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后半夜的士兵高兴地跑回营账睡觉,很块就进入梦乡。
而守前半夜的士兵,则无奈地,哈欠连天地守营警戒。因为太累了,不少士兵居然骑在马上就睡着了。
在接下来到天亮的这段时间里,慕容部的骑兵每隔半个时辰就来骚扰一次。一开始,宇文部的士兵在敌人杀来时还是列阵御敌,但是等报警的牛角号声响过四次后,他们就对这样的骚扰“麻木”了,“习以为常”了。虽然,敌人随时都可能真的来袭,但是,很多士兵还是因为太乏因而或在马上,或躺在马下睡着了(在报警号声响过三次后,然洛已经带人接管了大营的警戒任务,他对士兵们警戒时睡觉的状态,放任不管。).
等报警号声响过四次后,慕容部的骑兵忽然消失不见,大概他们也累了,也需要休息。守营警戒的宇文部的士兵于是睡的就更多了,不一会儿,大部分人就都进入了梦乡。
在天亮前最黑暗的那一刻,慕容部真正劫营的四千大军如扑食的饿狼一样,从远处呼啸地杀来(王山他们潜伏的二十人的侦察部队也包含在其中。)。
在营外巡逻的宇文部巡逻兵看着从远处气势汹汹杀过来的敌兵,只是懒洋洋地吹响了牛角号,号声有气无力,没有一丝紧迫感。前几次敌袭的经验,使他们下意识地以为这次来袭的敌人依然只是骚扰一下就走,不会真打,但是等袭来的敌人射来的箭把身边战友射成“刺猬”时,他们才惊骇地发现――敌人是真的来劫营了。
报警的牛角号声带着惊恐的颤音再次在大营上空炸响,那些没被射死的宇文部巡逻兵一边狂吹牛角号报警,一边拼命地狂吼;“敌人人劫营了,敌人劫营了……。”
但为时己晚,就在营中的宇文部士兵乱做一团之时,来袭的慕文部骑兵已经踏着那些倒霉的巡逻兵的尸体杀进了营中。
血战终于爆发了。
在战斗的一开始,宇文部一方损失惨重――负责守后半夜的那二千多名士兵,因为太累了所以就或伏在马上,或躺在马下睡着了,而等敌人攻来时那些战马(它们也累的够呛,本来应该是睡觉的时间,但却被主人时不时弄醒,以防备敌人的袭击,所以。它们也和主人一样都疲惫不堪。),终于因为疲乏,惊吓而发生了最让骑兵恐惧的事情――战马炸营了。
那些战马四散奔逃,那些躺在马下的士兵绝大数都活生生地踩死了,而那些伏在马上睡觉的人也没好到哪儿,他们或被颠下马被马踩死,或被攻进大营的慕容部骑兵杀死,不一会儿,这些守营的部队就死伤惨重。
但是,今人感到奇怪的是,从战斗开始后,然洛这个负责守大营后半夜的主将却忽然神秘地消失了,和他贴身的十多名侍卫一起消失了。这也直接造成了守营的那二千多名士兵群龙无首,指挥混乱,最终全军覆没。
杀进大营的慕容部士兵如同嗜血的凶兽一样,疯狂地砍,疯狂地射,他们手中的兵器就像是死神手中的夺命镰刀,疯狂地收割着敌人的生命。
而宇文部的士兵也不愧是百战的精锐,在短暂的慌乱后,他们就在下级军官的指挥下向来袭的敌人展开了凶猛的反攻。
怒吼声,咒骂声,惨叫声,战马的悲鸣声,飞箭射进人体时沉闷的声音,刀锋滑过骨头时那刺耳的声音,这些战场上独有的声音组成了一首仿佛是来自地狱的血腥残酷的夺命乐章。
一个士卒刚一刀把一个射箭的敌人的脑袋给劈飞,就被一条长枪札了个透心凉;杀死他的敌人刚要抽出枪时,一条由后而来的狼牙棒就把他的脑袋砸了个稀巴烂;而同时几支不知是从哪儿飞来的箭把这个拿狼牙棒的敌人射死了。
双方地士兵如同是不共戴天的仇人,忘记了一切似的拼命砍杀,不死不休。
战斗进入了更加惨烈的白热化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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