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元神的异变与出身
就在沙河怨气难解时,他的元神之中却出现了十分诡异的变化。
原本,沙河就发现他的元神有些奇怪。沙河原本为现代凡人的元神与卷帘的元神融合时,竟然十分融洽地融合在一起,似乎原本就是一个整体,却又好像差了点什么。奇怪的是元神融合时,并没有因为卷帘的元神强大就把沙河的元神吞噬,而是如同水与水相遇而融合为一体那么自然。更奇怪的是两个元神原本的意识也融合了,并没有出现冲突、吞噬的现象,只是卷帘的意识似乎懵懵懂懂地熔进了沙河的意识――是的,是熔进去了。这就形成了新的意识以沙河原本的意识为主,这也是沙河清醒来还是沙河而没有认为自己是其他人的原因。尽管如此,沙河却还是觉得脑子里有什么东西忘记了,就像是一个人失忆了,虽然人还正常,但是却由于缺失了某一段记忆,对那一段时间的所有事情,全然不清楚。
就在沙河心中怨愤不堪时,他的元神之中竟然凭空出现一丝红色,而且红色还随着怨气不停地变大变强,似乎有蔓延整个元神的趋势,并且其势不可挡。
面对这么诡异的情况,沙河懵了也慌了,难道这就是穿越的副作用?要知道无论是仙还是妖,其命性的根本都是元神。元神可出不得一丝问题啊!轻则修为尽毁,重则灰飞烟灭,永不超生。元神一毁,那可真的是魂飞魄散啊!沙河还不想刚重新活过来就又死去,而且是死得不能再死了,所以沙河慌啊!这一慌啊,心中那还顾得了什么怨气不怨气的,所以怨气暂时也就散了。怨气一散,沙河元神中的诡异红色立刻就停止蔓延。
这一来,元神异变停止,令沙河惊喜而茫然。喜的是元神那诡异的变化停止了;茫然的是他还不知道元神为什么会异变,又为什么会突然停止。
思虑良久,沙河皱了皱眉,尝试让自己像那些令自己觉得不公平的事,顿时心中怨气一起,元神中那诡异的红色有在次开始蔓延扩散。元神一开始异变,沙河巡视吓得手忙脚乱,立即停止胡思乱想。反复尝试几次后,沙河初步肯定了自己的猜想:元神中红色的诡异变化是因为自己新中怨气激发而产生的。但是为什么会这样呢?沙河不明所以,只好暂时归结为穿越的副作用。
仔细感觉一下,元神中的红色好像也没给自己带来什么不适。不过沙河还是不太放心,那感觉就好像身上携带了一个不定时的炸弹,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给自己带来一场“惊喜”。目前,由于高不清楚到底是哪里出了状况,只好尽量克制自己的心性,不能生气,以免真出了什么问题连哭都没地方哭了。
想不通就不想,沙河也不想去钻牛角尖。既来之,则安之。从这一方面来说,沙河还是挺乐观的――算是心性不错吧。
从卷帘的记忆中知道,卷帘原本就出生在流沙河。沙河当年看“西游记”时,就一直有个疑问:都说孙悟空,猪悟能,沙悟净三师兄弟取经前都是妖,那孙猴子是只猴子,猪八戒是头猪,没错了;可是沙和尚是什么?关于这一点,众说纷纭,有人说是泥鳅,有人说是水蛭,还有人说沙和尚原本是人,只不过被贬下凡间后做了妖怪的行径,所以被归进妖类。其实都不是,卷帘的记忆中说他从流沙河的泉眼之中出生,生而为人,实乃天生地养,只不过生在流沙河,不同凡人,是以被人当做妖怪,还流出种种传说。
沙河很好奇,这流沙河究竟是何地方,竟会孕育出卷帘这般脑子不灵光的天才来?
按照卷帘的记忆,沙河沿着流沙河逆流而上,终于在找到流沙河的源头――卷帘出生的地方――一座占地达数万里的巨大石山。石山略显暗红色,且散发出一股温热的气息,其上寸草不生,看起来灰不溜丢的。石山脚下一个数米见方的石洞,正汩汩地流出夹带着滚滚红色泥沙的浑水,显然这就是流沙河的源头了。看那流出的泉水还冒着热气――竟然是一口天然的温泉,只可惜泉水混着红色的泥沙一同流出。难怪流沙河会是那般沙浪滔天和浑浊不堪,原来它的源头就是如此怪异。
看着如此奇特的温泉,沙河心中有些激动起来。传说当年后羿射落的九日化为了九口九阳汤泉分散于洪荒大地,其中蕴含太阳真火精华,每一口都是无上之宝,若能将其吸收炼化,假以时日必不难修炼出绝响于洪荒的至强太阳金火。沙河怀疑眼前的流沙河源头就是九口九阳汤泉之一。沙河决定进入洞中一探究竟,若真是九阳汤泉的话……
沙河本身就出生于流沙河,在加上本身就是修炼水属功法,倒也不怕水中有古怪。于是,随手捏个法诀,沙河纵身飞入泉眼石洞。一入洞中发现此洞巨大无比且幽深不可测,只怕堪与无底洞相比。
仔细观察洞中水质,沙河有些沮丧地发现自己先前的猜测完全错误。九阳汤泉,虽为水,实属火,蕴含太阳真火精华。而泉眼之中的水虽有火热之力,却是因为水中的红色泥沙中蕴含着极强的火热之力,这股火热之力几欲与太阳真火想较,只是极其内敛,仅有极少的火元溢出,才使得泉水温热。而且,此泉眼中的水还有一股阴寒之气――仅在水中不存于红沙之中。由此沙河断定这绝不是什么九阳汤泉。
虽然不是九阳汤泉,但是同时蕴含水火之力的泉水,也足以勾起沙河的好奇心了,更何况,他的身体就出身于这么奇怪的地方,无论如何沙河也得弄清楚这是什么样的地方啊。
继续向洞中前行,似乎沙河飞行了很久,发现前方有一道巨大的石坎,沙河以神念观察了半晌,终于弄清楚这个石洞就像一个巨大无比的葫芦,眼前的石坎就是葫芦正中两个葫芦腔的分界。流出的泉水就是来自石坎之前的水潭里,而水中的阴寒之气似乎是从石坎后面传过来的。潜入水中仔细观察之后,沙河确认整个巨星葫芦的前半部分的水中并无阴寒之气,仅有水底不满了红沙,而真正的泉眼就在红沙下面,泉水涌出,冲卷起底部的红沙。所以石坎钱是因为红沙泛起而形成的温泉,只不过水潭的中上部由于相邻石坎的那边传来的些许及其阴寒的气息而使的泉水温度大大降低不说,甚至还有了一些弱水的属性。石坎的那边到底有什么???
沙河好奇地越过石坎,想知道石坎后究竟是什么。“阿――欠!”谁知才越过石坎,马上冻得打了个喷嚏。沙河可是金仙啊!金仙之体都承受不了温度的骤然变化。可以想象,这股阴寒之力有多强!
石坎后面是什么?石坎后面依旧是水――一潭不流动的死水,而且此处还同时蕴含阴寒和火热的气息。世人皆说水火不容,可在这个奇怪的地方却是水火的气息并存,只是阴寒之气过重,而火热之气仅是隐隐从水底传出。若非沙河的身体就出身此处,那隔水传来的淡淡火热气息怕是无法察觉。若非沙河之身孕育于此又修炼水属功法,只怕现在的沙河早已是个死人了――而且是死的不能再死了,水中的阴寒气息对元神有极强的伤害。
悬浮于水面上空,以沙河金仙之能,依旧感觉冰寒刺骨。感受着从水底传来的若有若无的温热气息,依旧是红沙的火热之气,只是比石坎外的红沙要远远精纯得多。似乎石坎外的红沙只是废弃的次品。其实的确如此,外面的红沙早已被污染破坏,只余下少量火元之气,再加上此处偶然传出的阴寒气息,所以才会有地底泉水涌出而形成流沙河。
看着脚下那漆黑的水体,再看看那水面偶然升起的一丝森然的烟雾。沙河脸色苍白地自语:“幸好没有像刚才那么莽撞地跳进去!”想想人形冰棍的形象,沙河的脸又苍白了几分。四处扫视一下,沙河内心退意已生。
就在沙河准备动身离去之时,沙河的元神突然感应到一种异常奇妙的呼唤。令沙河震惊的是,那种呼唤是那么的亲切和熟悉,仿佛源自灵魂的呼唤,仿佛是另一个自己在召唤……
静下心来,利用元神仔细的搜索,结果一无所获。唯一的可能就是――水下。感受着那种奇妙的呼唤,沙河脸色煞白地瞪着脚下那恐怖森森的漆黑水潭。一脸复杂的沙河复杂地看看洞口的方向又看看脚下。想离开吧,似乎对自己极其中的东西正在水下呼唤;想下水吧,看着水面升起的丝丝雾气就令人心颤。
“妈的!死就死吧!”沙河咬咬牙,纵身跳进水里。诡异的水面连一丝涟漪都没荡起,更别说落入水中的声音了。
身体才接触到水的瞬间,沙河就后悔了,这水太寒,只接触到一丝,沙河就已经被冻僵了,并且迅速向下沉。若非沙河与这水大有渊源,沙河现在只怕已经连灵魂都冻成冰了。好在沙河的另一个身份――卷帘出于此处,跟这水有点那个血缘关系,才抱得小命。绕是如此,沙河也几欲吃不消,就在沙河懊恼自己莽撞的时候,其实他的思绪已经只差那么一丝就要停止了,而就在这时,水底传来一丝温热的气息。就是这一丝丝的温热气息像救命稻草一样吊住了沙河的小命。
渐渐的越来越热,越来越热,当沙河的身体回复知觉的时,沙河肯定就是大罗金仙碰到了这黑水只怕也得凶多吉少。这个念头还没落下,沙河已经在目瞪口呆的用元神观察着身处的那一小片诡异的空间:前方是红沙,至阳炽烈的火的化身;后方则是黑水,至阴至寒的水;当前沙河正处在黑水与红沙正中间的一个夹缝里。这个夹缝两边红沙黑水彼此似乎正针锋相对地对峙着――在沙河看来则是红沙黑水都对他虎视眈眈地。一冷一热的对峙,使得正中央的地方出现一条温和的空白空间。目前,沙河就处于这片温和空白的安全地带。
只是,这片原本稳定安全的空间因为沙河的到来而完全打破。厄运似乎接踵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