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你的人生观很是不向上。”邵阳的声音突然插入进来,我一愣,怎么是他?邵阳继续说。“刚刚林衍的都是废话,重点的一句我替他讲了。程夭夭,你赶紧嫁人吧,别再来招惹林衍!我会给你备一份新婚大礼!”邵阳低吼了一声,那边一阵杂音,我还没来得及说话,电话就被挂断了。
听着电话里的忙音,顿时有种骂娘的冲动。俩神经病,大半夜的不睡觉,翻来覆去的讲一堆废话,最后还吼一声别打扰他们。
我扔下手机气呼呼的仰躺在床上,去不曾想,手机在床上跳了下,就掉在地上,清脆的一声响。我猛地从床上坐起来,手忙脚乱的去按床头的灯,一瞬间,炽光灯照亮了整个房间,我眯着眼等眼睛适应刺目的光,忙去看地上,只见床脚躺着零散的机身,我心里一阵紧张,迅速的跳下床去捡,组合到一块,忐忑着按开机键。这个要是摔坏了,就要重新买个新手机,多浪费钱!
让人庆幸的是,随着一声悦耳的开机铃声,手机安然无恙,我捧起来亲了下,才又躺回床上,经过这么一折腾,我那点睡意消失的无影无踪,翻来覆去睡不着。
看了看表,才十点半,只好爬起来看电视,十点多也没什么好节目看,倒是胃一阵比一阵的空,只饿的我心里发酸,爬起来喝了一杯水,依旧是饿。无可奈何就翻箱倒柜找吃的,这是个套房,冰箱里倒是有水果,不过我一打开冰箱门,立马就阖上了。里面只有香蕉橘子芒果,我平生最不待见的就是这三种水果,甚至是厌恶,素来是闻见味都闪的那种。
我继续趴在沙发上看三流的言情片,男主和女主一块在法国餐厅用餐,我咽了下喉咙,那大餐端上来,我又咽口水,再然后,我就把遥控器摔了!
一咬牙一切齿,就打了悠然的扫了过去。
“妖妖!”
突然头顶炸起的声音,可是比任何一部鬼片都来的惊悚,我僵硬着脖子,视线缓缓上移。从那个露出的半个胸部,移到站在美女身旁一脸见鬼了的男人身上。林跃依旧道貌岸然,穿的人模狗样,黑色的西装,烟灰色的衬衣,领口散开着,显得有些不羁,我站在原地和他对视着。早在来京城的时候,我就想过和他遇上,但没想过会这么突然。
我的目光从他的领口一路往下看到他的下面,盯着他的裤子看了半天,才又回到他身边的美女身上。这个女人确实是个极品美人,林跃这些年的品位可真是没变,越来越低俗!大多女伴都是些化了妆是人,卸掉妆连鬼都不如。
“嘿,三哥,好巧。”我笑着打招呼。“这是嫂子?”
那个女人看了我一眼,目光蔑视,我挺理解她的想法,所以并不介意,只朝她笑笑。搁谁看见一个邋遢的女人也难免会嫌弃,而此时的我更是邋遢之最。
现在的林跃一脸便秘样,紧锁眉头苦思冥想,他肯定是在想什么借口来解释眼前的这一幕。其实他什么也不用解释,因为我们根本就没关系,对我他要解释什么。“不是。”林跃别扭着声音说。“你怎么在这里?还穿成这样?来京城了怎么不告诉我?”
“今天刚到,这不是没来得及嘛,门卡锁房间了,只好去前台一趟。”我好脾气的笑,也不想多说什么。
“过了这么多年,怎么还是冒冒失失呢。”
林跃走了过来,在我身边站定。我扬了扬头,余光中看见那个妖艳的女人,一副想要扑上来咬死我的势头,忙往后面躲了躲。
碰见林跃就没好的时候,他身边莺莺燕燕一人吐口唾沫也能淹死我,林跃这家伙可真是生冷不忌,泡妞泡到大西洋彼岸,然后又泡回来,真真是生猛。
“我这不是没长进嘛,你还不知道我,女朋友挺漂亮的。”我闪烁着目光却怎么也躲不过林跃那眸子里的熊熊大火,我也不知道他什么意思,就那么直直的盯着我看,我心里慌张,面上依旧。
“她不是我女朋友!”林跃的声音有些咬牙切齿,我耸了耸肩,不置可否。
“三少……”那个女人娇滴滴的委屈道,林跃转身不耐烦的按了电梯的开门键,我心里惊喜,他这是要走了么?
“出去。”林跃冷然道。心中一喜,是让我出去吗,忙往电梯外跑。
“跑什么呢?我能吃了你。”林跃一把揪着我的领子,我往后一仰就被扯回了电梯。“那个谁,请你迅速远离我的视线。”
那个女人愣在原地,半天没回过神,林跃冷冷撇了她一样,那一眼,阴森恐怖,甚是狠戾。那个女人刚走下电梯,还没说话,电梯门就缓缓阖上。
“你对女人一向这么绝情?”我笑道,不动声色的从林跃手臂下躲过。“好狠的心,一夜夫妻白日恩,你们这刚那啥,就绝情的赶人走。”认识林跃七年,他什么德行,我了若指掌。
林跃目光阴沉的瞪我,半天才咬牙切齿的说。“我们什么也没做!”
“我知道。”我温婉的说,不管做没做都和我没关系,这是他未来的老婆应该操心的事。
“你知道个屁,你倒是说说你知道什么?”林跃这个人怎么说吧,就是虚伪,和一般虚伪不同的是他的虚伪是彻底的,从认识他的时候他就这样,一直到现在。
不管做了什么事,反正他是不会有错的时候,如果他错了,他会迅速的掩盖罪证,用一副我很无辜我很委屈的嘴脸,对你理直气壮的指责。对也对错也是对!这就是他的观念,永远没有错的时候,林三少的能耐。
想想都觉得自己当年特别的傻,跟着林跃的身后鞍前马后的跑。被他的女朋友们整蛊多次,大冬天的在宿舍楼下面被一盆凉水兜头倒下,当时气的真想抽死那些做小动作的人,说实话,那时候也是幼稚,做的这些事在现在看来,不值一提。
最惨的一次就是被林跃整,去给他所谓的众多女友中的一个送吃的。我那时候就是一傻乎乎的小丫头片子,刚走到宿舍门口,就听见里面人在骂。“程夭夭那个人呀,真是贱,倒贴给林跃人家也不要,还死皮赖脸的缠着,你说人贱到这种地步,得多大的本事呀!”
宿舍里其他几个女生轰然大笑,我站在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呆愣愣的站在,手脚冰凉。另一个女生接话道,“她何止贱呀,简直是没有下限的极品,真为咱们女生丢人。大冬天的给林跃送煲汤,结果林跃还给扔了出来,她哭哭啼啼的跑回来,第二天依旧去做那事,看这不要脸到什么地步。”
“这事真的呀?你都那里听来的?”
“林跃说的呗,他也超级烦程夭夭,说那女人太不要脸了!上赶着送给他他都不要。”
“哎呦,就她那样的,长成那德行,倒贴给别人当然没人要!看那长相,看那打扮,啧啧。”
我什么也没说,只敲了敲门,扬声对屋子里骂的最难听的女人说。“林跃让送过来的,给你放这里了。”
我说着转身就走,只是下楼的时候,差点从楼梯上滚下去。恍然若梦,恍恍惚惚不知道真假,大二认识的林跃,他那么虚伪的一个人,用各种手段让我留在他身边做牛做马。
想着那时候都包子,被陷害天天去给林跃送汤,因为林跃说,你要不给我送,我就去告诉林衍,你喜欢他的事。
我想了想还是送吧!
再后来,林跃就更加得寸进尺,情人节为了给一个女孩在操场上摆个蜡烛的心形,寒风中我哆嗦着手指,一根根的把蜡烛放在地上,几百根蜡烛,我的手指都僵硬了,却还得做下去。蜡油滴在手上火辣辣的疼,刺骨的寒风刮的我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