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魂,倾情,最后一击……
本是一场欢喜家宴,却被苍凤舞突如其来的晕倒搅和,傅晚歌在苍凤言劝说之下回家,白墨把苍凤舞抱回凤舞阁,苍天羽随后。
送走傅晚歌,苍凤言来到了苍凤舞房内。“舞儿为何会再次昏迷?给我一个答案。”没有生气,只是淡淡的陈述。
“没事,她只是太过疲累,过会就好。”苍天羽坐在床沿温和的回了一句,脑中犹记席间她哀伤落泪的情景,胸口某一处隐隐作痛,被他自动忽视。
“如若没事她为何会昏迷不醒?又为何会神魂癫离,告诉我。”苍凤言眸底没有一丝情绪,宛若清波,冷到彻骨。不是怒极大叫,而是脸若冰霜的看着苍天羽。
“待你完成任务之时,她便会痊愈,这是我的承诺。”苍天羽淡然说道,大手轻抚苍凤舞那略显苍白的脸颊,眼底带着一丝不自知的情愫。
“你为什么可以这么狠心?”不管什么事,总是旁观者清,苍凤言岂会看不到苍天羽那细微的表情变化?
“这便是生于皇家的悲哀,也是为父的责任。”苍天羽收回流连在苍凤舞脸颊的手指,笑了笑说道。
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可苍凤言终是没有说出口,皇家的悲哀,生在皇家的无奈,他比任何人都清楚都明白。说起来,他和苍天羽一样,都是薄情之人。
却不知,他们同样的薄情,却也同样的把真情留给了同一个女子……牵绊甚深……入骨血……入魂……
白墨冷眼相看,唇角勾起一抹笑意,看向苍凤舞的时候,转换痴缠爱意……
同室而居的三人,有着三份心思,谁输谁赢,未到最后,不能妄下定论。
苍凤舞这一睡便到了中夜,醒来之时口干舌燥,轻呼:“明月,我口渴了。”本想自己下地倒水,奈何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只能作罢,等人伺候。
她刚刚叫完,便有人把她的身体托起,用靠枕倚背,然后把水递到她的唇边。
一饮而尽,喝的有些急了,她呛咳出声。还没等她咳完,樱唇便被堵上,口中多了一条滑溜的软体东西。淡淡的兰香味,刚刚睡醒,又欲昏昏,眼睛睁不开,只感觉那人越吻越深,好似要把自己吞进他的腹中一般。
这个白墨,总是这么热情,如果他能真心对自己,还真不失为一个称职的男友,睡过去之前,苍凤舞的脑海里一闪而逝这个念头。
喃喃低语,是个低沉性感的男人声音:“舞儿……舞儿……何时你才能不再掩饰自己的心,何时你才能不再忽视我的情,聪明若你,难道,你真的看不出来吗?”低低的叹息一声,那人又吻上了她的嘴唇,缠绵悱恻,爱恋疼惜。
室内烛光摇曳,外面清风抚竹响,一切都是那么的平静。
六月十六,大吉,宜婚嫁娶。
贤王府内张灯结彩,红灯高挂,门上贴着双喜,却是苍凤言和傅晚歌成亲之日。
苍凤舞因身体不适浑浑噩噩躺在凤舞阁的床上,没有出席婚礼。
府内高朋满座,贵宾满席,就连皇宫的那位也亲自前来贺喜。一时间,给他们的婚礼增加了一个高潮点。
喧闹了一天,婚礼到傍晚方才谢幕,客人离席,府内慢慢的恢复平静。
都说人生有三喜,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可如今苍凤言却是三喜临门,其中的喜意又岂是言语所能描绘的?
喜房内,大红蜡烛一对,满室鲜红。
喜床上,交缠着两个人影,外加一声声娇声吟哦,粗喘呼吸……
夜,还很长,一切方才开始……
注解:锁魂,会让中咒者分不清梦与现实,神魂癫离,最后会疯狂致死……
倾情,克制锁魂的一种方法,需施法者用心头之血去压制,但不能全解。额天扬
正文是缘!是孽!破土而出
第二天,艳阳高挂,晴空万里,到处弥漫着暖洋洋的气息。
历经一夜翻云覆雨,作为新嫁娘的傅晚歌未能起床,至今还懒懒的躺在床上。
“挽歌,你好好休息,我去给父亲问安。”梳洗过后,苍凤言来到床前,亲了亲她的额头温柔说道。
“嗯。”咕哝一声,傅晚歌翻个身,接着甜睡。
抬手把她露在外面的肌肤盖上,苍凤言慢步走出房内。
凤舞阁,苍凤舞身穿白色纱衣站在阁楼窗前,出神的凝望着远方,不知在想些什么。
“舞儿,风凉,回屋吧。”自从那天她昏倒之后,白墨一直陪在她的身边,不离左右。
“白墨,我想吃于记做的芙蓉糕。”不知是心血来潮还是顾左右而言其他,苍凤舞突然这么说了一句。
“好,我让明月去买。”声落,白墨便准备出声唤明月。
“我想吃你亲手买的。”苍凤舞并为转身,轻声低语。
抬手,白墨想要碰触她,却又生生的把手收回。“好,我这就去。”笑着应声,转身离去。明明就在眼前触手可及,为何自己会不敢碰触?疾步如飞,耳边传来阵阵风声,无人能回答他的问题。
直到白墨的身影消失在院内,苍凤舞方才转身,唇角和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如雾,似纱,寓意朦胧,让人看不到真实情绪。
苍天羽来到凤舞阁楼下的时候正好看到这么一幅画面,白衣女子倚栏而立,一脸浅淡笑容,风吹起她的发丝散落颈间,她伸手撩拨,眼波流转时,溢出了丝丝妩媚之意……
看到她这幅表情,苍天羽的眼神暗了一下,下一刻又变回了那个优雅高贵,温润如玉的贤王。
有些人,即使他知道自己做的某些事会伤害别人,可为了他心中的理念和想法,他还是会无所顾忌的走下去,错亦不回头。
苍天羽一步步向阁楼走去,木板楼梯发出一阵阵‘咯吱’声。
听着脚踩木板发出的沉闷声音,苍凤舞并未回头,心中奇怪:他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浑身懒洋洋的,根本不想开口说话。
“舞儿,天凉,回屋吧。”苍天羽的话和白墨如出一辙。
“啊,是父亲。”本以为是白墨,听声音才觉出不对劲,苍凤舞转身应声,却是倾斜打了个趔趄。
闪身上前把她抱起,苍天羽大步向卧室走去,不知为何,脸上有些不郁之色。
双手环住他的脖颈,苍凤舞懒倦的靠在他的怀里,微微眯起了眼睛,“父亲,我好像又累了……”声音细弱无力,仿如得了重症的病人一般。
前进的脚步顿了一下,苍天羽接着迈出,“累了就睡吧,我陪你……”俊美如玉的脸上退却不郁,眼底有了些许隐忍。
“父亲身上这股淡淡的兰香味真好闻。”蜷在他的怀间,苍凤舞喃喃低语。
“喜欢吗?”苍天羽把她放在床上,动作轻柔的仿佛她是多么珍贵的一件宝贝似的。
“嗯……”眼中已经蒙上了一层薄薄的水雾,秀眉微厥,樱唇轻启,格外的惹人怜爱,惑人心神。
“永远留住,可好?”一直藏在心底深处的某些东西正在破土而出,慢慢成长……且毒害他的整个灵魂和身心。
“嗯……”意识越来越沉,眼皮重若千金,苍凤舞迷迷糊糊的应声。
“这可是你说的,以后莫要后悔……”苍天羽启唇一笑,轻轻的说道,俯身,吻了一下她的樱唇。
晕晕乎乎的知道有人在自己耳边说些什么,可苍凤舞已经没有精力去回答,神识涣散,整个人陷入到无边的黑暗之中。
白墨拎着一盒热乎乎的芙蓉糕飞身进到阁楼,在看到坐在床边一脸温柔笑容的苍天羽后,怔了一下,只一瞬便恢复如常。
“你来了。”神情和语气截然不同往日,眉宇间升起一抹疏离。
“嗯。”苍天羽淡淡的应声,没有抬头。
“东西到手了?”白墨又问,一种与生俱来的气势慢慢散开。
“已到手,只差一魂。”收回流连在苍凤舞脸上的眼神,苍天羽抬头。
“可有办法让她心甘情愿一死?”今日的白墨很奇怪,无论言行还是举止,都和往日大不相同。不,确切的说是判若两人。
“有,凤言已经在着手准备。”苍天羽起身来到桌前,倒了一杯茶水,坐在那里轻呷一口。
“这傅家的传人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不知是该庆幸,还是该感伤。”白墨移到桌前,优雅坐下,似自语,似感叹的说道。
“你应庆幸,如若她和前任长老一样的精明,那么你我根本没有办法扳倒她。”放下茶杯,苍天羽感慨回道。
“是啊,是该庆幸,不过,咱们也付出了相应代价,孰轻孰重啊。”这么说着,白墨的眼睛却是盯着苍天羽的表情,注意他脸部伦敦的每一丝细微变化。
“这是身为苍家子孙的觉悟,不应有轻重之分。”脸色无常,苍天羽的眉宇间凝聚着一股不容质疑之气。
见他这幅表情,白墨唇角带笑:“是啊,身为苍家子孙,皇家血脉,如若连这点觉悟都没有,又何谈定天下,守天下,保天下大安?”最后一句,却是自问,又似嘲讽。
见苍天羽无话,白墨又说:“这阵风雨过后,只希望希望下场冰雪到来之前,咱们全都安然无恙,最后功成身退。”
“白墨,你变了。”苍天羽笑容浅浅说道。
“不变又能如何?这就是我的命,亦是舞儿的命。你们不是早就安排好了吗?”无论是听他的语气或是看他表情,都让人找不出一丝怀恨漏洞。
“你能有这个觉悟,我很欣慰。”苍天羽点头。”如若当初我不答应你,你会怎么做?”忆往日他逼自己对苍凤舞下咒时的情景,白墨脱口而出问了一句。
“你不是答应了吗?还问什么如果?就算有如果,结局你不是知道吗?”苍天羽以反问作答。
“是啊,没有如果,无论我答应与否,你们都会想方设法用舞儿去牵制额天扬,从而收掉他手中的权利,灭掉额氏一门,确实没什么两样。”过去的回不来,逝去的将不复存在。这是白墨的心声,亦是他的悲哀和无奈……
过去的几年里白墨一直在想,一直在纠结:如若当时他不答应对苍凤舞下锁魂咒,那么,苍凤舞面临的情况会是什么?会不会比现在好?答案无人知晓,他亦无法猜测,只有已经发生和将要面对的事情。即使心痛,他也要忍着。因为,这天下虽大,可却是没有他的容身之所,无论他逃到哪里,他的宿命也不会改变,他这生只能为皇家而活……
轻笑一声,苍天羽说道:“现在不是很好吗?只要完结这件事,你便会丢开这个身份,从此再和皇家没有一点刮割,何乐而不为?”
“我已深陷泥沼,手和心已不再干净,这样的我,就算脱离这个身份,又有什么用?”白墨看着苍天羽反问。
“天高海阔任你遨游,如何不好?”
“苍天羽,二哥,你不是我,你永远不会明白其中心思。”白墨的一句二哥,让苍天羽怔了一下。
眼中升起一抹复杂情愫,苍天羽低首呷一口茶水,抬头,眸底一片清明。“莲出于污泥而不染纤尘,白墨,别人可以左右你的命运,却无法左右你的心,你可明白?”
“你也变了,以往的你根本不会对我如此讲话。”
“不,我没变,变得只是时事。”苍天羽开口回道。
“你打算怎么办?一直这么囚着舞儿?”白墨定定的看着他,一脸平和。
“等傅晚歌的事情解决,舞儿就会恢复自由。”
“把一个如此无邪之人拉进这趟浑水,你可曾后悔?”这个问题白墨以往问过,可如今他再次开口,却是多了一分试探的意味。
“这是她必须承受的责任,为了苍氏一族,她别无选择。”
“又是苍氏一族,它除了赋予我们一个姓氏之外,它还给予了我们什么?”
“白墨,这样的话,我不想再次从你口中听到。”
“我明白了……”轻轻瞌上眼睛,白墨不再说话。
一声叹息,苍天羽再次开口:“白墨,你要记住,你只是白墨。明白吗?”
“我明白了……不过,我不会对舞儿放手。”白墨也有他的坚持。
“在这个黑暗之家,她就是一个光明存在。可你要记住,这片光明,并不是你可以拥有的。”一改先前温和,苍天羽身上的气息开始转变。冰冷如雪,散发着透骨寒气。
“那你呢?可曾想过拥有这片光明?”唇角上翘,脸上带着灿烂无比的笑容,曾几何时,白墨再没有这样笑过了……
凤目微眯,薄唇轻启,苍天羽清晰而淡定的吐语……
外面,清风吹起带动了竹叶哗啦啦作响。乱了一缕缕光影,起了漫天尘土……
注解:前几章的伏笔提示:
当初白墨曾经带苍凤舞离开,可没有逃脱。反被别人牵制,而且也把苍凤言拉下了水。这些亲亲们都应该看过了。
如果让别人动手来布这个局,苍凤舞受到的伤害肯定会更大。所以,他亲手布局,一切刚刚开始……
我在这里为前几章的伏笔做了个解释,希望你们能理解。
妖妖会努力的,群抱抱,么么~我退下了。
(*^__^*)嘻嘻……记得留花哦,妖妖明天早上起来再回复亲们的留言,感冒了,发烧39度5,呜呜,头疼,浑身疼。擦擦鼻涕,我觉觉去了。
正文一曲挽歌吟
落日余晖下,苍凤言牵着傅晚歌的手漫步湖边,一个身穿白衣俊逸不凡,一个身穿红衣妩媚娇俏。
“挽歌,给我生个孩子,可好?”细柳树下,湖光潋滟处,苍凤言拥着她温柔说道。
“好。”傅晚歌答得斩钉截铁,没有一丝犹豫。
“呵呵,当我什么都没说过吧,反正咱们年纪还小,不急的。”苍凤言笑了笑,一脸无谓表情。明明已经说出,却又声言收回,可能吗?傅晚歌可能会当做什么都没听到吗?
“凤言,只要是你的要求,我都会尽力去做,哪怕你要的是我的命,我都不会皱一下眉头。”开朗爽性的傅晚歌,爱苍凤言入骨,入血的傅晚歌,她怎会当做什么都没听到?一脸认真,满眼的炽情。只是,她为何会如此较真?
俯身,苍凤言狠狠的吻了一下她的朱唇,声音有些上调:“傅晚歌,这种话,我不希望再听到,你明白吗?”同等的,他的眼底蕴含的火热情丝不比傅晚歌的少,甚至于更胜几分。
深深的凝视着他的眼睛,眼圈有些泛红,傅晚歌笑着说道:“嗯,以后我再也不会这么说了。”见苍凤言笑了,傅晚歌又说:“凤言,你很喜欢孩子吗?”
“嗯,不过,我更喜欢你。”把她紧紧拥住,下颚抵上她的发丝,苍凤言回了一句。
“凤言……你爱我吗?”靠在他的怀里,傅晚歌声音很低的问道。
“傻瓜,我不爱你,又能爱谁?”眼带情丝,口中说着溺爱的话语。
双手紧紧环住他的腰身,傅晚歌眼角湿润,落下一颗颗泪珠,湿了他的肩头。又是为什么?
轻轻一叹,苍凤言把她拉出怀中,低头吻上她的眼睛,把她眼角的泪珠含掉。“哭什么?我又没说一定要孩子,如果你不喜欢,咱们可以不要。”
“嗯……”泪眼婆娑回望,略带鼻音。
“小傻瓜……”音落,苍凤言吻上了她的眼睛,温热的嘴唇一路吻下来到了她的朱唇,煽情的与其唇舌交缠,双手下滑游走来回抚摸着她的背部和翘臀。
抬手环上他的脖颈,傅晚歌微眯眼睛任自己沉沦在他的火热拥吻中。
片刻过后,苍凤言把她拦腰横抱,往房间内走去。
晚饭期间,苍凤言和傅晚歌没有出席,白墨和苍凤舞在凤舞阁用餐。只有苍天羽一人坐在偌大的餐厅内安静的小酌,自斟自饮。脸上始终带着一抹浅浅笑意,眼中一片冰冷。
是夜,月挂星空,清凉微薄的月光穿过云层普照大地,薄薄的在地上铺了一层,宛如银霜。
苍凤舞脚踏月色漫步走在竹园里,旁边有白墨相陪。
“白墨,你相不相信人的灵魂会无缘无故出窍?”闲聊其间,苍凤舞突然问了这么一句。分不清今昔还是明朝,难得清醒一回,她出言相问,希望白墨能给她一个‘答案’。
停住前进脚步,白墨正面以对望着她,“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皎洁月光下,苍凤舞一脸执着的回望他,“你先回答我。”朝夕相处十年,她对白墨还心存一线希翼,执着的相信,人性本善……
“相信。”
得到这个答案,苍凤舞侧首看向夜空,正好让白墨看到一个侧脸弧度:“白墨,我昏睡的时候灵魂就会离开身体四处游荡,这是怎么回事?”焉定他知道所有事情,苍凤舞故此一问。其目的只有一个,她想看看此时的白墨对自己还有没有一丝真心存在。
学着她仰首看向星空,白墨回道:“夜深露重,回去吧,不然你的身体会受不了。”很明显,他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因为,他根本没有办法回答。
苍凤舞不是傻子,又怎会听不出他话中的闪避之意?转首,笑眯眯回道,“好……”权利诱惑,利益驱使,果然是个好东西,好东西啊……心彻底失望……
书兰苑,苍天羽房内。
“她有什么反映?”苍天羽口中所指的她只有一人,那就是被他们处心积虑欲除之而后快的傅晚歌。
“从她的言行和举止看不出异常之处。”正因为这样,苍凤言的心里才没有底,话间也有了一丝疑惑。
“傅家的女人一旦生育就会失魂,这是事实。还有,你今日做的很好。”傅晚歌,你注定会死,死在你心爱之人的手里,只有这样,你的魂魄才能起到最大作用。这么想着,苍天羽笑了。
把他脸上的表情尽收眼底,苍凤言敛眉:“你的要求我已经全部做到,希望你能信守诺言解了舞儿身上的锁魂咒。”苍凤言做这些事的目的从来就只有一个,他希望苍凤舞开心幸福,不要踏足这趟浑水。如果可以,他愿意倾尽所有来换取这些东西。可他却忘了,有些事岂是他想就能如意的?
“傅晚歌魂落之时,就是舞儿的新生。”是另一个新生,另一个暗斗开始。不过这些话苍天羽是不会告诉苍凤言的,因为,他的心里有别的计较。
夜已深,外面万籁俱寂。只遗留那星空点点繁星伴月独舞,不知在舞给谁看。
挽歌苑,苍凤言的新婚居所,里面除了傅晚歌带来的两名侍女外,再无他人。
已经和苍凤言成亲半年有余,傅晚歌每天都沉浸在他的溺爱之中,苍凤言的温柔,苍凤言的体贴,苍凤言说的贴己情话,每一样都让她欲罢不能如置身在甜蜜的幻梦之中。如此深夜,身边少了他的温度和怜爱细语,她很不习惯。坐在窗前,痴痴的望着夜空,脑海中尽是他的一举一动,每一声话语。自欺欺人的编织着美梦……
傅家的传人,一生一代一个人,从来没有例外。人丁虽然单薄,实力却是不容小窥。因为她们从出生起就拥有着历代长者的元神护体,如果她们不动情,不破身,那将会永生不老存活在这片大陆,这个空间里,永享荣华富贵。说是这么说,却没有一个人做到这点。因为,傅家的传人皆是女子,女子如水,天生有着一副情骨,当她们遇到自己倾心所爱的男人后,会为其献身,生育下一任掌权者。生育之后,这个女子便会化作一个护体元神,守护着新一任的族长。以此类推,一代代的这么繁衍下去。
想着傅家祖训,忆苍凤言说过的话,傅晚歌眼中含着水雾笑了。从来都知道苍凤言冷情,他娶自己也是另有目的,可傅晚歌还是如同飞蛾扑火一般,一头撞进了那团火热区域,任滔天火焰焚烧自己的身和魂。本以为他会对自己日久生情,从而放弃他的目的,可他白天说的话却是让傅晚歌从极乐天堂跌进了深渊地狱。孩子……她心中的痛,苍凤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