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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午的分割线―――――――――――――――――
牛车在崎岖的山路上缓慢地行走,颠簸的车上除了寡言的车夫,就只有四个沉默的旅人。
天没亮就从村子出发,这会儿都已经是接近晌午了。春天的太阳虽然不毒,但是中午时分直直地射在人身上也是分外的灼热。
“娘,我口渴。”
舔舔略微干裂的嘴唇,小女孩怯生生地看向她的母亲。
抚着衣服上因为一路颠簸和风尘而产生的褶皱,年轻的母亲轻轻地皱起了眉,对女儿的小小请求却恍若未闻。
“妞,来,喝水。”
诧异于女子对女儿的忽视,对座的年轻男子善意地招呼着小女孩,随手将身上的水袋解下来递了过去。
“谢谢叔叔!”
小女孩似乎和年轻男子很熟,毫不介意地接过了他手中的水袋,畅快地连喝好几口。
看着小女孩牛饮的可爱模样,男子身边的另一个女子微微地笑了起来。
年轻母亲似乎也并不在意,她心里惦念的只有自己的一身行头。
车子怎么这么慢?太阳怎么这么毒?汗水慢慢地沁出了额角,她的妆也有点花了。
“杏儿,你渴不渴?”接过小女孩手中的水袋,男子转头向身边的女子问道。
“嗯,给我喝一点吧。”
并不介意水袋刚刚被小女孩用过,林幸接过水袋也大大地喝了一口。这天气确实是有点太过闷热了。
看着林幸喝水时毫不做作的模样,丽娘也不禁停掉了抚平衣裙褶皱的动作,专注地观察起眼前这个女子来。
她怎么就会被这个陌生女子说动,离乡背井,一起坐上这辆行往城里的牛车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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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后的一晚,刚吃过晚饭,她在灶前洗碗,妞就急急地从门外跑进来,说是有人敲门。
不是说这两天不接客的吗?哪个色鬼这么猴急?
解下围裙,抬手理理略微散乱的发髻,她走出厨房,三步两步就走过院子,顺手打开了院门。
“谁啊?”
“是我。”年轻女人的声音。
月色昏暗,她看不清对方的长相,但是能感觉到对方似乎并无恶意,更不是马家那帮泼妇中的一个。
“我是阿牛的媳妇,你叫我阿杏好了。”
对方的开门见山反倒让丽娘有点不知所措。她见惯了挥舞着爪子来找她要老公的泼妇,却不曾见过平心静气来跟她谈判的妻子。
“进来吧。”也是见过世面的人,丽娘很快冷静下来,微侧着身让对方进入了屋内。
屋子很小,一进门就可一目了然。靠墙放着一张木板床,过了清明,乡下蚊虫多,所以早早地挂上了蚊帐,蚊帐里的被褥和衣服一片凌乱地堆放着。床边一个破旧的木柜,柜门已经有些松落,靠一只破袜子塞着。靠窗台处还有一张破旧的木桌和一对木凳。上面也堆满了杂七杂八的物什。
作为一个母女二人居住的小屋,这里显得过于凌乱了一点。
不知对方的意图,丽娘也只能选择“以不变应万变”。裹起桌上和凳子上的东西,随手扔到了床上,她招呼着林幸坐下。
挺――呃――潇洒――的动作!
“牛嫂今天来什么事?”丽娘率先开的口。
“叫我阿杏吧。”牛嫂这个称呼从她的口中出来,总归是觉得别扭。
“我今天来是想和你商量阿牛进城的事。”
“阿牛?进城?”
林幸突如其来的话让丽娘一时乱了分寸。
“阿牛――要进城?”
“是的,我们托李大娘的儿子李大龙给阿牛在衙门里找了份差事,过几天我们就走了。”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他要走了,他要走了,跟他的新婚妻子,进城了,那我……我……我……”)
虽然心里已经是一团乱麻,丽娘的嘴里却依然不肯示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