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想要去上洗手间呀。”
“轰”的一声,白皙的小脸蛋顿时变红,她低垂着头,不敢望他一眼,她什么都替他准备好了,就是忘了这一项,可是偏偏这一项,她一点也帮不上忙。
贝齿咬着红唇,眼眶又再次浮起了泪水。
“对……对不起……我一点忙……都帮不上……”她哽咽道。
“傻瓜,你别哭了。”狼将胸膛里柔弱的小女人紧紧抱在怀中,低头吻去残留在她脸颊上的泪痕,感到心疼以及相当的不舍,“你为我做的事情太多了,怎么会说帮不忙。你看你哭得惨兮兮的模样,好像我欺负了你。”小红帽“噗嗤”一声,被他可怜兮兮的语气给逗笑了。
“终于不哭了?”
看到她眼泪止了住,狼松了口气,手指轻轻抚着她柔细的发梢,那细滑的触感让他爱不拭手,几乎舍不得放手;目光温柔睇睨着她,像在千言万语对她诉说着自己热切澎湃的爱意,闻着她发梢清淡的茉莉香,他用感性的声音对着她喃喃自语。
“我应该感谢老天爷,它将你送到我身边,不管是千年还是万年,我的心中永远留有你的存在。”
“我也是,我也真的好爱你。”小手将他宽厚的身子抱满怀,嘴角扬起幸福且甜蜜的笑容,仿佛天地间只有他和她两人。
清晨,太阳光从雪纺纱的窗帘透射了进来,洒得室内一片金光,晒在睡在雪白床单上的人儿脸上,她呜咽一声,转过身子背对着阳光继续沉睡。
整个房间里只听得见床头上的闹钟声滴答滴答地走过,突然间铃声乍响,轰隆隆的闹钟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在棉被里的人儿伸出一只白玉手臂,啪的一声,按掉了吵死人的闹钟,最后又缓缓地缩回进被窝里。
房间又恢复了之前的宁静,过了五分钟……然后再过了十分钟,床上的人儿发出一阵呻吟声,棉被蠕动着,最后整个被单掀了起来。
卫倾欢带着一脸睡眼惺忪,从床上爬了起来,她秀气地打个呵欠,伸个懒腰,可是仍是一副疲惫的模样,仔细看的话还可以瞧见她眼底下的两个黑眼圈。
她有气无力地瘫在床上,动也不想动,整个人懒洋洋,眼看离发通告的时间越来越接近,倾欢还傻愣愣地望着天花板,想到昨晚的梦镜。
真的很奇怪,她又做了同样的梦。
至从遇见风卫海之后,她老是做相同的梦境,梦里有两个外国人,一男一女,女的像她,而男的则是像那个讨厌鬼——风卫海。
在梦中他与她不需多言,只需一个眼神就能感觉到彼此的感情浓得化不开,他们都希望对方能够快乐,只要一个笑容就仿佛拥有了全世界;不过可笑的是,现实生活的他们却是不共戴天的仇人,针锋相对。
“这梦到底代表的什么?”她喃喃自语。
卫倾欢想不透,她常听人说梦是代表人们内心潜藏的欲望,难道她对那家伙有欲望吗?她冷冷地倒抽口气,脸色青白交错,不会吧。
“一定是我想太多了。”倾欢安慰自己。
她怎么会对那个混球兼王八蛋、没道德加没良心的家伙心动,铁定是自己最近太忙,睡不好才会做这个怪梦。在倾欢不停地安慰自己时,眼角余光不经意地瞄过闹钟上的时间,分别指向八点五十分,她连忙从床上跳了起来。
“糟了,我忘了十点有一场通告要赶。”小手掩着樱桃,发出一声惊呼声。
现在只剩下一个多小时,扣除梳妆打理的时间,赶得急吗?倾欢屈着手指头数了数,最后认命地叹了一声。
完蛋了,看来这场通告不迟到也难,只希望公司以及厂商不要大发雷霆。
“对不起,我迟到了。”
全部的人看往卫倾欢的方向,瞧她一身的狼狈,头发凌乱的未梳理好,素净的小脸上只抹了口红,看得出来她赶得相当仓皇,再加上她那无辜的小脸蛋,使得原本等到火大的厂商在她的连连抱歉声当中,火气逐渐消了下来。
“下次不准再迟到了。”厂商带着警告的意味道。
“好的。下次我绝不会迟到。”在倾欢保证下,她的眼底闪过一抹黠光。
此时假装无辜和真诚的表情是最有效的法宝,不过这不能用太多次,否则就没有效了,不过也好在她没有迟到的习惯,除了今天例外。
“好,开始了。大家注意,开始拍照了。”摄影师在那吆喝着,倾欢走进化妆室,而石烈艳早在那里等着她,帮她上妆。
“快一点把衣服换一换,我先帮你化一下淡妆,还有弄个简单的发型,不需要多少时间,免得等会慢了,被摄影师骂得狗血淋头。”她一边说话一边将倾欢推进换衣间内,并把拍摄用的衣服递给她,“老实说我以为你不来了。”
“我怎么可能不来,这可是我的工作。”倾欢换上衣服,找个位置坐下让石烈艳替她补上妆。
“我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石烈艳说话的同时,手也不忘开始动作,在她脸上涂涂抹抹。
倾欢扮个鬼脸,“只是不小心睡过头而已。”
“睡过头?!我记得你向来就很早睡。”
“对呀,可是做了个怪梦,害我被吓醒之后睡不着。”倾欢似假似真道,其实这话有一半是真实,她的确是做了个怪梦,不过是一觉到天明。
“我听说梦境反映出人们真正内心的渴望,你做了什么梦,可以说来听听吗?”石烈艳好奇极了,瞧她眼下一层淡淡的黑眼圈,好像看真的没睡好。
“反正就是一些乱七八糟的梦,也没什么特别的。”她扁着小嘴,耸耸肩头。
“好吧,既然你不想说就算了。”石烈艳也不勉强,毕竟这是私事,若她不想说,谁也勉强不了。
“喔!对了,”她突然间想起一件事,交待倾欢道:“早上的时候华瑞德来找过你,你不在,他要我交待你晚点他会来接你,要你等他,可是我跟他说你已经有了男朋友,他脸色难看得吓人。”
现在想起仍觉得心有余悸,因为在那一瞬间华瑞德那张斯文的脸孔,扭曲得几近挣拧,从他眼中射出的两道火光好像要将人给燃烧殆尽,在他那双愤怒眼光的注视下,她根本动弹不得,连喘一口气都不敢。
这样的华瑞德陌生的让她心惊,她一直以为他是个好脾气的好好先生,可是现在她不敢确定了,因为脑海里一直深刻地记着华瑞德狰狞扭曲的脸孔,仿佛地狱来的凶神恶煞。
“我知道了,谢谢你的提醒。”
卫倾欢眉一挑,脸色不慌不忙,手指玩弄着头发,笑着和她道谢。
她早知道当她公布自己早已名花有主时,围绕在她身边男人的反应,反正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到时终究会有法子应付那些男人。
好累!卫倾欢扭动着僵硬的脖子,感觉骨头在那格格作响,她从菱形小嘴吐出一声叹息,今天的工作光是保持微笑,脸部肌肉就已经变得僵硬,这下要她再笑,她再也挤不出一个笑容来了,现在的她只想回到家中,卸下妆、洗个澡,然后再倒向柔软的床铺睡大头觉。
只要再一个转角就到家了,想到这倾欢拖着沉重的步伐不由得加快,就在这时从转角突然冒出名黑色的身影,把她给吓了一大跳。
“啊!”她尖叫一声,手抚着胸口,心脏跳得好快,脸色一阵青一阵白,险些被吓得魂飞魄散。等到她看清楚来人时,她忍住破口大骂的冲动,语气僵硬地问着眼前突然冒出来的男人,“原来是你,你在这里干吗?”
眼前的华德瑞脸色在黑夜的笼罩下变得不真实,卫倾欢不停安抚着自己狂乱的心跳,没有注意到他的脸色有任何不对劲,直到他寒冷至极的声音传来,倾欢才正眼看向他,那张原本斯文的脸变得凝重与严肃,从他眼底闪过一抹杀气浓重的寒光。
“听说你已经有了男朋友?”
“没错。”卫倾欢勾着艳丽的笑容,根本不把他那张凶恶的脸孔放在眼底,微点头承认道。
华瑞德原本难看至极的脸孔变得更加的森冷,他从眼中射出两道凶残的目光,像极了两把锐利的刀剑刺向她的身体,别说是女人,就连男人也会被吓得腿软。
“那个人是谁?”华瑞德咬牙切齿道,整张脸因怒气扭曲变形,看起来面目可憎。
不知道为何他看向她的目光,使得她全身汗毛直竖,一股寒意滑过背脊,让她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眼前的华瑞德真的如石烈艳所言,陌生的仿佛变了个人,之前的谦谦君子好像只是戴上面具的伪君子。
“你问这个要干吗?”不太妙的预感从脑海升起,她的表情不由变得肃然。
“干吗?!”他冷笑了起来,“那当然是杀了他。”
杀了他?!卫倾欢倒抽口冷气,身体不寒而栗起来,望着那双噬血疯狂的眼眸,嘴角那抹残忍笑容像极了地狱来的撒旦,准备宰杀他的祭品。
而她呢?他会对他做什么?
倾欢不确定了起来,心脏扑通扑通跳动着,看着华瑞德目光含恨地瞪着她,脑筋灵光一闪,她马上装作楚楚可怜的表情,眼眶红润,试着从眼睛挤出一两滴泪水。
“你……好野蛮,竟然想杀人,我不想见到你了。”她以为柔弱的模样会打动男人的心,可是这一招对华瑞德已经没有用了。
他手用力扣住她的手腕,发出狰狞的笑声。
“我野蛮?!我野蛮的事你还没真正看到呢,我告诉你,你是我的人,永永远远也别想逃出我的手掌心。”“好痛,你放手!”倾欢皱着眉头,贝齿咬着樱花般的唇瓣。
“说,你是我的人。”他手劲的力道更加剧烈,疼的她眼泪快要掉出来。
这个男人到底懂不懂得什么叫怜香惜玉之心,她的手臂几乎快要被他给扯断了。
卫倾欢收起柔弱的小脸蛋,板起脸孔,怒火开始在心中开始蔓延,点燃明亮的眼眸,就在怒气即将爆发时,在他们的身后传来男子冷冷的命令声:“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