围,室内,久久不散……
是夜,繁星点点,皎洁的明月高挂夜空,苍天羽留在宫中,未归,却已知道苍凤舞回来的消息,且已让人捎回她最爱吃的糕点和一些小玩意。
额卿府,灯火通明。
额天扬房内,声语阵阵。
“子卿,舞儿怎么没来?”
“她说要先看看凤言,过些日子来。”额子卿不打草稿,瞪着两只眼睛说谎。
闻言,额天扬略有所思的看着额子卿,“子卿,你的人脉可有为父的广阔?”
“没有。”眼底闪过一道异色。
“你可知映月一直在暗中保护你?”捕捉到他眼底一闪而逝的异样色彩,额天扬心中明了,不再看他。
“父亲,对不起,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您陷入火坑。”如果再听不出父亲话中的意思,那额子卿就真的傻了。
“子卿,魂已锁,一切都已注定,阻止得了一时,阻止不了一世,你可明白?”额天扬靠在椅上,发丝散落颈间,整个人看起来慵懒高贵。
“总有办法可以解决,你当初为何要拿自己以身试法?”这个问题缠绕在额子卿心头七年,他一直不敢问。今日,他终于下定决心问出口。
“那人早就算计好一切,但是,他始终算有遗漏,以平局收场。”
“既然您知道他是故意的,您为何还要?”剩下的话,额子卿没有问出口。
额天扬却已明白,“我为什么还要往下跳,对吗?”
“嗯。”额子卿点头。
“好戏还未上演,戏子怎能先行下台?”说完这些,额天扬笑了,细长的凤目微眯,唇角微微勾起,带着一抹玩味笑意。
“可您也不该那么做,这把您自身的安危置于何地?”
“子卿,你的心乱了。”
“不,父亲,我的心没乱,我只是不懂,您这么做值得吗?”额子卿又问。
“漫长岁月里,能遇到这么一个对手,一个机会,为父无悔。”
“额氏一门怎么办?父亲想过吗?”
“呵呵,子卿,有些事不能只看表面,以后你就会明白。”额天扬不回答他的问题,却是高深莫测的说了一句不着边际的话语。
心中疑惑,可额子卿已不敢再问,隐约知道一些什么,可内心深处却不愿承认,不想面对。
子夜十分,星月无辉乌云布,电闪雷鸣,大雨倾盆。
伫立在苍凤舞门前,白墨的右手举起放下,放下,举起,握紧,伸展,伸展握紧,反反复复不知多少次,最后,他深深的凝视了一眼房门,转身离去。
‘吱呀’一声,房门开,苍凤舞身着亵衣踏出,抬手,小心翼翼准备关门,还未等她动手,便被人从身后紧紧抱住,闪进屋内,房门合起,插门栓的声音响起,紧接着一道温热的气息扑鼻而来,口中多了一物。
突如其来的吻,让苍凤舞乱了阵脚,也不看是谁,直接举起右手,在来人的脸上挠了一把。
来人身体一颤,右手紧紧环住她的腰身,左手抓住她的右手,加深两人之间的吻。
‘唔唔唔’苍凤舞使劲扭动身体,企图挣脱来人怀抱,非但没有效果,反被他越拥越紧,紧到她呼吸困难,胸腔难受,脸涨的通红,眼中也聚起了水雾。
“舞儿……舞儿……舞儿……。”来人松开了她的唇瓣,喘息低语。
闻声,苍凤舞抡起拳头捶打他的胸膛,“臭白墨,差点被你吓死。”
“舞儿,舞儿,舞儿,舞儿……”无视苍凤舞的拳头,白墨把她拦腰抱起,向室内走去。
停止捶打,苍凤舞伸手环上他的脖颈,埋首在他的怀中,心已乱……
……白墨……白墨……为什么你会如此不安?……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内心暗暗的问,无人可以回答……
俯身,低首,轻重有度的压在苍凤舞身上,白墨再次吻上了她的朱唇,大舌挑开她的贝齿,在她口中肆意扫弄,最后,含住了她的香舌,辗转反复吸允。
心乱,头昏,苍凤舞环住他的脖颈,颤颤的伸舌与其逗弄,发丝散落枕边,脸泛红晕……
唇舌交缠,搁衣碰触的感觉白墨已不满足,大手穿过亵衣慢慢攀上她的双峰掐指揉搓果粒,温热的嘴唇一路下滑舔吻,来到锁骨轻咬舔弄。
‘唔’从胸前和锁骨处传来的酥麻之感,让苍凤舞忍不住仰首娇吟出声,眼中集起朦胧水雾……
宛若莺啼的娇吟刺激了白墨的心,使其欲火高涨,小腹紧绷,某一处也跟着凸起。
‘兹拉’一声,苍凤舞身上的亵衣被白墨扯坏,凝脂般的肌肤暴露出来,尤其是雪白中的两点樱红,更是迷了白墨的眼,白墨的魂……眸底一黯,下腹一紧,低首,白墨含住了那点樱红,饶舌吸允轻舔……另一只手揉捻搓动。
如电流般酥麻刺痒的感觉直冲大脑至全身,眼底泛起欲念水雾,苍凤舞已动情……身体扭动……樱唇喘息……
玉脂展露,香床轻晃,流苏飘荡,帏波层层……地上,尽是零乱衣物……
中夜十分,倾盆大雨依然在下,室外站着一人,昏暗灯光下,此人的唇角血迹斑斑……
室内,春情正浓。
“舞儿,舞儿,舞儿……”白墨的声音暗哑,带着欲念……提枪却是没有前进……
伸手环住他的脖颈,苍凤舞微微仰首贴在他的耳边,呵气如兰:“白墨,如果是你,我愿意……我愿意给你一切……倾尽所有……无悔……无怨……”轻吻他的耳垂……向君邀宠……
一袭情话,漫天细语,繁花落尽……
翻身而下,白墨把她紧紧的拥在怀中……泪从眼角滑落……无声息的没入鬓间……滑入了苍凤舞心底……烙下印记……
风雨聚,无明,黑暗中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