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一时怔在那儿，不知所措。

刘芳菲整个身子已经完全粘上了天成，搂着脖子的手更加用力，整个身子似乎吊在了他的身上。这时，小慧的目光和天成的目光相碰，电石火光之间，天成似乎感觉小慧的身子抖动了一下，眼睛呆呆望着天成，难以置信，欲言又止。

小慧，怎么啦？小慧的妈妈任萧萧，本来走过了天成他们的身旁，看到她在后面发呆，回头催问。她顺着小慧的目光朝栏杆边看过去，城市朦胧的灯火照在菲儿和天成身上，她似乎认出了天成。

妈，没什么，我们走吧。小慧朝天成狠狠瞪了一眼，忙上前挡住了任萧萧的目光。叶天成这才如梦方醒推开了刘芳菲。

任萧萧边走边问，小慧，正在那儿谈恋爱的好象是叶天成，是不是？

妈妈，你看错了，很象，不是！刚才我还以为是呢？

是最好，省得让我和你爸担心你俩旧情复燃。任萧萧走过了好几步还在回头看。

妈，你说什么？当初，你们不是和他说清楚了吗？我啊，这一辈子都不嫁人啦。小慧几乎悲哀地叫道。

说什么话？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只是别嫁叶天成那样的人就行……

母女俩的对话清清楚楚传到叶天成耳朵里。菲儿被叶天成推开后很不舒服,正要训斥叶天成,才发现他的脸色很不好看。这时，小慧和她妈妈的话也全灌进了她的耳朵里。

好啊，叶天成，亏我那样信任你，居然瞒着我和小慧谈恋爱。刘芳菲用手擂了天成一拳，接着又道，我不准你喜欢她！

天成没有答话，看着慢慢踱步的母女俩的背影，心情一下子降到冰度。她分明看到小慧眼睛里的绝望。

叶天成，你说话啊，我永远只要你喜欢我一个。菲儿拽着天成的衣袖恳求道。

你别自作多情，这辈子我非胡晓慧不娶。天成万分恼怒地冲着菲儿吼道。

你说什么？刘芳菲惊愕地望着天成，慢慢从失望转到愤怒。她歇斯底里喊叫，叶天成，这辈子，我非你不嫁！

菲儿从没有受到过这样打击，悲伤的眼泪早已从她的眼眶流了出来。

你别哭，我什么时候说过喜欢你？走，我们去给小慧解释清楚。天成不由分说，拖着刘芳菲往前跑。菲儿挣扎了一下，很快又顺从地吼道，去就去。

天成和菲儿的对话在静夜中十分清晰,小慧她们听得一清二楚。任萧萧不顾小慧的劝说，早已停下来，远远看着他俩。

阿姨，你和小慧等等我。叶天成急如星火赶到母女跟前结结巴巴解释，小慧，你、你别误会，刚才，刚才不是真的。

真是叶天成？任萧萧这才确认刚才没有认错。她指着刘芳菲问，叶天成，什么不是真的，你刚才和她在一起不是真的吗？

全是误会，不信，你问她。天成回头指着刘芳菲道。

刘芳菲显然被叶天成的话刺伤，抽泣着，眼泪止不住往下淌，对天成的话一句也不答。

眼见为实，耳听为虚，叶天成，你谈恋爱是好事啊，用不着跑过来给我们解释啊。任萧萧若有所失，但立马宽容劝慰天成道。

够了，我们走，叶天成，我们用不着听你的解释。小慧噙着眼泪拉着母亲的手就要往回走。

小慧，不要走，我没有对不起你。天成拉着准备离开的胡晓慧道。

什么对不起？小慧告诉我，你们早就不在一起了。任萧萧狐疑道。

不是，阿姨,我喜欢的人是小慧。他转过身央求刘芳菲，你快告诉她们，只有你能证明，我是清白的。

叶天成，你这样就不对了，占了人家的便宜，还要打人家的脸。任萧萧气愤道，我和小慧都看见了，你还要人家解释什么？

刘芳菲，求求你，你说给她们听。叶天成拉着菲儿的手哀求。

好，我说。刘芳菲擦去了脸上的泪花，屈辱道，刚才你们看到的，不是真的，全是我一厢情愿，天成哥刚才没有吻我，也没有抱我。

你说什么？叶天成羞恼羞成怒，高高扬起手,恨不得她一耳光。菲儿这样说，等于越描越黑。

住手！够了，天成，我以前对你的印象还不错，想不到你如此不负责。爱了就爱了，男子汉大丈夫，敢说就要敢当，居然还要打女人！真是庆幸当初小慧选择离开了你。你别吃着碗里的，还想着锅里的。

任萧萧严厉盯着天成，十分不平地护着了菲儿。

叶天成的愤怒慢慢消融,已然化成了深深地无奈，他哀哀地望着小慧，百口难辩。小慧的眼睛里只有伤心和失望，这让天成无法接受。

我做过什么，我心里清楚，有一点我明白，我心里只有胡晓慧。他看着小慧和任萧萧一字一句说完，象受伤的野狼一样转身冲进了灯火朦胧的街市中。

胡晓慧紧赶了几步,又醒了似地停住，看着天成消失在视野中，感觉心里象针刺了一下，又刺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