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大衣,向他招手示意,以便他在黑暗的夜色中能认出我来。慢慢我发现,我的呼唤仅仅代表自己爱现,对他是徒劳的。我明白,他一定还在生我的气,而且到现在我还没有对他做出补偿或者弥补。可是,我觉得在一个陌生的环境撞见熟悉的人,令人很愉悦很兴奋,没有必要装作不认识。
我像被泼了盆冷水,冻得更加瑟缩。我灰头土脸的回到帐篷,裹上军大衣,坐回已经凉了的板凳上。慢慢想,这样也好,我们本出身寒贱,如今身份也不光彩,对于外界,少一个了解自己的人比多一个了解自己的人强很多倍,起码很少有人背后指着脊梁骨说:这靓仔原来在xxx做少爷,生意不错,烂货一个。换我,想的多一点,我也会像梁子这样,对大家都好。
黑夜里没有人叫我做什么,也没有人跟说话,每个人忙碌的好像有做不完的事情,就我自己闲的蛋疼,无聊中,我靠着墙有些迷糊。突然有人拍醒我,我睁只眼,看见是炎严,这家伙鬼魅似的出现在我面前,吓我猛一哆嗦。
“乖,再坚持一小会儿,这太冷,睡着会感冒的。”
我突然有些火气,“我都被仍这里四个所小时了,这会儿过来装什么好人啊?”
“乖啦,别生气啦,要不我陪你一会儿?”说着就裹件大衣与我肩并肩坐到一起。
“去去一边玩去,别这么亲热,那么多人看着呢。”
“想看就让他们看去呗,我们又没有杀人放火贩卖毒品,我们爱的光明正大,别人爱咋咋地。”
我白他一眼,“丫就你能耐。”
“当然了,我是这么的爱你!”
“真臭不要脸。赶紧忙你的去吧,早完事,我们早回家睡觉,我有些困。”
“好的亲爱的,让我啵一个。”说着就把脸凑了过来。
我挣脱说:“别竟整事,赶紧走了。”
“亲一口再走啊,给点温暖啊,要不我多冷啊?”
“我不是给你带的有暖壶吗,带着它就不冷了。”在我找暖壶的时候,炎严冷不防搂住我的脖子,头被掰的生疼,亲一口也就算了,整个把我当汉堡了。
“靠,轻一点不行啊。”我说。
“谁让你不乖啦,老是逼我像强奸你似的。”
我咧着嘴咬着牙用眼睛瞪他,“你敢侵犯老子,老子就扁你。”我小声的说。
“好啊好啊,我就喜欢你扁我。”
“别烦我了,磨叽什么玩意呢,赶紧走了。”
“再让我亲一口我就走。”
不等他说完,我操起身边的板凳,吓得炎严这小嗖地蹦了起来,真不愧是跳舞出身,一跃身子,跳出了七八米远。“算你狠!”
我手扬着板凳,”丫你再跟我废话?”
吓得这厮立刻在我眼前消失了。