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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爱妮的出现,使众人都静下来。
沃尔班通迎上去,赫爱妮并不理他,而是怒气冲冲地冲我而来!我躲在梦想号里,仿佛真做了什么坏事似的!她离梦想号越来越近,电爆网防护装置再度发出警告,我猛然一惊,意识到赫爱妮面临的危险,慌忙伸手去关闭自动攻击模式。就在此时,突然身影一闪,一个小伙猛然挡在赫爱妮面前,正是先前我救过的曾经昏迷的小伙。
赫爱妮一愣,厉声道:“波尔瓦!你闪开!”
波尔瓦因为激动,脸涨得通红,他大声说:“赫爱妮,不要再往前走了!那,很危险!”
赫爱妮毫不理会他的劝告,继续迈步,波尔瓦连连后退,他突然跪倒在赫爱妮面前,赫爱妮止住步,看看波尔瓦,看看四周众人,最后透过防护网透过舷窗望着我!
赫爱妮满面忧伤,她注视着我,良久不语。我深知,因为我的出现,带给她痛苦的命运,但是,我无法接受这种被动的责任。我望望沃尔班通,心中愤怒的诅咒着这个专断者,慢慢走下车来。
早晨从漠北吹来的天山冷风朔朔地刮着,一股冷意席卷全身,我忍不住瑟缩着。我满怀歉疚,对赫爱妮说:“赫爱妮……对不起!我并非有意伤害你……”
冷风中,赫爱妮衣着单薄,一头秀丽的长发随风飘抚,扫动着面颊。她脸色苍白,双唇紧咬,秀目含泪,幽怨地注视着我。
她没有说话,我尴尬地立着。我不得已将目光转向沃尔班通,道:“沃尔班通,您倒是向赫爱妮解释清楚啊!”
沃尔班通刚要张嘴说话,赫爱妮开口打断:“这与他无关!”然后盯着我,“喜欢你,嫁给你,是我自己心甘情愿!”
“……”我一时哑口无言。
“你带我走!”赫爱妮一字一句地说。
带她走?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为难地解释说:“赫爱妮,你是个好女孩――可是,我从没想过……”
见我要出言拒绝,赫爱妮惨淡一笑,突然右手高高抬起,手中握着一把匕首!所有人都惊呆了,我更是意想不到,并且我发现,她手中的竟然也是一把英吉沙小刀!我慌得一时说不出话。
沃尔班通大惊,他上前几步,哭丧着脸央求:“千万不要!赫爱妮――不要那样!”
“我不想再听什么!在我还能克制之前,你,你们最好离我远点!”赫爱妮眼含酸泪,情绪激动!
“赫爱妮!你?……”沃尔班通不解的望着赫爱妮。
“我怎么了?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在痛苦地度过每一天……你们真正疼爱过我吗?你们一直在骗我,你们都在骗我!”
沃尔班通眼含深情,说:“孩子,一直以来,大家都把你视作掌上明珠,都疼爱你,呵护你,难道你感受不到吗?就连这次,我们不也是为了达到你的心意吗?”
“是,你们都对我百般顺从,你们都是我的大恩人!――可是,你们别以为这样做就能填补内心的阴暗,就能抹去自己心中的不安!就能达到邪恶的目的!”
“你――你在说什么?”
显然赫爱妮的话深深刺激了沃尔班通,他激动起来,满面失望地望着赫爱妮:“你怎么能那样说!我,我是你阿爸呀!”
沃尔班通是赫爱妮阿爸?!这一点,尽管我曾经产生过疑问,但现在得到证实,我还是惊讶不已!
赫爱妮转过身面对我,她满目忧情望着我,缓缓地问:“你可以带我走吗?”
“我……”我茫然无措。
赫爱妮凄惨一笑,道:“看来,我看错了人!不过――我请求你能够将我的尸体带走,我再也不想留在这里!”
赫爱妮的话简直像那把英吉沙小刀,割痛着我的心!听她口气,似乎我不带走她,便死意已决,我急忙大声说:“你千万别冲动!”
赫爱妮冲我一笑,然后转身面对沃尔班通,冷冷道:“正因为这么多年来,你将我养大,又百依百顺,我才一直充满痛苦,充满矛盾,可是这一切都无法抚平我心中的伤口和仇恨!这么多年来,我从未喊过你阿爸,为什么?十四年来……十四年前――”
不待赫爱妮说下去,沃尔班通神色骤变,眼神四顾,慌忙阻止道:“孩子,你不叫我阿爸我不怪你,只要你开心,怎样都可以……走,我们回去――”
“哼哼!”赫爱妮冷冷笑道:“你以为我真的开心过吗?”她话音越来越亢奋,胸脯剧烈起伏着,她怒视着沃尔班通声色俱厉:“恐怕,你从没想过一个四岁的孩子会装睡!――今天就让真相大白于阿依布拉克吧――”
沃尔班通以忍无可忍,老脸涨得通红,眼中射出凶光,大声呵斥:“行了!赫爱妮――你闹够了吗?!就算这个男人不愿娶你,你也不必难过得胡言乱语!来,把刀放下,阿爸定会给你选个更好的!”说着上前去夺赫爱妮手中的刀!赫爱妮慌忙闪避,岂料沃尔班通身手敏捷,有些功夫,反手扣向她腕脉。
赫爱妮在晚宴上的奇舞早展示了她也非纤弱女流,同样身手不凡!眼看沃尔班通五指如鹰爪钢构袭来,赫爱妮左臂前伸击向他右腕,身体顺势一个旋转,竟是一个优美的舞蹈动作,舞姿自然优美,闪过沃尔班通。
沃尔班通扑个空,诧异地望着赫爱妮,恨恨不已。
赫爱妮冷冷一笑,道:“你以为,这些年来我只是一心迷恋跳舞吗?”
“你一直在偷习武功?”
“沃尔班通,你并不是我阿爸!既然今日我走不掉,就算拚死也要将我阿爸阿妈的十四年沉冤昭雪!”
“赫爱妮!你若再满口胡言,看我不割了你舌头!”
沃尔班通见四众人群开始窃窃私语,议论纷纷,完全恼羞成怒,凶相毕露!再度扑向赫爱妮!众人骚动起来!一时,数年沉谜渐渐浮出水面,月亮泉风起云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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