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司机带错路了,一定是,炎严怎么叫我来这么一个荒凉的近乎恐怖的地方,黑乎乎的没有一点光亮,萧条的没有一丝人的气味,阴风呼呼的刮个不停,不知道是老鼠还是野猫反正是个动物从我腿边蹿了过去,吓得我魂儿都快飞了。搞什么呀?玩抢劫还是强奸啊?再看看四周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恐怖环境,杀个人跟踩死一只蚂蚁一样,把嗓子叫破也喊不过来一条狗。赶紧给炎严打电话,我可不想到最后死了都不知道被谁干的,那他妈也太窝囊了。我瑟缩的拨了炎严的手机号。
“老兄,你神经搭错线了吧,他妈拍鬼片呢,黑咕隆咚乌七八黑吓唬谁呢,赶紧出来。”
“看-看-你-的-后-面。”声音扭曲的像被处理过一样,刺激着我身上所有的细胞,我开始意识到情况并没有原来想象的那么简单,炎严会不会?千万不能胡思乱想,乱了自己的阵脚。我警觉的摸到钥匙链上的水果刀,眼珠滴溜溜的转着,机警的像个潜入敌人内部的侦查员似的。
我扭过头,眼前没有感觉到人的存在。我变得小声说话,不慌不忙,“我没有看见你,你发个亮光或者发出个声音,就算放个屁也行。”
刚说完,我的正前方立刻亮出一小点光芒。
我说:“把你的车灯打开,我看得更清楚些。”
“我―车―不―在―这―边。”
我像掉进了无底洞,对目前的状况毫无一点把握,冷无可畏惧,可是我怕,真的害怕。他到底在搞什么鬼?想对我做什么?我已经把水果刀攥出了汗。
“炎严,你在搞什么,本少爷没时间陪你浪费表情,还夹带着生命财产安全。”
“你―在―害―怕―吗?那就叫出声来吧,我会救你的。”
“你很变态知道吗?年纪都一大把了,还玩这么幼稚的游戏,害不害臊?”我刚说完,一个毛绒绒的东西擦着我的脸向身后飞去,吓得我差点魂飞魄散浑身虚汗。我弄不清是炎严的恶作剧还是别人的陷阱,如果是炎严逗我玩,我会很生气;如果是别人存心整我或者想弄死我,我除了着急应该更加小心。
稳定好情绪,我对电话里面说:“我的亲哥哥,这里坑坑洼洼,石头荒草交错,看不见路没法走啊,要不我把手机打亮,你过来找我?”与其被他牵着鼻子走,不如我退你进换得主动。
“呵呵呵呵,你个胆小鬼,就知道你不敢过来。你要是敢过来,我就奖励你吻我一下。”炎严可真够臭美。
“我见过不要脸的,但是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
“喂,什么态度啊!?我为你好啊!镇静一点,大胆一点,看着眼前的光亮,要坚定不移的朝我走过来。”
“大哥,我真的不理解,天黑的伸手不见五指,前面的路是坑还是井,心里是个未知数,教我怎能轻易相信你的话?万一磕了了摔伤了叫我怎么办?”
“还有我啊,我就在你的身边,我一直会看着您。乖,请相信我,我给你的是幸福,不是祸害,也给你自己一个机会,好吗?”
“不!不怕你笑话,我真的害怕,我前面的不是路,是黑暗,是危险,走进去再也找不到方向。”
“请你挺起胸膛,抬起头,睁大了眼睛,看着前面的灯光,不管道路怎样曲折,不管路途怎样坎坷,记得自己的承诺,记得自己的向往,坚定不移的走下去,黑暗之后就是光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