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女孩儿,从小就是邻居,一起上小学,一起上中学,一起上大学,然后一起工作。
他们都是一米六八的身高,都那么苗条,都那么漂亮。
两个人好的象亲姐妹,形影不离。
如果两个人的关系太好了,总在一起,那么这两个人会很像。
说话的语气,还有不经意的小动作,甚至审美,都会不谋而合。
这两个女孩儿,一个叫印子,一个叫火火。
她们都二十二岁,火火只比印子小两天。
从小时候,无论什么东西,火火和印子都一起分享。
二十二岁生日那天,印子带着男朋友出现在火火面前。
火火打心眼里不高兴,因为她的世界里闯进了陌生人,让她措手不及。
两天后,火火的生日,印子又带来了那个高挑的男孩儿。
火火过了一个极其不开心的生日。
印子看出了火火的不开心,但没言语,她的大部分心思在男孩儿身上。
从此,火火越来越孤独……
她的世界很狭窄,没有了印子,世界塌了大半。
而印子的世界,越来越宽,她有火火,还有更重要的男孩儿。
每天晚上,孤独的火火都会咬着牙入睡。
在梦里,她可以撕咬这个世界,包括那男孩儿和印子。
把他们咬得血肉模糊。
火火的心情一点点的变化,忧郁,再忧郁,愤怒,再愤怒。
男孩儿抢走了印子,印子背叛了她。
有一次,心情糟透了的火火把一杯水泼到了镜子上,她看见自己的脸随着流下的水,在镜子中变了形状,扭曲得可怕。
她有了主意……
“我要让你们的脸变形!”火火咬着牙说。
第二天,她弄到了一瓶硫酸……
此后的几天,她揣着那瓶烈性液体,寻找机会下手。
机会终于来了,男孩儿出差了,一个月。
印子约了火火去她家过夜。
火火带着硫酸,到了印子家。
两个人简单吃了晚饭,靠在沙发上看电视,闲聊。
让两个人觉得奇怪的是,现在已经找不到令她们滔滔不绝的话题了,大部分时间,都是有一眼没一眼的看电视里那无聊的韩剧。
夜深了,她们准备睡觉。
印子把一台小型摄像机架在床头。
“干什么?”火火问,摸了摸兜里的小瓶子。
“最近我梦游的厉害,他说我梦游的时候很恐怖,我问他我是什么样子,他不说。所以,我决定录下来,不会吓到你吧?”印子看着火火的大眼睛。
“不……不会,你怎么有那个毛病?”
“好长时间了,看来我们很久不在一起了,我也不怎么清楚,为什么会失眠。”
“是呀!你的男孩儿看来很重要……”火火又摸了摸那个瓶子。
午夜,印子沉沉睡着,没有梦游的先兆。
火火慢慢坐起来,斜倚着身子,看着熟睡的印子。
屋子里并不是漆黑一片,外面路灯的光,穿过窗帘淌进来,屋子里昏昏暗暗的。
印子的胸膛一起一伏,很规律。
突然,火火发现一件奇怪的事。
印子额头的头发很齐,齐的那么不自然,头发和头皮之间好像还有缝隙。
火火轻轻用手扯了一下,印子的头发全掉了。
印子是个光头!
那些头发都直挺挺躺在床上,静悄悄的,很瘆人。
印子的光头在昏暗中很清晰,更瘆人。
火火颤颤地把假发拿起来,仔细看着。
假发做的很逼真,因为是真头发织的。
火火突然冒出一个奇怪的念头,这些头发的主人都是什么人?现在在干什么?是活人的头发?还是……
这时的火火,已经没有了泼硫酸的念头,直直躺在床上。
凌晨一点多,印子有了动静,火火屏住呼吸,观察着同伴……
印子慢慢坐起身,越过火火,下了床。
她慢慢走到桌子前,打开抽屉,在里面拿出一把刮胡刀,又回到床前。
印子站在火火身边,闭着眼。
火火眯缝着眼睛,不敢有任何动作。
印子挥舞着刮胡刀,开始给火火剃头,手法纯熟。
火火不敢动,她怕一动那刀就奔了脖子。
只一会儿,火火的头发都脱离了头皮,成了尸体,横七竖八躺在床上。
印子转身把刀放回抽屉,又上了床,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