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将阿牛烂醉的身躯卸在了床榻上后,她便将阿巧打发了去。
“二夫人,奴婢这就告退,您和洪少爷好好安歇了吧!”
这丫头,嘴巴倒甜的很!
瘫坐在床榻边的凳上,看着床上瘫倒的阿牛,她重重地喘了好几口气,只觉得自己的双臂快似要折了一般酸痛。
“呕~”
阿牛一向酒品良好,却不知怎地,今晚却难得地吐了。这一吐不要紧,原本清扫干净的床前地板上霎时便积起了一滩滩的污物,一股酸臭味弥漫在整个房间,将原本熏了香而刻显清新淡雅的房间污了个七七八八。
“天!”
丽娘来不及舒缓手臂的疼痛,赶紧拿起一旁的脸盆,放置在床边,接下阿牛口中喷涌而出的呕吐物。
幸好晚上阿牛吃的并不多,等到肚里的东西吐到只剩黄水时,他也就安担了不少。
将阿牛安置着躺平,对着一地狼藉,丽娘欲哭无泪。
打开门,想要呼唤阿巧过来帮忙,却远远瞧见花厅内灯火通明,怕是这顿晚宴还没有结束,自己喊起来怕是太过引人注目。话说回来,这阿巧也似是太“贴心”了点,本应该是在附近伺候着,却是想着要刻意回避,这会儿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
“夫人有何吩咐?”
天可怜见,此时正有一个婢女经过,虽然直眉楞眼的并不讨人喜欢,但是此刻也只能将就了。
“洪少爷醉酒吐了,你叫几个人来将房子收拾一下吧!”
“是!”
这婢女倒也奇怪,眉目呆板不说,说话的声音也是直愣愣地,听了丽娘的吩咐,也不行礼,直直地转身便走了。
这李府的下人效率倒是挺高!不须片刻,便来了几个下人,帮忙着将房间里里外外地清洗了一遍,连床单被褥都换了新的,厨房还贴心地送来了一碗解酒汤。
将下人一一打发走,服侍着阿牛将解酒汤喝下,丽娘终于安心地再次瘫坐在一旁的凳上,长长地吁出了一口气!
许是服了解酒汤的关系,阿牛一直紧皱的眉头舒缓了很多,躺着崭新绵软的被褥间,已经安然入睡了。
看着床上熟睡的男人,这个即将成为自己男人的男人,丽娘一时竟看痴了。
她知道,今晚是林幸在给自己机会。
一旦跟阿牛有了夫妻之实,自己也就算是有了名分,自然也就不需在李大龙面前诚惶诚恐,也无须怕“寡妇”的名声泄漏而图惹是非。日后在人前也能活得有底气些。
那晚林幸对她的推心置腹,如今又是这般地维护她百般周全,她自是对她感激万分。但是,一想到自始自终阿牛的眼神只围绕着林幸而转,不免觉得难堪,尤其是整件事自始自终阿牛都表现的置身事外,李大龙又是如此的咄咄逼人,更是让她觉得惶惑不安。
目前自己唯一的筹码就是林幸那晚吐露的私隐,她与阿牛根本做不得夫妻,也因此才有求于自己。如今阿牛的难言之隐将由自己来纾解,想到此,她又难免有着隐隐的得意。
“杏姐,妹妹这厢先道声对不起了!”
轻宽罗衣,丽娘在阿牛身边侧身躺下,温香软玉朝身边的宽阔胸膛轻巧偎去……
“咚~”
还未感觉到肌肤相亲的甜蜜,丽娘只觉一阵天旋地转,待清醒过来,自己的身子已经贴在了冰凉的地面上!
“悉悉索索~”
可恶的阿牛!居然……也罢,我先帮你宽了衣!
感受到身上不时传来的轻巧触感,仿佛是被牛尾巴拂到的搔痒难耐,阿牛用力地一挥手。
“啊!”
……
其实,这就是所谓的真相!可怜的丽娘,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唯有红肿的一边脸颊诉说着她昨晚遭遇的不堪。
――――――――一夜无眠的分割线――――――
“啊!”
当一众失眠的人终于在天色微明时恍惚入睡时,却被一声晴天霹雳般的男声惊叫惊醒。
抵挡不住瞌睡虫的诱惑,大家抬抬沉重的眼皮,终究还是各自沉沉睡去。
等他们醒过来的时候,才发现了一个十分严重的事实:
丽娘的脸肿了,呃,不,是――
阿牛失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