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见过这是一张什么脸孔,狰狞的过于安详,仿佛告诉我这是天崩地裂前的宁静。他冷冽的目光让我不寒而栗,我正正衣领,装作没有看见,无所谓。
我还热情的跟他打招呼,“嗨,什么时候来的,也不提前告诉一声。”
他不说话,眼睛迸射的杀气浓浓的包围着整个房间。
我不怕跟他打架,不过是一场厮杀,胜负而已。可是我心虚,我搓搓手呵呵气说:“好冷啊,学校还不给供暖啊?”我蜷缩着身体靠着墙,楚楚可怜的样子。
这招挺好使,没多久,他就重重的口气轻轻的吐出来,坐到我的床头,给我盖被子的时候,恐吓中带着温柔说:“我早晚会杀了你!”
“啊?”我眨眨眼。
他一巴掌打向我的头,我惨叫一声,狠狠的磕到床帮。他真生气了,轻轻的一推竟用了这么大的力。
我本不会温顺的承受下来,因为我欠你人情,你这么帮我,我没有理由没有底气跟你较劲。而且,我仍然对你心存感激。
炎严一丝后悔,赶忙抱回我的头,在受创的地方揉了又揉。可是瞬间的悔意并不能阻挡他的性格和脾气,但是足可以影响他的内心。他发现我没有大碍,把我又推到一边,说:“我在东门卿卿茶社等你,十分钟内你要是不到,我要你好看!”说完扬长而去。
“喂,喂!十分钟哪里够啊,我是人啊不是神?我还要――”
他就这样头都不回的走了,也不怕我真的不去?真他妈狠!
我掀开被子跳下床直奔洗漱间,三下五除二把自己清洗了,急急忙忙的换身行头,披上大衣,匆匆忙忙跑下楼,慌慌张张赶往那个什么我从来没有去过的地方。
奶奶的,都赶上他妈高考了,天寒地冻的天气我满头大汗。
东门哪有什么鸟茶馆,商业一条街嘛?我看看手机,时间马上就过了,我上哪找那个王八蛋去?我应该能比热锅上的蚂蚁,团团急转,晕头转向。我甩甩额头上的汗,给炎严打电话过去。
“大哥,别耍我了,哪里有什么茶馆?”
“你好像很着急啊?才走开几分钟而已,那么想见到我吗?”
“你觉得这样有意思吗?”我生气的说。
“有啊,起码我知道有人在乎我,有人想我啊!似乎还离不开我呢?”他很得意。
“我郑重告诉你,我的忍耐是有限的,你要扯淡就请便。”我很生气,我十分生气,我相当生气,我怒气冲冲的挂掉电话,心想:炎严你这个狗日的最好现在别让我看见你,不然你会死的很难看!
一回头,我正好撞到一庞然大物,跟我一样高,心中的火焰嗖地熊熊燃烧起来,“没长眼?你他妈瞎啊?”那人不温不火,蛮有兴致的捧着我的脸说:“哇!火气不小啊小家伙,原来生气可以让你更有魅力啊!”我睁眼一看,原来是黄川。我除了大跌眼镜,就是连忙道歉。
正在这时,我身后传来一声怒吼,我和黄川一同回头,只见一个透明状正中我们飞来,还好躲的及时。“放开你的手!”炎严已经走到我们身边,手中挥舞着路边捡来的玻璃瓶,吓得黄川躲到我身后来回窜,就是让他打不着。
炎严气急败坏,“黄川,我再次警告你,把你的手从小武身上拿开。”
“凭什么?你能我不能啊?你哪点比我特别?”
“最后一次――”正说一半,黄川很识趣的把手从我肩膀上松开,手停止在半空,眼睛往上一瞄,天啊,酒瓶就离黄川的脑袋一公分远。
我帮走炎严的胳膊,“光天化日,酗酒滋事,你想进去啊?”
“没有,我没喝酒。”他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