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发制人,后发制于人。这个简单的道理瓦西里还是懂得,随即从地上站起来,大声的呵斥道:“维塔斯,你仗着主祭大人的宠爱,怎么就不把神殿的规矩放在眼里了,红袍也是你随便穿的么?”
维塔斯心里早就对这个凯特老家伙厌恶至极,心里暗暗咒骂道:老子穿什么衣服还用跟你报告,你算个什么东西?
不过面上还得客客气气的回答:“来得一时匆忙,下次我一定不敢了。”
维塔斯原本就没有将这件事看得有多大,自己穿红袍,那是多少祭祀见过的。就连你瓦西里也不知道见过多少次了,这个时候却马后炮的乱放,真是没了分寸了,怪不得干到快死了,还只是一个副主祭。
瓦西里也没将维塔斯的回答放在心上,瞅了瞅身后的出路,生怕一会主祭大人突然出手。当叛徒的滋味确实不好受,这瓦西里心里想着下次可打死也不做了。
一身青衣的刘云从祭祀中间的大道里走了过来,如入无人之地。
“主祭大人,你好!”刘云点头问好,自己是战神的代言人,说起来比这一个小小的主祭大了可不是一辈,这种问好已经是很给面子了。
亚里士多德疑惑的看了看维塔斯:“这位是?”
维塔斯急忙解释道:“这位就是将我救出来的朋友,要是没有他,我肯定还在别人手里呢!”
亚里士多德主祭狐疑的上下打量了一番刘云,这才微笑道:“对于您的热情帮助,我东方行省神殿感激不尽,只是现在我们神殿有点私人问题要处理,您能不能先去里面用点食物?”
刘云一见人家明摆着要自己闪人,也没兴趣跟他们多墨迹,正准备离开,忽然看到身后站着的赫然正是矮小男子。
“你?!”刘云眼睛如毒蛇一般向男子怀里扫去。
瓦西里心跳陡然加速,这小子为什么看我的怀里?莫非是知道毒药藏在这里?可他又怎么会知道,当时只有我和布莱尔啊,他和维塔斯一起回来,莫不成偷听到了什么?心里将所有可能的情况在脑子里筛了个遍,也没想出来。
“公子莫非认识副主祭?”亚里士多德好奇的问道,眼睛也随着刘云在瓦西里胸口扫了一番,除了宠物徽章,却没看出一点不同的地方。
刘云心里却是乱麻一样,这家伙定然是与布莱尔商谈的家伙不假了。不过自己要怎么说出来呢?毕竟他是神殿的副主祭,而自己只是维塔斯的朋友,就算维塔斯想来也是不能轻易得罪他的,如果自己说出在大宅的所见所闻,只怕是麻烦还都不小。
而且毒药像这般狡猾的人一般是不会放在身上的,到时候可别抓不住黄鼠狼,反倒惹了一身骚。
主意打定,刘云淡然一笑:“没什么,只是觉得瓦西里大人面目俊朗,十分好看,所以才多看了几眼。”
众人顿时为之气结,怎么也想不到刘云会如此解释。
瓦西里年过五旬,却早已谢顶,活脱脱的东方行省神殿的大灯泡。虽然是凯特族人,长得却和老鼠似的,尖嘴猴腮,别说是好看,就算说他能看,都是抬举他了。所以众人当是刘云的调侃,心里一笑也就没在意了。
离开大殿,刘云见无人引领,肚子也并不饿,只是有些口渴。于是在神殿里转起来,终于在后院一个鸟语花香的角落里找到一口水井。
水井上青苔便生,离得稍微近点就有些发冷的感觉,于是也不靠前,取出储物戒指里的夜游神剑,前面挂上个水壶,打发它下去了。
猛然想到这水井应该就是瓦西里下毒的地方,刘云心知揭发已经不可能,不如在水井上下些功夫。
这水井是葫芦结构,从上往下看去黝黑不见底。顿时刘云心里有了计较,狠了狠心将手指咬破,将血液滴在夜游神剑打来的水壶里,一壶水慢慢变成了血红色。
刘云口里默念着咒语,将水壶里的血水倒下去,血水如同一面平镜一般顺着井口慢慢滑下,直倒刘云看不到了才停下来。
这时候却有一名打水的神殿下层人员刚刚从此经过,看见刘云的惊异举动,大气都不干出,直到刘云离去才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