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_言伤 - 火灭小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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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1 / 2)

1,

昏黄的路灯下,一个投射到地上的人影。颀长而纤瘦,慢慢地舒展开双臂。也可以说是张开了翅膀。

镜头缓缓上移,一个穿着蝙蝠衫的男孩正伸直了手臂模拟飞翔的姿势。

他逆光站着,只能看清他身形轮廓被镶上一圈晕。

胸前还一闪一闪地亮着一丝微弱的金光。

――host8村下智

慢慢地,他走出了路灯的照明范围,经过黑暗,又走进下一盏路灯光中。

2,

我认为我可以重新开始。但是我不知道,其实我一点机会也没有。从来没有。

第一个,有着狂妄的野性,兽一般的眼神,仿佛是带着一身罪恶的魔鬼。因为他,我不会再那样疯狂地爱上一个人了。我甚至以为我不会再爱了。但是……

第二个,也是最后一个。单纯,明亮,温柔。他对我意味着太多:救赎,希望,信仰。他给了我爱,然后把它抽回去。我无话可说。他亲手把碎片一点一点拼凑胶着,待它完整如初,再亲手把它摔在地上,毁成更细小的碎片。

泼出去的爱酒,慢慢地蒸发了。

――安奈惠子的独白

日本东京的西区那一带,众所周知,是日本房价最高的地区之一。能在里面买一套别墅的,不是政治界的权势人士,就是富商豪客。这里的别墅设计也别具匠心,每幢别墅都靠着一滩浅湾,别墅的建构不仅融合了日本传统房屋的和风,而且也结合了后现代欧美的古典风格。室内装潢也十分豪华,颜色的主基调以白色为主,大部分采用的是镂空的金属门配合纳米玻璃,华丽又显简约的灯饰,整体感觉非常气派。

西区别墅群二区三号别墅,这是安源与惠子两人订婚后,惠子的父亲安奈长信当做是嫁妆的一部分买下来送给安源的,现在他们也就住在那里。

那晚,安源看着松井远远地离开,停留了太久,回到别墅的时候,差不多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了。

他掏出钥匙,打开了门,发现惠子僵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你还没有睡?”安源问道。

“已经一觉睡醒了……”惠子的声音有些颤抖。

“怎么不继续睡呢?”

“睡不着,感觉少了些什么……”

安源听完后,笑眯眯地从身后搂住惠子的脖子,说道:“少了我才睡不着的吧?”

“不是,即使你现在贴我那么近,搂我那么紧,我总还是感觉有所缺失什么……”惠子淡定地说道,她转眼看着安源,“今天工作又是那么晚,你们杂志社都不让人活么?”

安源“嘿嘿”笑道:“你知道的,那家杂志社本来就很出名,所以里面的职员竞争也很激烈,下周还要进行业绩的评比,我可不想落在别人的后头!”

“我想,你在这样下去一定会‘过劳死’的,不过我父亲却喜欢你这一点,若不是这样,他怎么可能会同意我们俩的婚事呢!”

“呵呵,你父亲真不愧是出色的企业家,能够用发展的眼光看待一个人!”

“可是,说真的,我很怕他会反悔我们的婚事!所以我想把婚期提前到二月份中旬,挑一个好日子,先简单地举行仪式,关于宴请……待到三月份的樱花节,我们再风风光光地办一次,你说好不好?”惠子的语气开始有些急促。

安源皱起眉头,说道:“你怎么突然想到这个?”

惠子低下头回答道:“……我想早点结束自己心中的不安……”

“惠子,你又在胡思乱想了吧!”安源笑话道,“不要这样啦,我帮你热杯牛奶,喝了赶紧睡觉吧。我也累了,洗完澡得抓紧时间休息,明天又是繁重的一天!”

“……好吧!”惠子硬生生地答道。

这一夜,安源感触得到惠子将自己抱得很紧很紧。其实他知道,惠子之所以这么急着结婚,一方面是想要真正得到自己,而更重要的是,结了婚之后,她在她父亲的企业就会有自己的独立资产和股份,虽然这些资产和股份会归结在自己的名义下,但是作为婚后共同财产,以及在企业董事会的调控下,惠子最起码还是会占据这些资产和股份的80%以上。要知道,企业家都是精明很,连自己的女婿都不怎么放心。所以结了婚之后,他想享受荣华是可以的,但是想插足岳父的企业,那是一点可能性也没有。

他忽然又转念想到,其实真正不能安心的,不是惠子,而是他自己。他忽然觉得自己陷入一个泥坑,而且可笑的是,这个泥坑就是他自己一手挖成的,现在的他就是被困在自己亲手挖成的泥坑里,越陷越深……

3,

窗外城市的天空飘着雨,路上晃过匆匆的人影,有人打着花伞,有人冒雨前行,雨点零散的节奏击碎了城市繁杂的喧嚣,在大雨的城市里,无人流连驻足。

他一个人坐在公车临窗的位置,些许雨点从半开的车窗点滴流落前排空空的塑料座位,些许越界沾染了她的镜片,视线有点模糊,他轻轻地用手指抹去镜片上的小雨点。

公共汽车停停走走,不断地报着一个一个站点对他来说熟悉而又陌生的名字,然后有人从前门上车,有人从后门下车,这是城市里最让人习以为常的事情。他也习惯于不去理会,他要坐到终点,那里是他惧怕的地方。

离开了杂乱的住所,他心绪依然有点湿冷,干燥的身体桎酷着早已被自己的莫名浇透的内心,湿冷的心情穿不透身体,找不到风干的通径,随着雨势越渐沉闷。

他有爱着他的人,但为何却倍感寂寞。为何找不到一个可以寂静倾诉的角落,心中只能独自念着曾经熟悉的名字。

是否,他只能一个人背负一个人的寂寞,一个人哀悼一个人的哀愁。是否,他只能任心事在心头淤积,堵塞呼吸的通途。

恍惚中,涌出一股冲动。他想要打开车窗,跳出去,任雨透彻身体,淋湿每一寸肌肤、溺死每一个细胞,就算身体被过往的带水的车轮碾碎也在所不惜。

但他没有勇气那样做。

公共汽车终于到了底站――日本明真医院,一个日本最具平民化的医院。

重病区410病房外。

“你终于来了!钱……带来了么?”妇女焦急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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