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来了,和蛤蟆叫似地。”顾烟雨应声道。
又过了片刻,一个柔美的声音飘渺响起:“二位客官,昨夜睡得可好啊?”
楼逝川和楚云端忙抬头看去,究竟是何人在此勾引人心?这……这一抬头不要紧,脖子立刻僵在那儿了,眼睛幽幽泛着绿光,似色狼的眼睛。
为何?怎么会酱紫呢?看管请看楼上!
只见一位极品美女正翩然而下。这位佳人青丝娆娆,露浓花瘦,淡眉如秋水,玉肌伴轻风,“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摇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出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延颈秀项,皓质呈露。芳泽无加,铅华弗御。云髻峨峨,修眉联娟。丹唇外朗,皓齿内鲜,明眸善睐,靥辅承权。瑰姿艳逸,仪静体闲。柔情绰态,媚于语言”(洛神赋),惊为天女下凡,不食人间烟火。活色生香,让人不忍亵渎,所谓娇美不可方物。
楼逝川虽然早知道顾烟雨是女儿身,但初见庐山真面目,又是如此美丽异常,也不由得看呆了。
“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啊!”顾烟雨嗔道。
“厄……”楼逝川和楚云端尴尬地笑笑,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顾哥――奥,顾妹……厄,这个……”楚云端大窘,一激动竟然不知该如何称呼。
顾烟雨倒是落落大方:“嗨,你们叫我烟雨就行!”
“这个……烟,烟雨啊,还真想不到你是,是一位女子啊哈。”楚云端既不自然地笑道。
“什么?!”顾烟雨猛地站起来道:“那……那从门缝里塞进来的纸条……”
“哈哈……哈哈哈……”楼逝川再也忍不住了,捧腹大笑。
“好啊,姓楼的,原来是你这自了汉!”
“哎呀,快看,我们的小宝也是个好色之徒呢,看见你都流口水咧!”
“哈哈……呵呵……嘿嘿……”
顾烟雨突然想起一事,遂问道:“川哥,那天在唯尚寺你和那小沙弥说的什么?把人家说的又是哭又是笑的?”
“这个嘛……嘿嘿,还是不说的好。”
“真的不说?你可不要后悔奥。咳咳,老板,来一坛上好的女儿红,再来一壶新鲜的碧螺春,记得要用紫砂壶,顺便来一份燕窝,鱼翅和鲍鱼要是有的话也一起上来吧,嗯还有……”
“姑奶奶!我说我说……”楼逝川吓得脸都绿了,“吃饭住房向来是我和端哥掏腰包,你什么时候也贡献一点儿啊?”
“有没有搞错啊?你们是男人哎!说这话不嫌害臊。”顾烟雨鄙视道。
“唉,其实我就和他说了一句话。”楼逝川装作若无其事道,“那小沙弥不是伸手要钱吗,我就跟他说,‘佛曰,莫装逼装,逼遭雷劈!’然后他信以为真,哇的一声就哭了;然后我又说,‘别担心,佛还曰过,偶尔装逼,强壮小鸡鸡!’他就哈哈大笑了。”
顾烟雨听得是俏脸微红,轻嗔道:“呸!哪家的佛曾曰过?”
楼逝川倒是信手拈来:“这个世界本是没有佛的,如果有,也只有一个,那便是我!”
楚云端哈哈笑道:“哈哈,刚才是哪位佛说的,莫装逼,装逼遭雷劈。”
楼逝川淫笑道:“还有下文呢,偶尔装逼……”
楚云端心领神会:“啊,哈哈……”
顾烟雨实在听不下去了,恨恨道:“你们臭男人都该遭雷劈!不,应该是连环雷!”
“越劈越强壮!”
“偶耶!”
“你们都滚……”
“哈哈……”
早餐就在这欢乐随和的气氛中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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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付了房钱,收拾停当,便向码头走去。
码头上,一个面容和蔼的中年男子正指挥着水手往船舱搬货,想必那就是老板了,楼逝川迎上去问道:“喂,老板,去杭州多少银两啊?”
“客官啊,真是不巧啊,我们是往杭州运货的,整条船被一个大官给包下了。”老板赔笑道。
“还有别的船吗?”楼逝川问道。
“今日是没有了,后日可能有一艘到苏州的,到杭州的可就说不准了,呵呵……”
楚云端早就等不及了,大叫道:“什么大官儿?麻烦你跟他说一声,捎带上我们四个不行啊?”
“这个……恐怕……”老板左右为难。
“算了,我们就在等一天吧。”顾烟雨牵着小宝的手轻声道。
“好吧,反正时日还早。”楼逝川和楚云端回应道。
众人转身正往客栈走去,却听见一声:“客观请留步!”从水上传来。四人回头一看,却是个军官打扮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