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晓民吃过饭后正在计算这几天买礼品和订亲那天要用的东西花了多少钱。他妹妹黎晓琴到师傅家看电视去了,他公这几天因为操心太多,觉得累,也去睡了。
“晓民,没出去做风车了,你小子不错嘛!听说新媳妇要到屋了。”突然一个男人的身影站在门口。
“哦,是社长,快到屋里坐!”黎晓民抬头看见是社长张云风,忙喊道。
张云风问道:“你公在家吗?”
“在家,找我公有啥事?他刚睡了。”
“不是中秋节你新媳妇来到屋,放场电影热闹热闹,要得不?”
“可以呀,那不是太好了吗!!”
“那你公同意不?”
“放电影热闹嘛,我公他肯定同意!”
“同意啥,晓民?”黎天寿边穿衣边从屋里走出来,他耳朵不太好,刚才没有听清楚,只知道外面有人说话,想出来看看啥事。一眼看见张云风还站在门口,忙道:“社长啊!快进屋来坐!晓民抽个椅子过来。你这孩子怎么不懂事,让社长站在门口说话!”
“黎叔,吵醒你了!”张云风道,“站着说话也是一样!”
黎天寿问道:“社长,先抽支烟,你晚上来一定有啥事情?”
张云风接过烟坐在黎晓民抽过来的板凳上,划根火柴把烟点着说道:“黎叔!你也坐下,我是来问问,晓民不是中秋节定亲吗?”
“是!是!社长有啥事吗?”
“黎叔!那天晚上放场电影来热闹热闹,可以不?”
“喜事嘛,热闹一下当然好不过”黎天寿忽地犹豫了一下。
“不过什么?黎叔!”
黎天寿道:“社长,那放电影的钱谁给?”
张云风笑道:“哦!黎叔原来是担心这个,黎叔!那放映费不要你们给。”
黎天寿不信,忙问:“社长,为什么?那钱谁给?”
张云风吸着烟道:“乡上不是每年给每个社都安排得有两场电影吗,放不放乡上把钱都是统一从各个社的财务上扣了的,今年我们社没有人办喜事,还一场都没有放。黎叔,中秋节那晚就给你们放一场,好热闹点。”
黎天寿忙谢道:“那感情好,谢谢社长。”
张云风续道:“黎叔,那晚上你们家要负责两个放映员的生活,别的就什么都不用管。明天我去跟乡上的电影放映队说一声,他们好有个安排。”
“两个放映员的生活我们当然负责,没得说的。”黎天寿听说不要钱,只负责两个放映员的生活,心里当然高兴,忽然又想起了一件事:“社长,那在那里放呢?社上的晒坝里还有人堆得有谷子,不能放,在院坝里放看的人又多,恐怕站不下那么多人。”
“场地我选好了,就在院子前面那块干田里放。”张云风道:“我刚才过来看见里面的谷草也收了,我下去试过,不陷脚,不论多少人都站得下。黎叔!你看要得不?”
“要得!要得!”黎天寿点头道:“这样最好,社长,那天晚上你也来喝杯酒,帮着安排一下。”
“可以!”张云风也点头道:“那就这样决定了,黎叔!你去休息,我走了。”他说着站起身来走了出去。
“社长慢走,看得见路不,把电筒拿去。”黎晓民在后面喊。
张云风答道:“我带得有电筒。”
时间一晃,两天就过去了。
中秋佳节,是中国人的传统节日;各地都有赏月吃月饼的习俗,也是最能勾起人们更加思念远方亲人的日子。
那天,黎晓民家的亲戚朋友都来了,院子里的邻居也来帮忙,帮着借桌子、搬板凳、洗菜、切菜,忙得热火朝天,还专门安排得有人招呼远道而来的客人。
黎寿天年青的时候是做生意的人,见过世面,办起事情来就有条有理的,丝毫不乱。他今天也没有闲着,这里一趟,那里一趟查看安排着一些事情。他的两个女儿女婿都回来了,二儿子路程远,不能回来,来信说是晓民结婚就一定回来。
黎晓民正在堂屋里摆放板凳桌椅,清洗茶杯,忽然听见黎晓琴高兴的声音喊道:“妈,妈来了!哥,妈来了!”
“三嫂走得快呀,快到屋里坐!”黎晓芳和张金生也在跟她打招呼,还是依着以前在家里那个时候喊。
“张兄弟,五妹你们好吗?!看把你们忙的!”
黎晓民的母亲叫宋秀兰,颇有几分姿色,虽然四十岁左右的女人了,但风韵犹存,只是眉宇间时常写出淡淡的忧伤。她也是生长在一个地主家庭,因为成分问题不好嫁人,就嫁给了门当户对的黎明贵,丈夫死的那年她才二十六、七岁,常言道:“寡妇门前是非多!”要不是时常有男人来半夜敲打她的门窗,把她吓得心惊肉跳,不能入睡,惹得一些闲言闲语。要不是有的男人大白天还公然当面调戏她,说一些不干不净、下流无耻的话来骚扰她;要不是有一天晚上,有个大男人钻进她的屋里,对她非礼,她也许不会出嫁。
那天晚上,到底是怎么回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