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终于有亲人,终于有伙伴了……”林霸天在心里一遍一遍的喊着,正如远山所说,吞食龙丹后,他的人生真的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首先认了远山这个行踪诡异的师父,又随着他踏入了修真界,接下来又修有所成学会了炼器制甲之术,现在又多了一个伙伴,一个亲人,这实在是让林霸天喜出望外。
小龙吃了两堆水果,依偎在林霸天的怀中,从它咿咿呀呀的叫声中,也可以听出它的喜悦。一人一物相依良久,小龙从林霸天的怀中蹿出,走到一块中品的雨花石旁,伸出舌头吸附在晶石上,贪婪的吸收起来。
这时林霸天抬眼望去,只见一股能量正从晶石中顺着小龙的舌头慢慢流入小龙的嘴中,于是好奇的走了过去,摸了摸小龙的脑袋,奇道:“你也可以吸噬仙石的能量吗?”
小龙点点头,依旧伸出舌头贪婪的吸噬着晶石内的能量,片刻,晶石内的能量便被小龙吸收殆尽,小龙缩回舌头朝另一块晶石走去。林霸天暗道:“莫非小龙也能修行,也需要能量来提升修为吗?”
林霸天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于是从古兰戒中取出几块极品的雨花石,对小龙说道:“来,这里有极品的仙石。”看到林霸天手中的晶石,小龙眼中流露出兴奋之色,咿咿呀呀的跑来,伸出舌头贪婪的吸收起来。
很快,林霸天手中的几块极品雨花石被小龙吸收殆尽,小龙憨态可掬的舒展了一下身子,还打了个饱嗝便沉沉睡去。看着小龙可爱的睡姿,林霸天越发喜欢这只与他投缘的小龙了。
正所谓天上一日,凡间一年,林霸天所呆的俊秀谷虽不是什么仙境,但却也有些古怪。俊秀谷内没有黑夜白昼,也没有晴天暴雨,只有风和日丽、百色春光。林霸天在俊秀谷虽只度过了一年零二十三天,但外界却已过了百年之久,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几千年来洪蟒大陆四分五裂,拥有百十多个国家,年年争战使得百姓苦不堪言,直到五百年前的一天,洪蟒大陆出了一位英雄人物,他叫朱荣昌是一个爱民如子之人,他率领广大劳苦人民推翻了专横制度的国家,后来得到更多人的响应,花了三十年的时间最终统领了洪蟒大陆,建立了一个强大的国家——洪兴国。在朱荣昌的统治下,人们丰衣足食,日子过得十分惬意,称为“开国盛世”。在他五十岁正值壮年之际,他将皇位禅让给了儿子朱振,随后便不知所踪。
朱振继位后,大力提倡农业科技,开沟挖渠,筑坝修桥,短短十年间,他让他的子民过上了衣食无忧的小康生活,历史上称“太平盛世”。然而好景不长,朱振驾崩后,他的三儿子朱钧暗杀了其他几个兄弟,夺取了政权。朱钧是个狠辣之人,在夺得皇位后,将反对他的人杀了个一干二净,连同这些“罪臣”家的仆人也一并杀掉决不留下一个活口。在朱钧的统治下,人们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直到朱钧的儿子朱匡正成年后,因不满父皇的残暴统治,暗地里笼络一些有志之士刺杀了朱钧,改年号为“匡正”意为匡复正义。
随后的两百多年里,人们才又重新过上幸福的生活。谁知就在林霸天拜远山为师时,洪蟒大陆又出现祸事,这次挑起战争的不是洪兴国内的人民,而是与洪蟒大陆仅隔一河之遥的天平大陆。
在林霸天步入修真殿堂的同时,洪兴国内的人民陷入一片战火之中,就连林霸天从小长大的陇西村也无一幸免。然而极为讽刺的是,陇西村不仅没有在这战火年代变得萧条,反而因为战乱变成了热闹之地。原来陇西村靠近另一块大陆——地商大陆,来往此地的不是洪兴国派来的间谍便是天平大陆的间谍,但更多的却是逃往地商大陆的难民,所以在这战乱纷飞的年代里,这里倒成了一个热闹非凡小城镇,只是这里的原住居民早已逃到地商大陆去了。
时近午夜,天空中下着瓢泼大雨,乌云翻滚闪电裂天,这时陇西村南的一条林荫小道上传来一阵急骤的马蹄声,只见一辆三匹马车飞速驶来,从赶马人急切的驾驭声中,可以听出他内心的惶恐与不安。赶车的是一名三十来岁的男子,神色凝重,右脸颊上缠着一块带血的白色绷带,雨水合着血水正从伤口处不断渗出。
“驾、驾、驾……”男子一连喊了十几声,车前的三匹马发疯般向前飞奔着,粗重的喘息声如洪钟般从马嘴里喷出,但瞬间却淹没在马前疾驰的轰鸣声中和暴雨倾盆的雨点里。
“阿贵,阿贵,还要多久才能抵达地琼国的边界啊?”一名女子的声音从车厢内传出,声音娇柔动听如百灵鸟欢唱。然而叫阿贵的车夫却没听到,只怪雨声和马车的轰响声太大,瞬间便将女子的声音给淹没。女子口中的地琼国乃地商大陆的第一大国,穿过陇西村便是地琼国的边界。
女子见久久得不到回应,料知车夫阿贵没有听到,于是卷起帘子又探声问了一遍。阿贵专心赶着马车并未回头,担心厢中小姐听不到,用近乎吼的声音大声回道:“小姐,你快点躲进车厢里,外面雨大小心身体,照这个速度,不出片刻我们便能赶到陇西村,到时我们再换几匹好马,马不停蹄的跑,不用半天我们就能赶到地琼国的边城。”
听到阿贵的回答,女子稍微宽了些心,嘱咐了几句后又挂好帘子回到厢内。车厢里除了这名女子还坐有一名半百的老妇,老妇虽衣着朴实,但举手投足间却显出几分雍容华贵,一看便知是大户人家出身。
“盈儿,阿贵怎么说?”老妇见年轻女子退回车内,轻声问道。
“阿贵说再过片刻就到陇西村,换好马,不出半天我们就能赶到地琼国的边城。”叫盈儿的女子这时才将头上的斗笠摘下,露出闭月羞花般的容貌。
“哦,这就好,这就好,这段时间真是辛苦你了,你趁机休息一会吧!”老妇柔声说着,用手轻抚盈儿的额头。
“不了,等到了地琼国,我在安稳的睡一觉吧!”盈儿说着冲老妇吐了吐香舌,扮了个鬼脸逗老妇开心。
就在这时,“轰”的一声响,马车剧烈的晃动起来,险些将盈儿摔出车外,紧跟着一阵颠簸,马车竟停了下来。
“阿贵,发生什么事了?阿贵、阿贵,你去哪了……”盈儿待车停稳后带上斗笠,匆匆拉开车帘,结果不见了马夫。
盈儿心里一紧,急忙下车将马拴在一颗粗树上,回身对老妇道:“我去找找阿贵,您先在这等等。”老妇应了声,盈儿便朝原路寻去。
此时已是深夜,天空中又下着瓢泼大雨,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一个女子走在如此空旷之地,神色间应显出一丝慌乱,然而,这个叫盈儿的女子却丝毫没有惊慌之意。向回寻了百米远后,终于在一颗粗树下找到了阿贵,此时的他早已昏迷。
盈儿想都没想,使出一股蛮力竟将阿贵扛在了肩上,更奇的是,盈儿扛着百六十斤的阿贵竟也能健步如飞,丝毫没有气喘之意,数秒后,便扛着阿贵回到了车前。
“阿贵昏过去了,您帮他治疗一下,我来赶车。”说完简短的几句话,盈儿便驾着马车朝陇西村飞速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