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不喊疼,只是极快地调整好身体位置。她知道,他也要干那件耕田种地的事了,但是对于他,她是心甘情愿而又魂牵梦绕着要那样的,那段刻入骨髓的爱恋始终缠绕在她的心里,缠绕在她梦里,交织在她的骨子里,融合在她的血液中,令她多么的沉醉啊!果然,他解开她的衣服后,便俯身上去,疯狂般抽动起来,疯狂般揉搓起她来,而她眼睛湿漉漉的,无言中,把指甲深深掐入他的肉中。
三年的伤,就这样互相蔚藉着愈合。
三年的痛,就这样烟消云散。
三年的苦,就象那泼在地上的水,一泼便没了。
三年的相思,就这么化成这样一个永恒的定格,这时,他们心里不是春天也是春天了。
片刻,终于尽兴。
任大鹏穿好衣服,山桃花也穿好衣服。
他把她抱到花镜前,他搂着她,看着镜中两个脸带红潮的男女。
他把她的手拉了出来,从口袋里哗啦啦掏出什么塞到她的手里,那东西冰凉凉的,她低头一看,却是一叠银元,装在手心里一大把。
他把它们在她手心合拢了,低声说:“拿着!拿着!”
山桃花惊异交加地看着它们,说:“大鹏,你给多了,顶多一个银元就够了。”
他从后搂了她,脸俯在她的脸上,摇着她说:“你拿着吧!你们那日子……唉!用得着呢!攒个私房钱,给你和明生用吧!”
“明生还小……”
“就算我补偿这几年的缺憾。”他固执。
山桃花听他这样说,只好收了那些银元。
第148节(回忆篇)
他把他的手又探到她。她哪里解除了武装,他又要抚搓它们。
“这个东西就是比以前大点。”他搂着她说,“它是我的第一个女人,它救了我的命。”
她在没有反映过来他的话以前,急急地问“它?哪个它,它是谁?”
他诡异地看了她一眼,故意卖着关子,说:“一个二百五。她爹妈救了我,她就整天给我换药包扎伤口,还帮我恢复,把她自个儿也给了我,你说这个人是谁?”
他用稀拉的胡子扎着她的脸吗,又说:“等我打仗回来,儿子却也给我生好了。”
山桃花从他的话中幡然醒悟过来,她的泪滂沱而出,打了他一拳,又紧紧地抱住他,怕他整个人能丢失似的。
她嘴里却说:“你这该死的,我为那差点自杀了。”
“都怪我没和你父母说清,要不,你不会受那么大的罪,也不会这样……”
“你这个死大鹏,把我害得……”她凄凄惨惨哭起来。
任大鹏使劲地搂着她:“好啦,好啦,我们终于能够团聚了。”他用他的身体使劲顶着她的身上。
“团聚?”她想到他的女人,心里就不由醋意顿生,“你已经有了你的女人……”
他愕然地看着镜子中的她,他脸色似乎也变了变,说:“那扯淡。家里的女人是父母之命,媒人之约娶的,可不是我这些年心里想的。”
他褪下她的裤子,眼睛潮湿了,说:“我那时想,和你再到一块儿,我就整天这样,干得我不想干这事儿为止。”
山桃花听他这样说,就握他哪里,可不,又起了精神。
他却用那东西调皮地打了她的一下手,旋转了她,不容抗拒,就把它放了进去。
这架式,那个老光棍竟也不会用。
两个人站在炕沿边,竟干完两回。
一回拘谨,一回却是地动山摇,疯狂得她都不认识他了。
他第二回那样时,俯了她的耳朵又说:“打仗回来,找不到你,那时,我急着,恨不得也这样弄死你。”
其实,任大鹏做那耕田种地的男人事,山桃花感到任大鹏的变化,他从前的那些单纯与疯狂,在她心底中渐渐成了一种过眼烟云。
她感觉到他不象任大鹏了。
于是,她狠狠咬了一口任大鹏,说:“你这个死大鹏!”
谁知,她一口咬下去,那任大鹏却疼得叫了一声,额上的汗一下就出来了。
她奇怪了,她咬他,把指甲抠进他皮扶里,他啃都没啃一声,这一下,他疼得却大汗淋漓的样子。
在赶紧翻开那衣袖,他的手肘部,有一团虬曲一团的伤疤,他知道,那是枪弹伤。
她小心翼翼说:“大鹏,我咬到你伤口上了,你还疼吗?”
任大鹏说:“不甚疼了。那是我又出去受的伤,可能伤了大筋络,二年了,一直好不了,拿枪都拿不动。”
她听他这样说,于是又撩开他的衣服看。
她记着他的、头部还有腿都受过伤,于是仔细查看了,发现那伤口虽然好了,但是那疤口印迹还在。
后来,她在他身上又找到一块新伤疤,那是在他的另一个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