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悦在心里咋舌,那婆婆以前过的是什么日子?
……
文氏公司。
君无忧站在窗前,背对着门口,一身的职业套装,仅看着她的背影,都知道她是个精明干练的人。她的右手握着手机,正在说着:“博文,丽丽昨天晚上被人恶整了一番,也不知道是谁做的,头发,眉毛全被剃了,她所有衣服也都被撕破,那些化妆品也被毁了,抹得整个房间都是,说有多乱就有多乱。所有监控都看过了,也没有发现可疑之处,房门,窗户都没有被撬过的痕迹。”
别墅里,博文正坐在自己家里的小吧台前那张高脚凳子上,他一手端着酒杯,一手握着手机,还不时转动着高脚凳,听了君无忧的话,他眨了几下桃花眼,问着:“君澈昨天带着安悦回来了吧?丽丽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做了些什么,遭到了君澈的报复?”
“她就是沉不住气,打小便嫉恨安悦,看到安悦回来了,还是以君澈妻子的身份回来,她更是嫉恨,抱着那个小贱种的时候,就掐了小贱种的腰,小贱种当时就喷了她一脸的口水,借口说自己感冒,当医生替他把脉的时候,他又故意说他腰部痛,让澈儿看到了,虽然老太太找了一个台阶给小贱种下,不让他明明白白地说出来,以澈儿的聪明,他哪能想不到是谁做的?结果,晚上的时候,丽丽就出事了。”博文都感觉到这是君澈的报复,君无忧更是认定了,可她就是找不到证据证明是君澈做的。
“君澈昨天回来,除了安悦母子之外,还有谁跟着?”博文淡冷地问着。
他的手下给他的答案是君澈只带了一个外号叫做屠夫的,还有一名家庭医生,就再也没有其他人了。他命人把屠夫细细地调查过了,那个人手段极狠,以前是混黑道的,属于江湖上一流的杀手,曾经杀人不眨眼,杀人如同杀猪一般,才得了一个屠夫的称号,没想到他竟然会成为君澈的手下,而且从跟了君澈之后,就不再杀人,至于在夜枭帝国了,屠夫掌管什么,他的手下很难查得清楚。
以屠夫的本领,博文认为屠夫没有办法神不知鬼不觉地整到文丽丽。
“两个男人,有一个男人的名字充满了暴戾之气,我听到澈儿叫他屠夫的。另外一个好像是小贱种的专属医生,小贱种看上去不太好的样子,不知道是不是得了什么病,否则澈儿也不会带着一名医生回来。”君无忧忽然就发现了问题的所在。
“如果只有这两个人的话,这件事估计不是君澈做的。”
“不是澈儿?难不成真像小贱种说的鬼剃眉?”
“用科学来说,那是一种病。”
“丽丽很健康,绝对不会有那些病的。”君无忧否定这个猜测。
“难道君澈暗地里还带着其他人回来?”博文提出了疑问。
“不清楚,那孩子显得神神秘秘的,他在a市的势力到底有多大,我并没有弄清楚。博文,先不管丽丽是生病还是被恶整的,你目前打算怎么做?”君无忧关切地问着,她对文丽丽的关心一与博文相比,就不足一提了。
博文淡淡地笑着,桃花眼里却是闪烁着狠意,淡淡地答着:“先看着吧。你要和老太太一起,先质疑君澈儿子的血统,让他们父子俩验一次dna,结果我会处理的,只要孩子的血统不正了,老太太必定会和君澈硬杠下去,到时候婆孙闹得不宁之时,君澈一气之下就会带着安悦再一次离开,余下一个君泽,我们要抓紧时间整他出局,那么君氏集团便成了我们的。”
君氏兄弟都在,他觉得不好对付,特别是君澈,先整君澈离开,让局面回复到以前,他重手对付君泽,让君泽离开君氏集团,那么他想要的东西便拿到手了,至于老太太,他相信君无忧能搞定,必要时,他会……
博文眼里掠过了杀意。
君无忧在电话那一端看不到他的表情,听了他的话后,沉思了一会儿,才说着:“好,我会和我妈说一下的。博文,我还要忙,先挂了,你自己要照顾好自己,中午我会在老时间回去陪你吃饭。”
博文体贴地说着:“如果你忙,就不用赶来了,看着你整天在我这里以及文家来回跑着,我也会心疼的。”
君无忧听到他这样说,显得特别的开心,“我不累,只要每天能看到你,再累,我都觉得值了。”她亏欠他太多了。
博文又叮嘱了几句,便结束了通话。
随即又打电话给他的手下,问着:“君澈到底带了多少人回来?”
“两个人,一个屠夫,一个医生。”
博文蹙眉,君澈真的只带了两个人?
查不出来,那他就试一试吧。
……
安家不在b城中心,而是距离b城中心较远的一条偏僻旧街道里,那是一栋九十年代初建的旧房子,只有两层,很旧了,现在也没有人居住。
君澈把车停在安家的门口,他开的是君母的奔驰,车子停下,便引来了邻居们的侧目。
像往常一样,君澈体贴地先下车,绕过车身替安悦拉开了车门,一脸的关切,温柔地说着:“小心点。”
安悦抱着父亲的遗像走下车来,听到君澈的话,她忍不住浅笑着:“我又不是小孩子。”他对她的宠溺有时候就是把她当成了孩子。
君澈宠溺地笑笑,看向紧锁着大门的安家,问着安悦:“你还有房子的钥匙吗?”
安悦连忙在身上摸着,最后在裤兜里摸出了一串钥匙,递给君澈,说道:“都在这里。”
在她决定把父亲送回来时,她就翻找出钥匙,随身带着了。
君澈接过了钥匙,走到门前,替安悦打开了大门,推开门的时候,屋内闷闷的空气冲出来,闻着都让人觉得难受。两个人没有马上进去,等了片刻,君澈先一步进入,把所有窗户全都打开,让屋子变得通风透气了,他才让安悦入内。
一楼的大厅里悬挂着一幅黑白照,那是安悦母亲的遗像,安悦把父亲的遗像郑重地悬挂到母亲遗像的旁边,相片下方摆着一张小桌子,小桌子放有香支以及香炉。以前安伯每隔几天就要回来给亡妻上香。此刻安悦抽出香支,点燃后,给父母上了香,在心里默念着:爸,我把你送回来了,回到妈的身边了。我也和君澈重新在一起了,虽然我不知道过去发生了什么事,让你带着我离开,还吩咐小依不让我和君澈再相见,但我爱君澈,重新爱上他了,跟着他或许真的会有很多危险,我也不怕,我还要找出你当年带着我离开的真正原因。
君澈也给安伯夫妻上香。
凝望着安伯的遗像,君澈思绪万千。他离开的时候,安伯还是健健康康的,而等他与安悦重逢的时候,却与安伯阴阳两隔了。
“安伯,我找到安悦了,我们重新在一起了,你或许会怪我的,不过我可以向你保证,我一定会好好地保护安悦母子的,绝对不会让七年前的事情再发生。安伯,你还信我吗?不,我现在该叫你爸了。”君澈对着安伯的遗像低喃着。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