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劲看着太子二人道:“他日等两位哥哥重归之时,倘有需要之处,我陈劲哪怕肝脑涂地,也必定效犬马之劳!”
“诶,兄弟言重了,既然是兄弟,还说那些客气话干什么,听着怪肉麻的!”太子看了看周围,觉得赶紧得逃,枪声已经惊动了周围的警察,已经隐约听到了警笛的声音。
“两位哥哥,事不宜迟,看来警察快来了,你们先跑,我现在身上带的钱不多,这银行卡里有两万块钱,你们先拿着,还有这是我号码,若是不小心被抓住了,就联系我,我会想办法营救你们的!”陈劲看了下天色,觉得夜色朦胧,趁着夜色方便逃脱。
“嗯,好!”太子二人赞同道。
算是二人命大,经过奇怪八绕,他们成功逃脱了!
几人逃到了k市郊区一处偏僻的旅馆,连日的辛苦跋涉和劳顿让太子二人倍感疲惫,高翔一屁股躺下就呼呼睡着了,嘴里嘟囔道:“真他妈的累啊,现在就算是警察来抓我,我也要睡!”
那也没有出什么事情,第二天,太子想办法买了两部手机,立即和陈劲联系,只说是现在除了命案,呆在km市已经难以立足,想赶紧逃出去,还得陈劲帮忙,不然可能插翅难逃了!
”哦!“陈劲道,”两位哥哥辛苦了,过下我叫人请个医生来给翔哥看下,之后你们再走!“第二夜,夜色朦胧,陈劲又托他在k市的朋友连夜请来医生,硬是把高翔叫醒了治手上的枪伤,高翔不断地打盹,像是小鸡啄米一般,医生看医生的,他睡他的,也许实在是太累了。
第三日,东方渐进黎明,陈劲托人已经把火车票买好。
“两位哥哥,时间仓促,现在你两在y省多留一天便多有一天的危险,还是赶紧先走!车票我已经买好了,今早九点的火车,直接到上海南的。
那早,轿车一直送到了火车站,临上车的时候,太子看着陈劲,不无感激道:“兄弟照顾我两如此周详,待人这等恩义,真让我两心底叹服!认识你,是我们的福气!”太子看着他,满心温馨和感谢,洋溢在脸面上。
“应该的,两位哥哥救了我的命,还有什么比这更应该感谢的呢!”火车一声长鸣,准备启动出发了,“青山不改,绿水常流!两位哥哥保重!”陈劲看着太子说道,彼此的眼眶都有些湿润。
“嗯!”太子和高向前后应了一声道:“兄弟你也多保重!”
车子启动了,火车发出了擦擦磨打铁轨的声音,"最是离人泪,其实离别的时候,不止女人会心酸落泪,男人也一样会痛苦,只不过,男人更多的时候是把自己的痛苦深藏在了心底,某个不为人知的角落。
车窗外,景物飞逝而过,太子看着飞逝而过的景物,无限慨叹,恰如他自己如梦如幻的年华那般,曾几何时,还曾是个乖巧伶俐的少年,一心刻苦求学的学子,曾几何时,还曾是一个年轻有为让人敬佩的军中绿花,曾几何时,还是哪个承载着多少希望和理想,肩负着远大前程的年轻人,而此时,竟然变成了一个杀人的罪犯,流落逃亡的亡命之徒,一切,恰似这车窗外飞逝而过的景物一般,如梦如幻,镜花水月,幻影一场,一切,竟已灰飞烟灭,苦海已无边,回头岸何在?
眼看着这片熟悉的故土,就在渐行渐远中逐渐消逝和迷离,万千大山在火车的高速启动中飞驰而过,恰似那转眼逝去的似水年华,太子看着逐渐远离的故土,想着自己的前程往事,最令他牵挂的人的影子,不知不觉间浮上心头这是他的最痛,想到这,他的眼角有晶莹的液体滑出,他侧背着身体,不想让人看到自己的脆弱,紧紧地咬着牙齿和双唇,若有若无地看着车窗外飞逝而过的景物,而那滴温热的液体,它就叫做眼泪,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男人也是人,一切,只是未到伤心处罢了!
景物飞逝,思绪万千!
他最不愿触及的伤痛,依旧要去面对,这是他的宿命,他无法想象他自己的家人现在会是怎样的一种状况,他不愿意想,也不敢不忍心再往下想象,很多时候,他安慰自己别想了,纵使想了也无用,徒增痛苦和烦恼,但人生中有些东西,是再怎么也抹不去的,某些情感的因素,是理性所控制不了的!
在他的心底依旧盘旋着一个顾虑和担心——不知他的妈妈现在怎么样了,不知他的爱人现在怎么样了?
市公安局,局长王震云已久泡好一壶上等的好茶,一只手把玩着壶盖,身后是一块题匾——“天下为公!”
这四个大字赫然醒目,映人眼帘,但这位王局长却似乎并没有丝毫的愧疚!
端坐在沙发上悠然地抽着烟,最近他又恢复神气,因为一个下属已经打探到国外某个先进的医疗机构,可以补充睾丸,不过价钱很高,不下几十万,单区区几十万对他而言,已然不在话下。
但现在他坐在办公桌上却是在等一个人,那个人就是刑警队队长李国忠。
事前王震云的话李国忠尤记在心,“就算是防火烧山,掘地三尺也要把沈浩东抓住!”
走到门口李国忠便有预感,今天也许真是劫数难逃了,也许今天,就将是脱制服的日子了。
但无论如何,该面对的迟早都得要去面对,尽管他也很不愿意见到这个王局长。
到了局长办公室门口,那个跑腿下属看着他奸笑道:“哟,李大队长,您这会儿才来啊,局长都等您老半天了!您可真是尊驾啊!”
李国忠明知是挖苦,也不予理会,古语说得好“宁可得罪君子,也勿得罪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