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阅读_衣冠禽兽 (全本+2番外) - 火灭小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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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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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衡听得直想乐,姑娘,搭讪这活儿得有技巧。

见他没吱声,说话的那个指指自己同学:“我同学特不会换气,想跟你取取经。”

张衡闻言看向一直没讲话的女孩,跟她同学不一样,这女孩长了张挺清纯的脸,不过打扮和表情就不怎么清纯了:穿件粉色的比基尼,小身材不错,该凸的凸该翘的翘,见他打量她,不光没畏缩,反而又挺了挺胸,娇笑着向他递眼风。

上次他在泳池已经抱得美人归了,这次就算了吧。张衡开口——

“不会换气还是老实在浅水区这边待着吧。”

说完了泳镜一拉,腿一蹬,箭一样射了出去。

调情

陈串串

“怎么,终于觉出中国文化难学了?”料理店里,给印宗焕的补课告一段落,陈串串看着他捏眉头,不由好笑:“那我给你说个笑话吧,关于孔子的。”

“孔子的笑话?”

“嗯。孔子最有名的行动是什么?对,胜利大逃亡——他不周游列国么。有一天经过一小国。你就别管是什么国家了。经过那儿,他后边儿的一徒弟报告说断粮了,孔子一寻思,那不行,他一老头子饿死是小,身后这一帮孩子万一有个好歹的怎么跟人家父母交待。可派谁去呢?想来想去只怕子路最合适。为什么?子路是他徒弟里以有勇无谋著称的,力气大啊。子路去了。结果那小国的国君一听他是孔子的徒弟就说,听说你们都很有学问啊,我出个对联,你对上来了呢,粮食拿走,对不上来,抱歉啊,直接走人。子路心想,我谁啊,七十二贤人之一,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总不至于被你个小国君困到这儿,请出题!然后那国君就说——”

话还没说完,陈串串就看见了印宗焕身后一脸冰霜地立了个人儿,于是把到嘴边的对联吞了回去。

印宗焕见她话题打住,情知不对,回头,愣了愣才站起来:“乐乐你来了。”

萧乐乐没说话,盯着陈串串又深深地看了两眼,这才调转目光直视印宗焕:“为什么躲我?”

印宗焕为难地看了看四周,皱眉开口:“我现在在上班,我们再找时间谈好吗?”

“再找时间谈?”萧乐乐恨声道:“你确定你要跟我谈?那你为什么避而不见还不接我电话?”

印宗焕被她堵得没话说,回眼看了一下陈串串。

陈串串从刚才看到现在,已经多少明白了,事情真就和之前她猜测的一样,只是,萧乐乐才多大啊,跟大印可以说都不是同一辈的人。

不过,说到底这事儿跟她无关,要管也是萧老师夫妇的事,她原不打算掺和,现在被大印这么一看,才不得不开口帮忙:“乐乐,大印说话肯定算数的,我都听着呢,咱别在人工作的地方胡闹,你们私底下找时间再谈吧。”

萧乐乐转头看她,冷笑起来:“师姐,谢谢你,我们的事不用你管。”

陈串串没料到小女孩已经气到逮谁喷谁的地步,只能看一眼印宗焕,表示自己爱莫能助。印宗焕见了,又皱眉笑笑。

“你们别在我面前眉来眼去!”一边的萧乐乐突然大喊出声。

陈串串被她吓了一跳,随即明白过来并怒上心头,难怪刚才这丫头喷她,怎么着,难不成她竟然怀疑她和印宗焕?!

眼见陈串串脸色变了,印宗焕出声喝斥:“乐乐,怎么这样跟师姐说话?”

萧乐乐根本不理印宗焕话里要她道歉的意思,头都不偏地质问到陈串串脸上:“陈串串,我爸交待的不是让你和周英一块儿帮他补课么?怎么只有你一个人?”

俗话说医者不自医,萧老师是她导师,她打心眼儿里敬重,但他们在教育孩子这件事情上还真是有问题——尊敬师长并不意味着这师长的子女可以在她陈串串面前吆五喝六!

陈串串语气平静得很:“这是我们自己的安排,怎么,是萧老师有意见啊还是你有意见?萧老师有意见的话,我怎么没听他跟我提?”

萧乐乐被她一句话噎住,脸涨得通红却还要逞强:“……你少拿我爸威胁我!”

笑话,不知道是谁威胁谁。陈串串心里冷笑,但也不想做得太过分,回身拿座位上的包:“我没那么无聊。”

印宗焕见她准备走人,伸手拦住:“咱们补课还没补完呢。”

陈串串好笑,他吃错药了吧,现在这种气氛还能继续补课?于是指指四周看好戏的客人和柜台那边一直张望过来的服务生:“你还是先把这事儿搞定再说,笑话哪天都可以讲。”

说完了一抬眼看见萧乐乐正紧盯着大印抓在她胳膊上的手,眼里明摆着“你还不承认”的意思,心里刚消下去的怒火又腾地一下上来了,刚想把自己的手拽出来,包里的手机响了,陈串串这才缓了缓怒气,轻轻把手摆开:“我接个电话。”

手机掏出来接通,那头招呼:“串串。”

“是我。”

“补课补完没?”

不完也得完,张衡这次的电话来得正好:“嗯,你在哪儿?”

“我还在体校,你要不要过来一起游个泳?”

陈串串正在气头上,没留意张衡声音里隐藏的试探和笑意,点头答道:“好,你等我。”

挂了电话,她发现旁边的两个人都在看她,不理那小屁孩,她对印宗焕说:“我有约会,下周二再见。”

她宁可被人唾弃夜夜ons,也不当莫名其妙的第三者。

张衡

那俩女生偶尔还会看过来,不过递过来的已经不再是眼风而是眼刀了。

张衡无所谓,明明是打算回家去的,可被一池子水荡得神思偏斜,想想又鬼使神差地打了通电话给陈串串,没想到这回她答应得挺痛快。挂了电话,心情大好的他也不再下泳池了,靠在池边的躺椅上边喝水边专心致志地等待自己叫的人过来。

他又不赶时间,她这么急干嘛。不到半小时,隔着落地大玻璃窗,张衡已经看见外面大厅里的陈串串了,不由笑着晃过去。

陈串串可没注意到他,径自在大堂卖泳衣的柜台那儿仰头挑选。

张衡纳闷,她没带泳衣?眼看着她选了件黑色的连体泳衣,付了钱,一转身看见窗边的他,她没有他想象中的别扭和尴尬,只没什么笑意地笑了笑,看上去似乎心情不大好。

不一会儿她换好衣服走进来,对着他招呼:“怎么在岸上,不下去游?”

张衡笑:“我都等你两小时了,早游够了,在这儿歇歇。”

“哦。”陈串串点点头,想了想回身就要向外走,张衡连忙拉住她:“你干嘛?”

“一个人游的话我技术太差,去租个浮板。”

张衡拉着她往池边走:“我只说我不想游了,又没说我不下去。”

两个人下到池子里,张衡眼见刚才那两女生又瞟过来,不由暗笑,伸出手把陈串串半圈在怀里问:“你怎么没带泳衣?”

陈串串没察觉两人之间姿势暧昧,扁扁嘴:“我从外头过来的。”

“哦?”张衡觉得奇怪:“你不是给印宗焕补课吗?”

“嗯,在他店里。”

看样子是在料理店发生了什么事,怎么,印宗焕不是叫她angel么,总不会是他欺负她。

打量了下陈串串郁闷的神情,再看看旁边两女生的虎视眈眈,张衡换个话题:“敢不敢去深水池那边?”

“嗯?”陈串串抬头,猛地对上张衡赤裸的胸部,这才意识到自己在他怀里,两人之间的距离未免太近了,脑子里呼地窜出那天晚上他在她上面汗如雨下的情景,连忙向后退了两步:“我连浮都还浮不好呢,过去那边干嘛。”

张衡可不容她拒绝,伸手就揽上她的腰:“不呛两口水你永远也学不会游泳!这样,像上次那样,你把着我的手我带你,尽量憋气,实在不行了就扶着旁边的杆往那儿过。”

陈串串头摇得像拨浪鼓:“不。”

“走吧,有我护着你,你怕什么!”张衡推她。

陈串串没防备,被他推得踉跄了一下,脚下立马打了滑,完全是条件反射,二话没说转身双手双脚就全绕到了他身上。

张衡把头向后仰了仰将两人的距离拉开,特意张开双手不碰她,低笑着开口:“喂,这回可不是我吃你豆腐。”

陈串串双眼冒火地怒瞪他,咬着嘴唇不说话。

看她气得要死又无可奈何的样子,张衡大笑,捧着她走到池边,拉下她绕在他脖子上的手:“放心,你要真憋不住气了,往左边能捞着我,往右边能扶住杆儿,还有什么可害怕的。”说完了见陈串串仔细打量他的表情,他忙收了笑:“我保证。”

陈串串这才真放了心,头慢慢地向水面埋去。

张衡伸出手让她把着,再瞅一眼已经愤愤爬上岸的俩女生,回头嘱咐头已经埋到水下的陈串串:“小心别真呛着。”

不然给她做人工呼吸她又该说他占她便宜了。

刺激

陈串串

要不是张衡硬拖着她,陈串串根本不愿意上岸。你想想,一个原本连浮起来都有问题的人,用了不到一小时的时间就已经可以自己划拉出去五六米,难道不应该趁热打铁赶紧再练练?

“行了,别得意了,一会儿你就知道厉害了。”张衡是真的看不过去,对还盯着泳池蠢蠢欲动的陈串串开口:“偶尔运动别一下子用力过猛,这池子在这儿又不会跑,走,吃饭去。”

陈串串一想也在理儿,乖乖地跟着走了,上了车才坐定就听见张衡问“说说吧,什么事情那么烦”,心里不由一惊,他怎么知道的?

张衡大概是看出了她的疑惑,笑着又说:“你都摆脸上了,我能看不出来么。在印宗焕的店里遇着事儿了?”

他怎么不去摆摊算命!

陈串串本来挺好的心情被他这一问又给问到了谷底,可想想这件事儿的确是闷在心里难受又没办法跟别人说:事关导师的女儿,同学那里就别谈了;家里人?她老妈那次急召她回家的一番问话当时她没明白,刚才来体校的路上却灵光乍现被她想起来了,虽然还不清楚老妈是通过什么渠道获得的,但肯定是听到了什么莫名其妙的风声才会那样警告她,家里对她采取放养并不代表允许她放纵,现在小师妹为了大师兄来找她麻烦,这唱的是哪出啊,说出去只怕会被家里人打断腿。

可是,告诉张衡?他正是她真正违背家教的活生生血淋淋的见证,告诉他岂不讽刺。

再说他是真的感兴趣吗?他们虽然已经有了那种关系,可交心聊天却是没有的,她不是傻子,从最初认识到现在,如果说张衡对她真的有那么点儿兴趣,那也是冲着她的身体来的,现在怎么突然关心起她的内心世界来了?

想起前次他调侃大印叫她angel和刚才她下泳池时张衡打量她脸色若有所思的样子,陈串串的心不由猛地跳了一下——

难道说,他竟然是在吃醋?

“不想说?”张衡却没什么大反应,感觉到她的视线,只把方向盘一打,转过脸来对她笑,“行,先吃饭吧,吃饱了再去忧国忧民。”

陈串串这时才发现他们停在了烟波楼,他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

张衡看她愣住,笑着推她:“上楼吧。”到楼上一看,相亲那次靠窗的位置上已经有人了,又笑:“看来咱们得另找座位。”

陈串串也正往那位置看,被他戳穿想法,自然有些不舒服,撇撇嘴,径自找了一个空桌坐下。

张衡也过去坐下,对跟过来的服务员说道:“来一份鱼丸。”

陈串串抬头看他一眼,没说话。

又点了两个菜,店里很快做得了端上来,游泳消耗了体力,两个人又已经不是第一次来这儿时的关系,便都没有客气,饿得埋头猛吃。

到底是女的,陈串串先饱了,放了筷子一抬头,看见张衡夹了颗鱼丸放进碗里,然后对着她笑:“看来你是真喜欢这个味儿。”

是啊是啊,康师傅方便面,就是这个味儿。陈串串在心里嘀咕,和李夕一起来的时候她就没隐瞒,再说了,他刚才一上来就点这个不也就是为着讨她的欢心?不由想起那次相亲结束之后的公车电话事件,张衡的“抱歉”两个字还言犹在耳,如今却坐在她对面望着她微笑,世事还真是难料。

张衡被她看得有些发毛,吞下口鱼丸,问:“笑什么?”

陈串串还是笑:“刚才车上你不是问我有什么事吗,下午给印宗焕补课的时候我小师妹找来了。”

“小师妹?”

“嗯。”

陈串串简单地把事情经过讲了讲,结果张衡在对面听了直乐:“你们演电视呢。”

“是她演,我没有。”

“你对印宗焕什么想法?”

这什么问题啊,她对大印有想法的话还会跟他——吗?而且,有没有萧乐乐都一样,大印心里一直是有人的。

陈串串只拣能说的说:“什么想法都没有,他今年都36了。”

“只是年纪的问题?”

“难道年纪不是问题?”她一向认为男女朋友年龄相差最好不要超过五岁,别人她管不了,她自己是没办法接受“忘年交”的。

张衡听了她的反问却没有再说话,脸上的笑也下去了,接着去吃他没吃完的饭菜,陈串串明显感觉到气氛变了,刚才是他逗着她玩,现在他自己却没了玩的兴致。事情是他提起来的,现在他闭了嘴,她自然也没什么要说的。一时间,两人沉默下来。

“你给他补课有报酬吗?”张衡吃完了,突然问。

“我导师给布置的任务,怎么可能。”

“那到我店里来帮忙吧。”

陈串串一愣,什么意思?“你要给我开工资?”

“赚点零花不好吗?”张衡没有否认。

她不缺那几个钱,不过大印补课到现在,专业和普通话都进步不少,她已经看不出还有继续下去的太大必要了,今天又被萧乐乐这样一闹,她还真是想找个理由脱身出来:“我考虑一下。”

张衡笑:“工作时间由你定。”

这条件不错。陈串串点点头:“知道了。”

张衡

前两天雨下得大,看看这门口的泥,也不知道收拾收拾。

每周的惯例,张衡都要到店里看看,这天也不例外。店里生意不错,就是学生来来往往的把外面的泥水全都带了进去,小方也没点儿眼力见,捧着杯茶戳在柜台里不动唤。

张衡皱着眉走进店里,结果他都站在柜台外了,对面的小方还一点儿反应没有,他不免有些生气:“小方,拿拖把把店里拖拖。”

小方听见老板的声音这才抬头,连声哦哦哦,人却没大动作,只手忙脚乱地去点手边的鼠标。

张衡等他走开了才不动声色地走进柜台,先把音乐换了,说过多少次,他的店里不要这种劲爆的节奏,否则别人怎么安心看书。换了之后他看向电脑,什么也没有,桌面上空空荡荡。

这就叫欲盖弥彰。

张衡抬眼看看不远处埋头拖地的小方,心里也有点惋惜,小方跟他一起做事也有几年了,仗着交情还不错,这点坏毛病始终不肯改,说起来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男的有几个私底下没看过这种东西,可在店里,特别是学校这样的环境,迟早会影响生意。

他让陈串串过来帮忙也是为着这个。

元山一向负责跑外面,这边店里除了小方,他就只雇了中文系的一个女学生,人手本来就不够,偏偏钓钓还来添乱——居然来真的,人女孩子摆明了对他没兴趣,他还隔三差五上这儿来骚扰——现在好了,前两天那女孩找他请辞来了。这再一开了小方,难道让他这书店唱空城计吗?那女生辞了之后,他本来想把刚撕下来的招聘启事再贴上,刚好听到陈串串的事,就不用舍近求远了。

说到那天跟陈串串一起吃饭,张衡是又好气又好笑。

他现在不像之前。最初的时候他觉得陈串串就是一透明人,起码在他面前,她是藏不住事儿的,无论是讨好她还是辖制她,他可以说是手到擒来;可那天在烟波楼跟她的一席谈话,他却被莫名其妙地反将了一军。

问她印宗焕的事儿,也就是那么随口一提,并不是很上心,毕竟陈串串这样一个毫无性经验的小女生,不可能跟他张衡被翻红浪的同时又去勾三搭四。

可她给出的理由在现在这个年代看来未免也太勉强了。所谓身高不是差距,体重不是压力,年纪不是问题,这不是女生嘴里经常念叨的东西么,怎么到了她那里,居然还是个正经八百的理由!

——“难道年纪不是问题?”

她当时那么认真地反问,问得他不知怎么回答。

如果单纯只是谈她和印宗焕的事情,他可以很轻松地答,是不是问题都跟他无关,关键是当事人彼此是什么想法;可陈串串这一句话,愣是把他的心神一下子勾远了。

——“年纪算什么问题!”

那时的他比现在的陈串串小不了多少,却跟她完全两样的想法,初生牛犊一样,无论是面对工作还是面对感情。

——“对你,年纪不是问题;对我,年纪是致命的。”

那时的陈鹭很会伪装善良,一句话说得伤感而无奈,也成功地激起了他雄性本能的战斗欲。现在回头想想,陈鹭那脑子,怎么长的,不费吹灰之力,一点点欲拒还迎而已,就能让他彻底缴械投降。

“张哥,那边儿我拖完了,你暂时还不走吧,我去上个厕所。”

张衡正想事儿,做完事的小方走过来请假,他点个头,看着男孩向对面的宿舍楼跑去,又想起现在面临的新状况;辞了小方招进来陈串串,把这样一个口无遮拦的人放在身边,她要真像那天那样有意无意刺激他一下,倒是对店里生意没影响,可他自己能受得了吗?

“喂,张老板,我来赚零花钱了。”

真是白天不能说人,晚上不能说鬼,看着眼前突然冒出来的陈串串,张衡暗暗惊了一下,语气上倒还掩饰得挺好:“行啊,随时上班。”

“你能给我开多少啊?”陈串串手撑着柜台问。

“按小时算,你在外面做家教的双倍。”张衡看着她笑:“‘其它’福利另算。”

果然不出他所料,陈串串听了后一句,像被烫到似的弹离柜台:“我对后面的书吧比较有兴趣,去瞅一眼。”

他看着她逃走的背影闷笑。

那天游完泳,他因为想起晚上要交给王超的资料没带,想着刚好王超家就在她学校那边,所以也没征询她的意见就直接把车往自己的住处开。

陈串串一路上倒没吭声,等他到地方了把车一停,回头要交待她在楼下等,这才看见她解了安全带红着脸忐忑不安地也要跟着他下车,不由停了关门的动作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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