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绯樱一脸的笑意盈盈,眼在笑,嘴在笑。但是我知道她的心在哭,哭得很伤心很伤心。
我上前一把抱住她,真的,我真的是全然的释怀一切,对她或者是我。虽然原先说会放下一切,但是内心深处真的完全释怀了吗?我不得而知。现在可以给出一个绝然的答案了。
每个人的人生苦难都远不止这些,只要你没有离开这个世界,只要你还在意这个红尘俗世的一切,那么你的命运纠葛就不会完结。
只有敞开心扉,努力的过好每一天才会真正的幸福。
“绯樱,你一定要幸福,我会一直为你祈祷,你一定会幸福。”我死死地搂紧她,紧窒的没有一丝一毫的间隙。
“倾,你也要幸福,知不知道?”绯樱同样搂抱着我,柔弱的双手箍得是如此的用力。
“恩,我知道。”我努力点点头,呼气却有丝急喘。“现在,你能不能放开了,我……我快没气了。”
丫的,原是缺氧所致。
“你这女人。”绯樱被我逗得哭笑不得,恋恋不舍地放开了手。
绯樱,你不难过就好。
我也笑看着她,嘟着嘴说:“你练过的嘛,想当然我这只饿得前胸贴后背的瘦弱的面如菜色的可怜又可爱的白斩鸡比不过你拉。”
“你还来。”绯樱无可奈何地翻翻白眼。
“丫的,本来就是嘛!怪不得昨天说有人在等我,我又不知道谁来了,害我像个白痴一样兜转了几圈。”我“气怒”地睇睇她。
“那是因为你懒又谗,就不知道他们四个谁会养你了。”鄙夷的眼神抛来,那杀伤性简直可媲美原子弹了。
“喂喂喂,我说过了我是注定要孤老一生的人,你别瞎想了。”我没好气的再三严明我所奉行的宗旨。
“得了吧,以后的事情可是很难说的哦。”
“那就以后再说好了。”我故作洒脱地摆摆手,实际上,我早已被那个男人缠住了。不过,我可不想在增加她的担忧,她,要无忧无虑的生活。
“你呀,你呀,真是人不可貌相柴米不可斗两,跟平时简直可说是拍若两人呐。”绯樱贼兮兮地指指我的额,一脸的搞怪似的无奈。
“彼此彼此啦。”我抱拳作揖,躬身一弯。
哼哼,还说我呢,自己也没好到哪去,典型的五十步笑百步。
“别闹了,要赶不上飞机的,我也帮你收拾收拾吧。”起身站定,我收起玩闹的样子,开始着手帮她整理行装。
“恩。”绯樱也不再言语,两人默默收拾起来。
直到十点多才差不多全部装箱完毕,房间立时变得空荡荡起来。
绯樱本来就不是个简单的人,她的房间放置的大多是奢侈品,没有那些观赏之物,有的皆是“实用性”或是“价值性”很螅铮肜此ㄊ币蛭泶茄幕肪常咨砭缋锢从昀锶サ娜兆樱院苡械愎糯橡逼疵膊莆院笊钗抻莸娜兆印
她……
我又有丝酸楚涌上心头,那滋味可说是酸甜苦辣咸,万般滋味在心头。那苦涩像似梗在喉咙口不上不下的,可是却还要装作若无其事样。
以前的我虽没自暴自弃、愤世嫉俗,但我并非没有抱怨过生活,厌弃过父母,现在想想着实不应该,我可比绯樱幸福多了。
做人要惜福,我倏而明白这个道理。
“倾,你还是回来住吧。住在这也就不需要赶来赶去舟车劳累了,况且你又是那么懒散的一个人,很辛苦的。”绯樱一边对我说着,一边眷恋地打量着这个她居住了几个月的地方。
“恩。”于我而言两边都差不多,就是吴妈那要知会一声,前天就因为三天没回家害她担心了好久,想当然我被狠狠、狠狠地叨念了一顿,现在还仿佛余音绕耳。若是住校,这回定要告诉她,免得又是一顿排头吃。
“好了,出发了。”绯樱右手拎起行李箱,左手挎着提包向门外走去。想是她怕我这个懒人闲重怕累但又要“废物”利用,所以只让我拿了个小的手提包。
我嘿嘿笑着,一脸知我者莫若绯樱也地紧跟她而出,只是那抹咬牙切齿样没让她看到。
这女人,这么小这么轻的东西还要让我拿,也不想想自己可是练过的,我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耶!虽然,那个手提包真的很轻。
离开檀香园一路驱车离校,然后在打的去了桃园飞机场,离校手续早在昨天绯樱就办好了,虽说费了翻功夫。还有就是暗门了,暗斯魅和暗斯邪并没有太难为这个暗门中人,可能是昨天暗斯邪很好心的把我的话挺进去了,也转达过了,故而没有太多的阻碍。若是昨天没有让他放绯樱一马,绯樱难逃一死,要知道暗门处理起人来也是很恐怖的。
第三十七章
正午的阳光很是无力,有种灰蒙蒙的凄美。阴云密布的天空只有几缕阳光侥幸逃脱,从机场的落地玻璃窗照射进来,大厅里显得有点阴暗,地面的大理石模糊地映出来来往往的旅客们,广播里不停地各航班的班次情况,行李箱的轮子在大理石地面发出的咕噜噜声响清脆而空旷。
“绯樱机票拿到了吗?”我轻声问着。
“恩。”绯樱细声答着,乌黑的杏仁眼忽闪忽闪的,似离别在即不忍言别。
“如果到了国外一定要告诉我,有机会我也会去看你的。对了,如果资金短缺通知我一声,我会给你汇去的。”这是我最后能够做到的了。
绯樱怔了怔,一脸的讶异,她原以为宿舍里闲,让一室沉闷的空气染上淡雅怡人的清香,久久不散随风飘入屋内萦绕满室,随后又满溢随风而出。
十二月的天气,说来寒冷有时又是暖阳照人,冬的步履总是叫人捉摸不定,早晚的温度和正午相差甚多,出门跑一圈便是这种天气也是一身汗,没几个小时却让人倍加的不适冷意侵身蚀体育,最是伤身。
天蓝色的软发静静坐落着,上面坐卧着一个人呆呆着望着捧在手中的咖啡,连杯身渐凉都没有丝毫的察觉。
身下不时传来有节奏地咔嚓咔嚓咀嚼声,让人误认为是哪只阴沟里的老鼠胆大包天到竟在光天化日之下出来腻食,正所谓老鼠过街人人喊打,那就别怪人们想操家伙让它早日归西了,这样一来也能尽快投胎争取弃恶从善、普度成人。
不过,它是一只兔子,一只正在迟早餐的白色兔子。兔子咬萝卜焉有无声之理?就是那进化成无所不能的兔八哥也是把萝卜磕得咔咔作响啊,所以我们也就不能责怪它了,天性如此嘛!
“哎,饭饭,你能不能小声点,我不能思考了。”我无奈地放弃神游,睥睨着那只啃得正欢的,兔子。
听不懂人话就是麻烦,它怎么就不变成聪明可爱的狗狗呢?这么讨厌又那么笨——没它始祖的超能力嘛!
盖浇饭听到声音停下望望我,然后……继续嘴上的工作。
哎,我还以为它良心发现呢!
怪不得古语说:希望越大失望越大,果然是箴言啊!
“饭饭……”嘴上继续哀嚎,手上则是放下茶杯开始攻击目标。
哼,不让我好过我也不让你啃、得、开、心,看谁斗得过谁。
我左右拨弄着盖浇饭,导致它吃不安稳,最后只能放弃眼前的美食乖乖的蹲着……不鸟我!
去!兔子都这么有格调哦!
我也不买它的账,双手一操横抱起它悬空于胸部上方,跟它对峙。
嘿嘿,这下看你怎么办。
盖浇饭蹬着四只小肥腿,红红的兔眼“受不了”地睇着我,兔脸一副臭屁样。
嘿,这家伙。
昨天送走了绯樱变回了家,随手收拾了几件常穿的衣服。那时已接近下午,吴妈因为前几天的失踪一直惶惶不安,所以一有时间就来屋里看看正好与她撞个正着。
然后就又是一顿家常便饭的啰嗦,待我找空隙说明时才有稍停的意思。
哎,好孩子不好做啊。
草草交待了缘由,便抓走了盖浇饭一同住进了学校,反正绯樱走了宿舍冷清正好拿这家伙解闷,还有就是……看家。
嘿嘿,反正它闲着也是闲着嘛,不用白不用!
少顷,便觉无趣的我放下同样无聊的盖浇饭,好心的放生自由。
低头看看腕表,马上要上课了。
我匆匆地吞下杯中早已冷却的咖啡,拎起背包便冲了出去,临关门前朝客厅的盖浇饭喊道:“饭饭,给我好好顾家,要是少了东西看我回来怎么收拾你,为了你的兔皮给我好自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